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翻阅了月长老给他提示的那些书籍,在又看完了一本古籍之后,他轻轻地靠在书架上假寐着。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这样,也不免有些心疼。她之前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后悔了,她可以帮助她脱离无锋刺客这个身份,从此,云为衫只是云为衫,是宫门的执刃夫人。云为衫轻轻合上眼眸,无锋的刺客,也可以有感情吗?
云为衫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了一边的毯子,走过去给宫子羽盖上。几乎是在云为衫给他盖上毯子的瞬间,宫子羽就醒了。他猛地一下拉住了云为衫的手,直到他听见云为衫柔柔弱弱的一声"公子,你弄疼我了。“宫子羽才又放开云为衫的手。
他有些不知所措般的别开脸“阿云,是你啊。”云为衫看着这人表面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实际上连拉一下女孩子的手都会脸红,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片刻后,她似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她刚刚,是因为觉得宫子羽可爱,笑了吗?
有些东西似乎在此刻昭然若揭,云为衫想,她也许,确实是对这个青涩的少年,动了心。看来等出去以后,她得去角宫走一趟了。
“对了阿云,你看这个。”宫子羽从一堆书里面翻出来了一本已经有些泛黄的书,“你看上面,这个叫”半月之蝇“的药,是不是和你身上的毒一样。”
半月之蝇,不是无锋用来控制魑魅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宫门?那既然宫门书上有记载,那是不是可以乘着这个机会,把身上的毒给解了,从此以后,她以后就不用再受制于任何人了!
月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完了。“羽公子既然已经找到半月之蝇了,那便可以了。这第二关,自然也就算过了。”
“既然说我已经通过了第二关,那么云姑娘身上的毒是不是也可以解了。”
月长老有些无奈“执刃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古籍上并没有记载半月之蝇的解毒方法。”
“那云姑娘岂不是要……”宫子羽有些急了,他是想让云为衫陪自己一起参加试炼,可却没有想过让云为衫因为自己而丧失性命。
“执刃不必太过惊慌,这半月之蝇只不过是一种烈性补药,前山的竹姑娘和徵公子已经为云姑娘配好相应的汤药了,只要定时服下,便不会有难受的症状,相反,还可以为云姑娘的内力精进一二。”
云为衫这下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从来没有魑魅活着叛逃成功的先例,也从来没有人怀疑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因为它发作时的剧痛令人难忍以至于忽略了第二天内力的精进,亦或者说,没有人愿意相信无锋控制手下魑魅的,会是一种补药。
宫子羽看云为衫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半月之蝇发作了,十分关切的问她“阿云,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去前山,让竹姑娘把汤药给你吧。”
虽然月长老说的是竹姑娘和徵公子,但宫子羽下意识的忽略了宫远徵,他宫远徵怎么会那么好心。虽说竹姑娘也是角宫的人,但与阿云未曾交恶,想来不会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