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去见她。”宫尚角看竹烟眠出来,急忙迎上去。“没受伤吧。”宫尚角十分紧张的拉着竹烟眠的手上下看。
“宫尚角,阿姐她不会伤害我的。”竹烟眠的声音还带着些哭完的鼻音。
“阿姐?”宫尚角皱皱眉,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就是那个失踪十多年的司徒家的大小姐吗?”宫尚角对司徒家满门被灭也是十分唏嘘的。
司徒家的那个弟弟司徒逸他也见过,那个时候司徒逸才五六岁吧,药一碗接一碗的喝,连站也站不住,大部分时候只能坐在轮椅上。即使如此,他每天也要咬牙练习一两个时辰的基本功,哪怕知道自己无法习武,也还是努力在尝试。许是久病成医,他在药理方面倒是有了卓越进步,远徵弟弟擅长的是制毒,而他擅长的则是治病救人。
“她是无锋的人。”宫尚角还是有些不放心,人心隔肚皮,少年时的情谊再深厚,她们到底也有数十年未见,感情深浅还真不好说。
“她让我给她下了毒。”竹烟眠眼眶红红地看向宫尚角。司徒红明白竹烟眠相信自己,但是宫尚角肯定会有所怀疑,甚至会连带着怀疑竹烟眠。虽然司徒红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她不想竹烟眠有事,主动让竹烟眠给她下了毒。
宫尚角也不好在说什么,带着她和宫远徵回了宫门。
而长老院那边,宫子羽偷溜出宫门还是被长老们发现了,正在受罚。
“我知道你即便听从了执刃的命令不会为难与我,但到底,还是对我有不满的。”云为衫看着金繁,宫子羽对她的好她如何不知,只是她终归目的不纯。她不是黎溪镇的云为衫,从前她是无锋,那现在她又是谁呢?
“夜深露重,还是请云姑娘不要在宫门内乱走动了。”
“金侍卫,我有东西要给竹烟眠姑娘,那是她前几天就问我要的东西,趁今天上元节,我给她送过去吧。”云为衫柔弱的冲金繁低头一下,就朝角宫去了。
“你这是,有事找我?”竹烟眠懒懒的靠在软垫上,把玩着刚从宫尚角那里扒下来的玉佩。
“你真的会让我离开宫门吗?”云为衫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口了。
“这是自然。不过你若是想留在宫门,当然也可以。毕竟比起外边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宫门之内会相对安全一些,至少留在这里,不会是孤军奋战。”竹烟眠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想她“你大晚上的来角宫,怕是不只是想来问我会不会信守承诺吧。”
竹烟眠放下了玉佩,饶有兴味地看着云为衫“你是不是爱上了你的任务对象,因为他,有了想要留下的念头。但是又在矛盾自己的身份,所以才特地来这一趟吧。”
云为衫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就这么被看穿了“是又如何。”
“不如何。想留就留着呗,我看宫子羽那小子也挺喜欢你的。至于身份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老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云为衫之类的,你就是云为衫。”竹烟眠将对云为衫的调查结果给她,“从这些情报上来看,你就是云家早夭的长女云为衫,当年无锋买通了你母亲的接产婆,撒谎说只有一女活着,另一女生下来就死了,实际上那个早死的云家长女就是你,你就是云为衫。”
竹烟眠对云为衫还是有些偏爱的,毕竟她是云雀的姐姐,光这一层关系就够让竹烟眠护住她了,况且宫子羽那小子一看就是恋爱脑,怕是已经情根深种了,她也不愿意去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槌。反正宫尚角也说了由着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自己的心意了,那当然是促成一对喽。
云为衫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感觉像是放下了一块打石头。回去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聊完了。”宫尚角从暗室走出来,搂着竹烟眠的腰。“她大晚上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没用的问题?”宫尚角有些不满,刚刚抱着老婆都准备就寝了,结果来了个云为衫打扰他好事。
“夜还长,我们继续……”宫尚角把竹烟眠抱了起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