不过宫远徵一天确实忙碌的很,审问上官浅和云为衫的人一直没什么进展,他免不了亲自去一趟。因此送容嫣回房后,他又去了地牢。
而此时牢房里,上官浅的双手双脚都被锁在枷锁之上,她低垂着头,几缕发丝垂下,她身上已经受过酷刑,衣服上渗出血痕,嘴角也有未干的血迹。
宫远徵走到旁边的桌子边上,那上面摆满了已经沾了血的刑具,光线下,那些器具露出寒冷的幽光,刑具边上还有一排精巧的酒杯,杯中液体色泽各异。
他拿起其中一杯酒:“怎么,还不肯说真话。”
上官浅的呼吸急促起来,听起来像是带着哭腔,但依旧沉默。
“这杯酒倒下去了,你会生不如死的,相信我,你扛不住的。”
上官浅眼睛一亮,却气若游丝:“我说了,能不能保我不死?”
宫远徵不耐道:“费话真多,你不愿意说,云为衫可愿意着呢,她已经指认了,你和她一样,都是无锋刺客。。”
上官浅对这件事倒是有几分相信,无锋之人,向来无情,云为衫为了保命,供出自己也是正常的。
但她此时还残存着几丝希望:“你叫角公子来见我,他来了,我自然会说。”
宫远徵不屑道:“我哥哥忙着呢,见他,你配吗?不愿说就算了,那就去死吧。”
说着他将那杯毒酒直接凑到上官浅面前。
上官浅抬起头,她没想到宫远徵如此油盐不进,最终还是说道:“我不是无锋的刺客,但我……确实不是上官家的女儿。我是孤山派的遗孤……进入宫门,只求自保。”
宫远徵有些意外:“孤山派?”
“是……当年清风派的拙梅与我小叔叔相爱,遭到清风掌门点竹的强烈反对,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当时已经投靠无锋的点竹带着无锋刺客,将孤山派一举灭门。”说到此处,上官浅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孤山派满门尽灭,未曾听说留下后人。”
“我爹将我藏入密道之内,我才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流落在外,无家可归,幸被上官家所救,又被抚养长大。上官家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门,为了报答上官家的抚养之恩,也为了我自己,所以我冒充上官浅,替她出嫁。我立下誓言,一定要为父亲和族人报仇。那年上元夜我遇到匪徒,是角公子救了我,所以我萌生了进入宫门寻找依靠的计划,只有借助宫门的力量,我才有可能报仇雪恨。”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云为衫可交代了,你就是无锋刺客,还是比她高一阶的魅。”这自然是诈她的,无锋刺客不知怎么回事,嘴一个比一个紧。
“且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孤山派后人,就算你这个身份是真的,也不代表你无锋刺客的身份是假的,谁也不能保证这两个身份不能共存。”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着,直接拉开她的衣领将毒酒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