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脏兮兮的。”
那些人就这样辱骂着他。
他无数次挣扎起身,又被他们踹回泥潭。
他们说,“乞丐只配生活在那里。”
他躺在那里,不挣扎了,不反驳了,好像认命了。
可是,有人赶走了他们,有人为他披上了衣服,有人带他离开了。
他能听到少年温柔的声音,他能感受到少年炙热的温度,他却看不到少年的容颜。
“丁程鑫”,那么好听的名字,那么温柔的人,应当是个很漂亮的少年。
可是他被带走了,他挨了打,他被丢下了。
“离他远一点!”“凭什么挨他那么近?”“你怎么配?”
是不配。
他的泪腺终于恢复了功能。
神明怎么能染上脏污的泥土呢?
“马嘉祺!你别吓我!”少年风尘仆仆赶来,将他拥在怀里,哭的像个三岁的孩童。
“别哭。”
他的神明怎么能为了他落泪呢?
少年将他从医院带回了家,少年开始整天整天的陪在他身边,少年为他种下了一整片花园的玫瑰。
少年将他带离了泥潭,少年为他换上了新装,少年成为了他的神明。
可他却藏着对神明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
神明怎么能染上人间烟火气呢?
春秋几经轮转,少年长成了高大的青年,青年又成为了救援队的成员。
他不能再整天整天的陪着自己了。
不过没关系,青年经常回家,给他带来各式各样的礼物。
青年为他戴上了项链,青年将他抱在怀里。
“阿祺,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他怎么舍得拒绝他的神明,拒绝他曾以为的不可得。
“好。”
青年为他带上了对戒,青年的吻落在他的脸庞,青年的爱意汹涌澎湃,炽烈温柔。
山洪爆发,游客被困,电视台的新闻正在实况转播,青年必须前往救援。
他说,“阿祺,等我回家。”
他知道这是在讨口彩。
只要有人在等,便不会轻易离去。
于是一如往常应道,“好,我等你回家。”
第五天了,新闻仍在播报。
“游客已成功获救,伤者正被送往医院救治。”
结束了吗?那阿程呢?他有没有受伤?
杳无音讯,青年失联了。
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眼角膜供体有了。
他是被青年的队友接到了医院,躺上了手术台。
手术很成功。
他看到了青年描述过的绿叶繁荫,他看到了青年描述过的百花争艳,他还看到了青年描述过的和他共患难的兄弟。
此刻他们都围在了自己的床前。
青年留在了那座他们一起去过的山,而他成为了青年的眼睛。
他好起来了,可也病了,药石无医。
青年留下了一册影集。
他看到了他们一起从少年走到如今的记忆。
少年郎笑的明媚,果真是个温柔而又炽烈的人。
他抚摸着照片上的人。
“你等了我这么久,这次,换我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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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慕y感觉有一点胡言乱语了
卿慕y不喜欢的人不要介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