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起,阳光照向霍格沃茨的高塔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隔壁床细碎的响动声。
圣诞节之后的整个假期,我的室友萝丝·范宁就开启了自我虐待模式的学习。她相当的夸张,从早到晚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抱着一摞书,走到哪里看到哪里。
她可以做拉文克劳的代表。刻板印象的那种。
床边的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停止了,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推门声,但还是翻了个身,继续美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又是一阵开门声吵醒了我,不同于上次推门的小心翼翼,风风火火的范宁利落地走进房间,带来外面冷空气的寒意。
萝丝·范宁“你该起床了,达拉斯。”
伴随着范宁小姐无情的叫醒服务,半拉着的落地窗帘被拉开,大半的阳光倾洒下来,落在我的床头。
“……”默默把被子盖到头上。
萝丝·范宁“我记得你昨天说过,和格兰芬多的学长有约了。如果你现在还要继续赖床的话……”
她顿了顿,紧接着我听见怀表特有的“咔哒”声,随后她用没有一丝起伏的腔调说。
萝丝·范宁“你会在十分钟后迟到。”
共处了整整一年,范宁把我的生活习惯摸得清清楚楚,我丝毫不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替我算好了时间。
于是腾地一下,我坐起身,还残留着被窝温暖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瞬间打了个寒颤。
达拉斯急急忙忙地脱掉睡衣,换上衣服:“谢谢你了,范宁。”
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她偏过头去,依旧面无表情,但在我着急地换完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拦住我,递过来一份打包好的面包。
萝丝·范宁“礼堂顺便带回来的,两份,如果你和学长都需要的话。”
我愣了愣,还是没有把和学长约在礼堂的事情说出来,微微一笑,接过面包。
达拉斯“谢啦。”
范宁和我是同一宿舍的舍友,平时交流不多。我学习的时候她在看书,我在球场打魁地奇的时候她在看书,我在课堂偶尔走神的时候,她还是以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看书……
没想到她会这么细心。
心情不错。我穿着厚厚的棉袄,尽量把自己全都包裹起来,不留一丝被寒风吹到的可能。
冬日早晨的霍格沃茨没有多少人,他们不愿意外出受冻,只有少数几个人穿梭于城堡之中,走得飞快。
这些人中以勤劳的拉文克劳为多数,因此要在这之中找到那一抹红色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过了饭点礼堂冷清许多,只有寥寥几个人在这儿坐着。而无人关注的角落,米格尔随性地坐着,靠在木质椅子上往后仰,修长好看的手搭在桌子上,上下扣动。
我和他见面不过数次,只知道他是被几个教授夸赞的模范生,优秀学生代表。
几次听过他的名字,也是来自身边人的讨论。
最聪明,最奇怪的天才。
上下,上下……他忽然将视线从桌子上方抽离出来,抬起头,往我这里看过来。
对视那一秒,我就只能和他打招呼了。
达拉斯“学长。”
米格尔对我点点头,算是回应我的问候,站起身,拉开他身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米格尔再次坐下去:“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看到我甚至碰不到地的脚尖悬空在空中,他淡淡一笑,很温和道。
比我想象中要温和。
达拉斯“你也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米格尔“哦?”
他没接着问哪里不一样,语气上扬的一声“哦”之后,垂下漂亮的蓝色眼睛。
米格尔“秋张跟我说过你。她忙着魁地奇训练赛和考试,所以要退出社团,但我们社团人员很少,所以她推荐人过来。”
米格尔跟我说话,视线却不落在我身上,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桌上摆放在他手边的一本书。
米格尔“只是她说需要我来介绍一下社团情况,我问你的意见——看来,你对我们社团感兴趣?”
秋张是我们学院的一个学姐,有着很好的人缘。有一次在拉文克劳休息室,她碰巧遇见我,和我聊过几句,问我是不是对麻瓜感兴趣。
之后她就跟我提起过这个社团。
只有三个人的社团,其中一个今年要参加O.W.Ls考试,另外两个就是米格尔学长和秋张学姐。
达拉斯“嗯,麻瓜的科技我挺感兴趣。”
米格尔“你知道麻瓜的科技?”
达拉斯“之前去过伦敦,了解一些。”
米格尔点点头,翻开桌上的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什么,他翻开新的一页,用一支钢笔记着什么。
但是还没写两个字,他就开始大力甩起钢笔。
应该是没墨水了。
达拉斯“看起来你需要这个。”
我拿出我的羽毛笔。
稍显少女心的彩色羽毛笔让我被舍友劳伦斯嘲笑过我很久,但我用习惯了,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米格尔“cute.”
他为钢笔盖上笔盖,接过我的羽毛笔。
略带调侃的语句,用的确是平淡的语调。
米格尔“你对这些了解多少?”
达拉斯“我订过麻瓜的周刊,他们的研究成果都有一定的了解,自学过三年级的《麻瓜研究学》课本。”
米格尔“嗯哼,在这方面我充分地相信拉文克劳的小鹰,但我想问的是,你有认识的麻瓜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