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警告]
我是柳莲二。
姓柳,名莲二。
在遇到一个叫切原墨染的人之前,我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
和幼驯染乾贞治一起打网球。
遇到亚玖斗哥哥教我打数据网球。
然后我再把数据网球教给乾。
这样平和的生活一直到了三年级。
我的新同桌,切原墨染。
一个二年级中途转学过来绿川第一小学读的人。
【名字:切原墨染
性别:男
年龄:7
转学原因:弟弟?
性格:骄傲自信
履历:数学,作文,英语,物理,化学……,这些大赛,他都参加过,获奖为冠军。
现今:成绩中等,人缘不佳,性格阴沉。】
大抵是因为我是打数据网球的吧,一开始仅仅只是浅浅的查了一下,转学前的履历也后来才关注到的。
跳级确实很让人感兴趣,但也不是那么让人惊讶。
毫无疑问,他的履历很简单,同样……也很华丽。
但再看到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小孩,我甚至认为我怕不是调查错了人?
再三的确定过后,并没有。
姓切原,名墨染的孩子,就一个,几乎无重名,毕竟光是听名字,就不像本国人能取出来的。
墨染,墨染,我至今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有一说一,我国文学的不错,但我还是不理解。
墨,简单来说就是黑色,染,也就是染色。
和颜色搭边的意思暂且不说,其他的含义,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适合的。
那再回到这个意思上,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我也就放弃了。
毕竟,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随时可以放弃。
兴趣是从什么时候起来的呢?
大抵是从切原墨染抽屉里被丢进奇奇怪怪的东西时吧。
不找老师,也不沉默了事。
他拿出那些东西时,我承认,我是很不可思议的。
毕竟,我从来都不知道一群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是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呢?
死掉的老鼠暂且不说,被打湿的课本也还好,椅子上的污渍也没什么,书包里的垃圾也就这样。
皱巴巴的纸条上写着最恶毒的话语。
诅咒别人父母亲人,辱骂攻击当事人本身。
我想不到,也不敢想。
这些仿若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就在身边,发生在了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身上。
平心而论,我不觉得切原墨染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上学卡点来,放学最早走,下课只睡觉,考试堪堪及格,不和任何人交流。
不合群。
这是直挺挺的挂在切原墨染身上的三个字。
对此,我没有任何想法,哪怕他是我的同桌亦不例外。
我只会当那个旁观者,他能解决,自然是不需要我帮助的。
大抵是上课了,他也没管。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真是神色,但我想,大抵是不会轻易解决的。
不论写纸条还是别的也好,他的报复方法,简单又随意。
以其人之身还至其人之道。
有幸见过切原墨染摘下眼镜,撩开头发一次,没有一句话,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吓得那个放死老鼠的同学不敢清理老鼠。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丝情绪,我也没看出什么,只是那个罪魁祸首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切原墨染。
好吧,我真正好奇的还是切原墨染不言一语的精准锁定了罪魁祸首。
至于罪魁祸首怎么样?那就不归我关心了,消息收集归收集,但我连漠视同桌受到欺凌这件事都干的出来。
那旁人的情绪,我又何必在乎?
反正只是别人自作自受罢了,尚且没有出事。
每次上课的时候,我的同桌都是认认真真的听课,认认真真的做笔记。
恕我直言,有幸看过一次,那水平可不是一个成绩中等的学生写的出来的。
也是因为这样,我发掘了这位同桌更深一点的秘密。
毕竟之前也仅仅是知道这位同桌跳过级而已,并不是很让人关注。
不过结果还真是出乎了我意料,这样的履历,也是真的让人信服。
那么现在的一切,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兴趣,也是从这一次才开始起来的。
当然,我也并没有主动打破这个同桌的生活规律,比如,每天都被人整蛊之类的。
大概是三年级的某一次关注到切原墨染的某一处吧。
嗯,吓人的伤疤。
绷带缠着的地方在衣服下好好的藏着,也只是那一次,我选择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但我是真的不说谎,当同桌半学期,没见到过这位同桌说过话。
搭不上一句话。
就很让人无奈。
就算是有社团。
也只是很快就回家了。
完完全全的不想和这些同学扯上关系的样子。
如果从外形来看切原墨染。
那就是头发长到背部的一半,需要用发带扎起来的程度,头发也总是遮住一半的眼睛。
只有上课学习的时候是戴上那眼镜的。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阴郁的气质萦绕在身上,仿佛一条毒蛇,下一刻就要咬上来一样。
但从性格来讲,其实……还挺温和?
只是不说话,看着所有人的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样?
举动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基本上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这是我第一次放学没有选择回家,而是选择跟着切原墨染一起。
那一次,好像是我同桌半学期第一次听他说话吧?
“到时候,站远点。”
六个字,声音不像是想像中低沉,阴郁。
是很干净的音色,带着小孩子独有的稚气,只是没有一点情绪在里面。
很快,我就知道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亲眼见证这位半学期没和我有过交流的同桌,一打六,一个人,群殴对面。
战绩,胜。
我若有所思,是不是平时这位同桌对那些人的做法过于含蓄?
这一个人群殴多人的样子,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啊!
