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阿念擦拭着剑身,她的剑术是皓翎王亲自教的,至少学了九成,又总是和蓐收、覃芒他们比划,学了他们的招式。
剑身寒光逼人,阿念笑的也瘆人。
“海棠,准备俩套好出行的衣裙,梅林那种地方,都是土,一不小心,就会沾染脏污的东西。”
“是,殿下。”
海棠怎么觉得她家殿下说的脏东西不是她理解的那种脏东西呢?算了算了,她想不出来。
在殿门口就碰上了蓐收,“蓐收大人。”
“海棠,二王姬在里面吗?”
“在擦剑呢。”
“我进去看看。”
海棠没管他们,吵来吵去也不会吵出什么大事。
蓐收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这是紧急调来的暗卫,护你与大王姬安危应该不是问题。”
“你安排就行,不用跟我说。”阿念头也不抬道。
“二王姬不怕臣把您卖了吗?这么相信臣?”蓐收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念道。
阿念白了他一眼,“你真是正经不过三秒,哪里像姐姐说的你事事听我的,就说哥哥和姐姐说错了吧?”
这下轮到蓐收结巴了,“大…大王姬为何这么说?”
“我怎么知道?”阿念没好气道,“姐姐说我不应该委屈自己帮她,她就希望我无忧无虑,然后哥哥来了,俩人一说一应,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你身上了。
哥哥说有你在我不会受委屈,毕竟你事事听我的,姐姐竟然还附和了。
我就不明白,他们是何时瞎的?你哪里听我的?只不过是涉及到国家大事和皓翎的颜面才帮我一二。”
蓐收心虚的咳了一声,道:“也不然,二王姬是君,为臣者怎会不听你的?”
“是吗?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给我取下来?”
“…二王姬去梦里想着吧。”
“…我就知道哥哥和姐姐是眼瞎了!”
蓐收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昨日乐坊送来一个礼盒,二王姬不在,是臣给的银子。
二王姬并非爱画之人,怎会无端花六千俩黄金买幅古画?”
“你都说了是古画,就有收藏价值,想买就买了呗,等会我让海棠把银子给你送过去。”
“臣不收二王姬的银子。”
“不收也得收,我可不想无端欠你这么多。”
蓐收的笑容凝滞了,“二王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时候不早了,臣先回去休息。”
还没等阿念回话,蓐收就先走了。
阿念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男人心海底针,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转背就变了脸色,奇奇怪怪…”
到了与防风意映约好游玩的日子时,阿念着了皓翎为尊的白色云锦做的襦裙,上面还绣了几朵莲花。
巧的是,蓐收也是一身白衣,衣袂飘飘,等候在马车边上。
阿念见着蓐收就不屑的扭过头,“臭蓐收!”
“二王姬骂我做甚?”
“无端生气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
蓐收理亏在先,勉强笑道:“臣只是累了。”
“这么巧?本王姬也累了,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想与你说话呢。”阿念挑衅道。
“…是臣的错,二王姬善良宽容,一定不会与臣计较的,对吗?”
“不对。
我这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臣下次绝对不会如此了。”
“真的?”
“千真万确,比二王姬的珍珠流苏簪子还要真。”
“这还差不多。”阿念傲娇道:“扶我上马车。”
“您请。”蓐收伸出手扶着阿念上了马车,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了,他是真怕这小祖宗不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