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岚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冷寒的空气透着寂寥和萧瑟,车内的暖气和外面的风雪两个不同的世界,故岚在车内,心已经随着风雪飘散了。
无尽遥远的地方,故岚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朝着自己奔跑过来的人了,心里引发一阵震颤,心口受到猛烈的撞击,待回神的时候,整个心腔破碎,那个人不可能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眼泪无声滑落。
余奕没有开口,视线看着前方,当雪花飘进来,落在他衣角的时候,余奕转头,看到就是无声哭泣的女人,在寂静中崩溃的女人,哭的无声, 有动人。
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情绪崩溃就歇斯底里的女人,明明截然不同,他还是觉得找到了某些共通之处。
余奕将纸巾放在她的膝盖上,没有说任何的话,没有问为什么,没有安慰,就这样载着故岚离开了这个地方。
下车的时候,故岚收起来所有的情绪,朝着余奕道:“谢谢你载我。”
故岚自己走进来医院,余奕让司机开车,又在汽车点燃的时候让停止,他下了车快速地去搀扶故岚。
“为什么不问?”
故岚自顾道。
余奕语气平静:“这是你的隐私和自由。”
“那还挺好,我也不想说,说来说去都是年少时的爱恨情仇,变成现在的束缚,所以,你如果是真的想在这个圈子创出一片天,最好不要沾染任何的感情,一点点都不要有。”
故岚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回去吧,回去接着练习,我已经到医院了,谢谢你的帮助。”
“如果你今天碰上的是司让,你也会一样的拒绝吗?”
余奕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
故岚抬头,没有立刻回答,下一刻,点头:“会,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今天谢谢你。”
这次余奕没有追上去,今天的自己有些魔怔了,为什么会像小孩子一样去争宠,还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明自己也没有故岚有多熟。
十六看着故岚的反应,不解:【你本来是想回答,不会的,你想说司让和他不同?】
故岚拿着挂好的号码,借了医院的拐杖,往电梯走去:“我的答案是‘会’,没什么不同,我迟疑是因为他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就已经越界了,我在犹豫之后要不要签他。”
十六:【为什么说他越界了,他的问题也不算是涉及到你的隐私啊?】
故岚按下电梯门:“你一个机器,你不懂,这小子的眼神里可不全是对长辈的尊重,他在透过我看另外 一个人,他隐藏得很好,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嫩了。
这次的任务不是单一的,我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找一个人攻略,以此来获得爱恋值,换句话说,我不想只成为某一个人的白月光,我希望是一个有正确引导作用的‘白月光’。”
十六:【这就是你在给自己设立难度了啊,与我无关啊!】
“在你们设立的前提下,我已经有一个死去且深爱的‘白月光’,所以隐形任务就是我不能爱上另外一个人,我要是爱上别人,那我这次任务算是白瞎了。
你们是真的坑,而且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得上死去的秦屿东,你们简直无敌了,直接堵死了路,我只能另辟蹊径,以此来获取和爱恋值对等的其他东西。”
十六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解锁隐藏设定剧情,获得额外奖励。】
故岚表情有些无语:“果然还是是你们的骚操作。”
十六:【一切都是为了游戏的正常的运行,如果现实中你有一个死去的白月光,你是否会重新找一个类似的人替代他,还是找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将死去的人慢慢的放下,这一直是一个很有讨论度的话题。
游戏也是基于这点设定了这个世界,不选就是这其中的隐藏的设定。】
“论狗,还得是你们。”
故岚终于看上了医生,还好扭伤得不是很严重,冷敷之后,喷点药,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
十六忽然想起来没有告诉故岚秦钰北的事,赶紧道:【对了,亲秦钰北在你离开后,和林东怀争执情绪激动,晕过去了,他只是短暂的恢复了记忆,现在又回到了之前失忆的状态。】
“哦,不用刻意告诉我,这个人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
故岚把药一装,打了车去往潇潇说的地方,既然签约了艺人,这衣食住行这点就要尽快有着落,不然等人火起来,在搞这些,个人人身完全就不好说了。
故岚具体看了之后,就决定是这个位置了,郊区的别墅,第一点就是安静,周围的邻居也大多是有一定身份的人,第二点则是这里安保很好,周围的设施也很完善,价格对比市中心,很合理。
故岚当即就要签约,忽然又停了笔:“你们这样的户型还有吗?”
中介一听这话,原本以为故岚是想返回的心瞬间一落,喜笑颜开:“有的,和这个户型一样的还有一套,另外还有一套的面积稍微小一些,您要不要去看看?”
故岚思索片刻:“都是装修好的,风格是一样的吗?”
中介将另外两套的布景图找出来递给故岚:“这套是最简约的一套,剩下的两套,一套是偏中式,小的一套是南洋风格。”
故岚看看自己的余额,以及几个吧知名导演打来的钱,没有犹豫直接就将三套都买了。
十六:【你是不是利用游戏漏洞,赚了钱?】
故岚搅了搅手里的咖啡:“nono,一切都是合法得到的,这不是漏洞,你们也没说上个游戏任务完成之后的钱不可以放在下个游戏任务中啊,我试着用了,没有任何限制,这就说明你们无权干涉。”
十六手里的瓜子瞬间就不香了:【大意了,大意了,这样还完成个鸡毛的任务,你现在的钱,估计都和秦钰北持平了,根本就不用多费劲,他就出局了。】
故岚眼底看不出情绪,看着外面灯火阑珊的夜色,语气淡然:“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