在这之后,我和这位同桌又没有了交集。
当然,是人家单方面的。
或许是因为心中久而不退的兴趣,我终究是走上了正大光明跟踪这条路。
目睹过很多次同桌的打架名场面,最狼狈的一次,是站在夕阳下。
巷子里的人额头疤痕如同一条曲折丑陋的蜈蚣,墨绿色的眸子显得有些暗,就像黑色一样,左脸颊上的绷带被血渍染黑,左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巷子。
在即将踏出阴暗的那一刻,我们的目光对上了,我看到了陌生。
兴许是的吧,那是我见到他最狼狈的一次,也是我不止一次的打了电话报警。
这一次的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仿佛命运是在维护同桌亦或者是那些被打倒在地的人。
我想,我更倾向于是维护那些多数的人。
资料上是事无巨细的打架犯罪场面,就连警察都不想管了。
在我的设计下,终于是惹火上身了。
我赌这位同桌那六个字的善意提醒,即使我根本打不过,他也会出手。
最差的结果是带一身伤回家,可能是这个想法过于大胆了,在面对那些人的时候,我心里也生了些退意。
在看到切原墨染挡在前面的身影时,我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期间,贞治曾问过我为什么,我想想,好像是回了一句……
“我要去探索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秘密,也许最后会有什么惊喜?”
就连我自己都是疑问,那仅仅只有30%点几的概率,我却大胆尝试了。
或许这是我难得的一次疯狂吧,万全的准备,只有切原墨染出手这件事的概率低于60%。
但,这个事实告诉我,只要有存在概率,那就会有可能发生,而这点发现,也让我的资料进一步升级。
更全面的分析对手的一切。
而这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也让我在切原墨染资料的一栏上添加了一个【带有善意?】
好吧,也不确定不是吗?
交集从此刻开始。
有一次我的这位同桌,罕见的在不上课的时间里戴了眼镜。
我也因此听到了一句颇为疑惑的话。
[这个人?是谁?]
我:……
经过多次调查,确认无误,同桌了半学期,这家伙就没有记住过我一次。
他的资料上添上了【脸盲】两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啊,四年级的时候,没有人去弄那些东西放在切原墨染抽屉里了。
大家好像都回归了陌生,切原墨染遮眼睛的刘海被发卡弄了起来。
但并没有打算修剪,再一次见面,额头上丑陋的疤痕变成了白净的皮肤。
我感叹着,恢复速度真快。
那副容貌无疑是好看的,即使只是小孩子,但也有了美丑观。
但是呢,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那个人。
生活回归于平静。
但我和他,依旧是同桌。
开学第一天,我又听到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明明本人没有动嘴,但声音就是出现在了脑子里。
我当时很震惊,握着笔木着脸看着笔记本不知道该不该记。
又是一句。
好的,已经有10%的几率确定是真的。
大抵是时间久了些。
我和这位同桌的关系渐渐好了些许,三米之内可以叫出名字的那种。
指他,毕竟我早就认识并记住他了。
凑巧一次我和贞治打网球,他路过,看了半天,憋出了两个字‘……废物’
这之后就不多说了,我一直想把他扯过来打网球。
这也许是我头一次这么想要别人的想法顺着我来吧。
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人,真不弱,甚至,还很强,当然,不是那实实在在的战绩。
而是心里的某种预感。
说实话,我感觉这样的我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会奇怪呢?
索性,我也只是在心里留了一个小小的疑问。
甚至于比不上我发现同桌戴上眼镜后,我能听到他心声这么奇怪的事。
然后从侧面证明一件事,这小子上课时心里没有一点杂念,关于学习的也没有。
某一次,这三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总是那么巧合,巧合到我都以为是这位同桌故意的了,但事实证明,并不是。
我亲眼见证切原墨染坐在水泥砖上翘着二郎腿,平日里那张金贵的不愿意说出一个字的嘴,在那里和一群人对骂。
字句之高尚,言语之优美,四个字:通俗易懂。
骂的一群人说不出话来,我心里也是默默的窒息。
这么嚣张的一面,着实是让我的小心脏难以接受。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区别对待这件事让人心烦,对上我是惜字如金,对上别人是说上百来字不带喘气。
不过我并不想找骂就是了。
我默了默,掏出笔记本又写上了一条信息。
我看到切原墨染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但是,他那副模样,就是不以为意。
我心里门清儿,那家伙没有认出我来,但,确实嚣张。
在这之后,我总是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方式面对了切原墨染不同的一面。
在一次坦白中,他也不再一句话都不说了。
但是,开口就被叫废物,谁受的住?
那还真就是不开口等于清冷贵公子,一开口悍匪降世。
五年级了。
我和切原墨染也不再是同桌了。
不告而别,我没有留下一个告别。
我要搬家了,但我却很难和他们告别。
我怕我也会心虚,其实已经心虚了。
搬家后,我自然也是转学了。
神奈川第二小学。
切原墨染曾经就读过的小学。
在这里我更好的收集了关于切原墨染的资料。
总是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两年的时间,我去了立海大。
再次见到了切原墨染。
他的头发又遮住了眼睛,只是这次是一直戴着眼镜的。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想,再次见到他,我很开心。
他过的怎么样?
我有这样的一个疑问。
不过,这次,我选择不去问,不去调查。
他好像又变成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不是表面,而是骨子里透露出的那股气息。
压抑。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是二年级。
但真正有牵扯的是三年级。
他选择打网球了,我觉得我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开心情绪。
很莫名其妙,但我还是选择从一而终。
很累啊……
我觉得,他也许也是吧?
真是奇怪啊……
不是吗?
寻梦终有时,我却难以发寻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