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晚来到宫门时,本就病了,又因为亲人的离世伤心过度,重病在床。
那时宫远徵已经可以独立配药,谢非晚卧病在床,每日和其他人的交流就是睁眼喝药,喝完药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长老们多少有些担心宫远徵下药没轻没重,甚至让月公子来徵宫住了一段时日,在不断的调养下,才勉强下得了床。
宫紫商就是这个时候与谢非晚相熟的,她和宫子羽带了许多补品和小姑娘应该会喜欢的首饰衣裳还有糕点来徵宫,表示他们对谢非晚的欢迎。
谢非晚彼时躺在青梅树下的摇椅上睡着了,宫远徵在走廊上坐着看书,宫远徵和宫紫商他们俩对上不吵一架才奇怪呢。
谢非晚就是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的,互相介绍了彼此后,三人就聊了起来。
宫紫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她吓了一跳,反观谢非晚却笑道:“碎碎平安,这是好运的象征。”
这对于在商宫毫无地位的宫紫商有些触动,这小姑娘说话可真好听。
宫子羽傻乎乎道:“对,姐,没事,羽宫一堆杯子呢,我明天挑几个好看的给非晚妹妹送过来。”
宫远徵气冲冲道:“我徵宫还不缺你那几个破杯子!”
宫子羽吼了回去,“我又不是给你的,给非晚妹妹!关你什么事!”
谢非晚捂着脑门,她头疼。
“多谢四哥好意,一个小杯子而已,无需兴师动众。”
有谢非晚和宫紫商在中间劝和,俩人才没有吵起来,但宫子羽已经被气跑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宫远徵就是不搭理谢非晚,反正桌上只有他们俩,谢非晚不觉得尴尬,想起来应该是白天的事。
“徵公子…你是不是因为杯子被摔了而生气?
若是这样,等我身体痊愈了,去用陶泥做一个赔给你,可好?”
宫远徵不屑道:“我稀罕一个杯子吗?”
“那是因为什么?”谢非晚不解道。
“我才没生气!”
谢非晚反复推敲白天的事,“难道是因为我和羽宫还有商宫走的太近了,而徵公子不喜欢他们,所以生气了?”
宫远徵还是不说话。
谢非晚真是头疼了,不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怎么感觉这位徵公子才是真正的海底针。
不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今天还亲密的唤了他们紫商姐姐和四哥,但对自己的未婚夫却是一口一个徵公子。
谢非晚想到这,试探的问道:“徵公子,我想我们现在有婚约,好像成天一口一个公子显得很生疏,我唤你远徵哥哥好不好?”
宫远徵臭着脸,但终于是说话了,冷冰冰道:“随你。”
谢非晚明白他这是默认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观察到宫远徵的一些习惯,若他不喜欢的东西或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方骂到自闭甚至丢出去,若他喜欢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就会凶巴巴的没有恶意的去表达。
“好啊,远徵哥哥。”谢非晚笑道。
小剧场
又是一个晚上,谢非晚等宫远徵回来用膳,饭菜都热过一遍人还没回来,她站在走廊焦急的等着。
管家匆匆赶来,“谢姑娘先用膳吧,公子他和羽公子起了冲突,打碎了不少东西,现在还在雪地里罚跪。”
谢非晚猜到了,这么晚没回来一定是有事情耽搁。
“宫伯,麻烦帮我准备一壶热茶,一些糕点还有一张桌椅。”
“谢姑娘这是要…?”
谢非晚道:“远徵哥哥既然要在那罚跪,我去陪他。”
管家还没来得及制止,谢非晚举着伞便向长老院的方向跑过去了。
“谢姑娘…天都黑了,路上滑,你小心些!”
管家亲自备好了吃食,也跟了上去。
宫子羽和宫远徵哪怕罚跪也互相不服气,趁人不注意俩人又打了起来。
正好被花长老撞见,盛怒之下,本来只是罚跪一个时辰长长记性,现在直接俩个时辰。
宫紫商和宫唤羽拿了暖炉披风之类的过来看宫子羽,反观宫远徵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跪在那。
宫子羽还欠揍的向宫远徵做鬼脸,气的宫远徵还想动手。
宫唤羽作为大哥,不能做到偏颇,于是也递了一个暖炉给宫远徵,但他倔的很,不愿意收。
宫紫商和宫远徵本来就不亲近,此时也劝他捧着暖炉,不然等会手都被冻僵了。
宫远徵扭过头,就是不愿意。
不远处谢非晚带着人小跑了过来,礼貌的向其他人行礼后,便拿出一件银狐轻裘披风给宫远徵系上,又塞给他一只暖手炉。
宫远徵原本想反抗的,“我不要这些…我又不是宫子羽那么弱不禁风。”
被谢非晚瞪了一眼,“天寒地冻的,你在这跪上几个时辰,这膝盖和手都不想要了是不是?要是兄长回来了你冻坏了手脚看你怎么交代!”
宫远徵不情不愿的随谢非晚去了。
宫紫商送完东西就想回去,“非晚妹妹,这下雪本来就冷,到了夜里更是寒风刺骨,东西送到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俩货打架已经是常态了,她可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