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眠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不免被宫尚角猝不及防的表白给震惊到。
不过听到他亲口承认,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证明一下你喜欢我呢。”她百无聊赖地开始盘玩宫尚角的头发。
“那个房间还不够吗?”宫尚角抓住了她的手,不再在自己身上乱摸。
“当然不够了。”竹烟眠顺势在宫尚角怀里找了个地方躺着“就这么点东西就想娶我。”
“嗯。那我继续出去赚钱,争取早日把大小姐娶回家。”宫尚角在软榻上坐下,揽着竹烟眠的腰给她换了个姿势。
宫远徵听闻哥哥回来了,连小铃铛都没带就急匆匆地就往角宫赶。他打开门,和宫尚角还有竹烟眠来了个六目相对。
……
宫远徵关上了门“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然后又一次打开,这次竹烟眠已经从宫尚角身上下来了。
“哥,你终于回来啦!宫子羽不会得意太久了,他就是靠着长老们的偏心才可以坐上那个位子。”
“远徵,不可非议长老。他们自有自己的打算。”
“哥!”宫远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难道想把执刃之位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当然不,但是长老只是按宫规行事,不可胡乱猜测。”
“切!”宫远徵不服气,但看着哥哥严肃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在宫远徵眼里,少主之位本来就该是宫尚角的,明明是宫尚角先过的三域试炼,明明宫尚角比宫唤羽更有能力,可就因为老执刃和长老院的偏心,把少主之位给了宫唤羽。
结果现在宫唤羽假死(虽然被姐姐捅死了),但还只不定老执刃的死也和宫唤羽有关呢。
结果这次缺席继承,宫尚角又因为有事出门而错过了,这让宫远徵怎么不怨怼。 “宫门家规有言,需是宫家子弟,才有资格缺席继承。他宫子羽是不是宫家人,都还不一定呢。”
“想办法,拿到当年兰夫人的医案,只要能证明宫子羽不是宫家人,我们一样有机会。”
这里直接跳过取医案的过程了哈,宝子们可以去看剧。
“哥,这医案上写的,宫子羽是足月而生的,而不是早产儿。宫子羽果然不是宫家人。”
竹烟眠有些疑惑,她看过宫子羽,体虚气寒,应该是早产儿没错,那这医案……
“这医案有问题。我曾见过兰夫人的遗物,她很爱兰花,所以物件上多有兰花装饰。我以前也曾见过老执刃翻看兰夫人的医案,而上面……是有一朵兰花的!”
“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兰夫人没必要往医案这种上面也画上兰花啊。”
“不会,我记得当时宫门怀孕的除了兰夫人,还有……泠夫人。”语出,三个人都明白了。
竹烟眠和宫远徵都看着宫尚角,他的眼尾有些发红。“所以这本医案,不是兰夫人的,而是我母亲的,对吗?”
竹烟眠有些不忍,但还是回答到“是。”她又看向宫远徵“远徵,你先出去吧。”
宫远徵不想离开,但他知道他留在这里也没用,毕竟在那场大战里,朗弟弟和泠夫人都死了。虽然这么多年哥哥都没提起过,但他知道,在哥哥心里,朗弟弟和泠夫人永远都是特殊的。
“好!真是好的很!羽宫的人还真是齐心啊!”竹烟眠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他,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那个少年抱着自己弟弟和母亲的尸体哭的场景。她有时也在想,如果当时她早一点赶到支援,如果她再努力练功一点,是不是朗弟弟和泠夫人就不用死,宫尚角现在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阿竹,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宫尚角眼角泛红地看着竹烟眠。“对,我一直都在。”
竹烟眠看着宫尚角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拿着这份医案去长老院对峙,她不敢想宫尚角会收到多大的侮辱。
想到这,她不由得对云为衫和上官浅起了杀心。本来还想留着她们多刺探一点无峰的消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