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永年•夏至•晚风穿檐
眼前人笑着转过身,模糊的眼,耳畔是海浪在嬉闹,仿佛要将人无限的向深渊拉拽。
“阿夜!”
夜语抬眼,可是眼眶里有液体包裹,越积越厚,怎么都看不清。
“其实我叫燕桉”
“但是我喜欢你叫我阿燕。”
······
“阿燕···”
“别丢下我·······”
夜语想抓住对方,可是只换来指尖流淌的金色萤火。
一颗迷路的星,带着泪水,陨落夜空。
······
很可笑不是吗?
自己本身就是为他人理清情线而存在,却困在了自己的感情中。
他又何苦呢?这段孽缘。
他说:这是在错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于是需要和对的人分开一段时间。
却不曾想,在分别中,这竟是诀别!
他写了很多信,可要往哪里送呢?
欲寄彩笺兼尺来,山长水阔知何处?☽
只剩下他的独白。
他脱离所有人的爱恨情仇,脱离这些束缚他的绳缕。
他坐着,站着,躺着。
曾经吹拂他们的风又迎面扑来,总是会有飞鸟停在屋檐,不曾想过,这群飞鸟,早已是子子孙孙。
曾经燕桉也会捧着鸟食,去喂这群飞鸟。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早已物是人非,那个人也绝不可能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他的房屋,不会捧着一年只开一次的落晖蔷薇递向他·······
·······
余鸥抓着夜语的衣领,眼泪早已灌满眼眶,手却不肯松开半分。
“阿燕怎么会喜欢你这样自大的人?!”
“我已经失去了余榛,你现在又让我失去阿燕······”
“你还想做什么?!”
他看见余鸥眼中的绝望与谴责,泪水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确实,相比于自己,更加落魄的该是余鸥。
他与阿燕是发小,从小交好;余榛则是他的弟弟,他很喜欢余榛,可到底余榛还是先比他离去。
余鸥失去了他对世间所有的牵挂,他抓着夜语的衣领,失声痛哭。
······
“他早就死了!”
“夜语”
“你的阿燕去年就没了!”
“你还活在你的幻想里吗?!”
······
患者患有严重的抑郁倾向,我们会进行一场微型手术,不过他会忘记那些刺激性的事······
“好······”
·······
“夜语”
“嗯?”
“你还记得···燕桉吗?”
“什么?”
“······”
“你只要记住,他是你曾经最爱的人,同样,在某个时空,他也深爱着你。”
“······好”
——————————【说明】
☽选自《雀踏枝》
☽选自《次北固山下》
(诗意自己去查吧,我就不信度娘没有,都是名诗)
——————————[任然是说明···]
嗯,阿燕
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