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柔等着柳江月答案的同时，手不安分的隔着单薄的衣料乱摸——马甲线啊…腹肌啊……嘿嘿……
柳江月抓住林柔的手：“殿下，夜深了，早些入睡。”
柳江月的手有点凉，耳垂却有些红，林柔心细捕捉到了这一点，嘴角微微上扬——修狗狗还蛮可爱的嘛。
林柔不听，反而俯下身调戏道：“将军别避开话题呀，你是不是像那些话本子里的主角，对我一见钟情了？又或者是……”
林柔捏捏柳江月的耳垂，随后顺着下颚线划过锁骨留在柳江月的心口。
“仰慕已久？”
林柔声音轻挑，嘴角露着得意的笑容，似是看穿了柳江月。
“殿下为人直爽善良，若非殿下，就连仰慕……臣都没这个资格。”
林柔内心：啊？？？金大腿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滤镜啊？！
“我的生母在我出生时便离世了，五岁以前，都是由生母留下的婢女仪兰照顾的，只是……在五岁那年冬，仪兰先在我的饭食中下毒，让我吃下，后带我到郊外散心，待我毒发，随后不知所踪，是殿下路过用了续命丹吊住了我的气，让我有了生机。”
柳江月记得，那崎岖的山路上，刻有皇家印记的马车里，丢出了一个玉瓶子给了侍从，救了狼狈的自己。
林柔看看天看看地，想起是好像有和母妃去见位高人时随手救了个小孩这件事，然后这个高人好像还收了这个小孩为徒？……
想及至此，林柔头有点疼，便不再去想了。
林柔点点头，随后二人大眼瞪小眼，场面有些尴尬。
还是柳江月先开口了：“殿下，既然您该问的已经问了，那能下去了吗？”
林柔轻咳一声，从柳江月身上起来，装得和没事人一样：“那柳将军，我就先去沐浴洗漱了，还有就是……安全起见，可能我们要挤挤？”
林柔礼貌性问。
“我睡地铺。”
“那就说定了，别反悔。”
林柔可不太想和别人挤一张床，就算是金大腿也不行。
·
晨阳普照于沧州城，原本人来人往的街道今日却无大声喧嚷，只有站在两道旁的普通百姓窃窃私语。
柴文波早早站在寒风之中，等待圣驾。
而此刻，林柔还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流口水。
柳江月将孤夜别在腰间，披上玄色的狐皮大裘，轻轻出了门。
封清远正从楼上下来，刚好撞见了柳江月，她挥挥手：“早啊，柳将军。”
很欠。
柳江月淡淡的“嗯”了一声。
封清远抱臂凑上来，语气散漫：“我听十六说，你昨天被蛮夷人追着跑啊？呦，柳将军何时这么拉了？”
老阴阳人了。
柳江月摩挲着剑柄，声音冷然：“探探虚实罢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上去就送死。”
呵呵，互相伤害啊。
“贺兰蔓可是想动三殿下呢，将军打算怎么办？”
柳江月勾唇：“那就要看谁更有价值了。”
“啧啧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唉。”
下了最后一节楼梯，封清远忽然正色道：“主上，哪天我没有价值了，你会放我走吗？”
“会。”只要你有命在这场死局里活下去。
二人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厨房，一个出了百花楼。
沧州城门外，几个衣着官服的人已站了许久，而柳江月则是上了城楼混入人群，眺望天边黑压压的车队，不知在思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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