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日里就看着天上飞过的鸟儿,晚上我就对着月亮喝着钱婆婆偷偷给我带的酒,每晚我都喝得烂醉如泥,幸好还有酒你,不然我不知道失去月儿还雨儿的我,该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
终于,当我院子里老槐树的树叶开始一片一片往下掉的时候,他来看我了。我依旧是躺在摇椅上,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鸟儿,“婆婆,你把饭放那桌子上就可以了,还有我昨日喝完的酒壶也辛苦你带出去了。”我一开始也很疑惑钱婆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直到那人久久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这人不是钱婆婆,目光看过去。“是你啊!你终于记起我了。”站在院子里的人是宫尚角。
“你平日里就是这般懒散,虚度光阴吗?”那人似乎有点生气,不过都无所谓了。
我侧头笑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把我关在这个院子里,还希望我装样子给谁看呢?”
宫尚角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想不想看一看宫子月和宫子雨?”我愣住了,宫子月和宫子雨是谁,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了,是我的月儿和雨儿。
我的表情开始认真起来,“他们现在在哪里?你真的愿意让我见他们一面?”
宫尚角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在这里等着。”然后就出门去了。
他?真的愿意?让我再见到月儿和雨儿?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害怕他又设下了什么局,等我去跳。毕竟之前我不就是他手中的棋子吗?我这一辈子,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也包括他的。
过了一会,他真的抱着孩子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宫远徽抱着男孩。我激动的痛哭,跑过去想伸手接下宫尚角手中的雨儿。孩子也很配合的伸出手要到我怀里来,接过雨儿心里越看越开心。
宫远徽在旁边嘀咕了一句,“平时雨儿除了奶娘,谁都不让抱,这个女人一要就眼巴巴递过去了。”
我看着宫尚角那不自然的表情,猜测宫远徽说的基本是对的。但我也不想管这么多,不就是他让其他人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的吗?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得罪他,于是开口说道,“你说这孩子叫宫子月和宫子雨?”
宫尚角点点头,“怎么,不好听吗?”我立刻摇头说,“好听,好听。”心想怎么会这么巧,我给孩子取的字也是月和雨,怕不是钱婆婆跟他说过,所以才取这个名字的。
“公子,近来过的可好?”我尽量把声音放软。
“还行,也就那样,每日忙着宫门财务支出。”回答平平无奇,随后没想到宫尚角问了我一句。“你过的怎么样?可还适应这里?”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震惊到了,反应过来后,马上开口回答,“挺好的,只是这院子里始终只有我一人,终究是无趣了些。”
“那我命人在院子里给你做一道秋千吧!你无聊可以荡一会儿。”
“那多谢角公子了。”我的声音刻意有些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