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酉时。
柳江芊趾高气昂地进了正堂。
柳江芊翻了个白眼，暴躁道：“这群奴婢怎么回事！灯都不点！”
她往外看看，没一个奴婢。
柳江芊：“这些贱婢，死哪去了都！”
灯被人点上。
柳江芊：“谁？！”
暗卫也不说话，直接把人按下。
柳江芊：“你是谁？我可是柳府二小姐！”
没等柳江芊哭嚎，暗卫便把人劈晕了。
·
“二小姐——”
柳江芊在呼唤中慢慢醒来。
入眼的便是之前被自己赐死的婢子。
“啊——”
“婢子”：“这就吓死了？呵，果然是嫩啊。”
“婢子”撕下脸——是凝玉。
凝玉：“将军让我转告二小姐，三日之内，将欠的钱还上，该赎的东西赎回来，不然，你们母女两个，就去地府相依为命吧。”
柳江芊：“将军？是爹？不，不是，是那个凶神？！”
凝玉抬着柳江芊的下巴，在她脸上用匕首划了一刀。
凝玉：“二小姐，您也大了，该懂事一些。”
凝玉丢给柳江芊一瓶小白玉罐子。
凝玉：“里面是药，涂了才不会留疤，别想找什么郎中，家丑不可外扬，您得记住了。”
·
松敬亭。
柳江月：“事情办好了？”
凝玉：“嗯。”
“药里加了什么？”
“只加了些鸢尾，控制了剂量，死不了。”
“嗯……留一味见血封喉为她备着。”
“啊好好好。对了，我上山时碰到了爬到山腰半死不活的公公，让我带话宫中来消息说让您进宫赴宴。”
“宫宴？”
“来的公公说是家宴。”
“那不去了，回陛下说明日去给他请安。”
“是。”
·
金龙庭。
梁帝一如既往的在批奏折，听到随侍来报，特允柳江月带刀觐见。
柳江月：“臣柳江月，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梁帝：“哼！还知道来！昨晚朕特意在宫中设下家宴，想着为你接风洗尘，你呢？能和朕摆架子了是吧？出息了。”
柳江月倒也不多说什么，拔出孤夜，递过头顶：“请陛下赐罪。”
梁帝：“啊行行行，弄不过你。”
梁帝朝太监一挥手：“来啊，看看朕让尚衣局给你做的官服。”
紫袍之上秀着越品阶的白泽。
柳江月：“陛下，这官服越阶了。”
梁帝指指太监早就拿来的圣旨：“越什么阶？诏书！你劳苦功高，为我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就不能封王了？”
梁帝：“凌王，取凌云直上之意，如何？”
柳江月：“陛下还真是乱来，此诏一出，折子要批死臣。”
梁帝：“他们有本事，就先用折子砸死朕！朕看他们敢不敢！切！弄不死那帮乌合之众，气死他们！”
梁帝：“看看，你部下文官的折子。”
是关于让女子也可进入科考的折子。
柳江月浏览了一遍，道：“谢子涵字太丑了。”
“就你要求高——”
门外女声不急不缓地想起。
谢子涵：“臣谢子涵，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梁帝：“谢卿请起。”
谢子涵：“谢陛下。”
梁帝：“行了，江月啊，你的事就秋狩后办，去吧。”
柳江月：“是，臣告退。”
谢子涵扯了扯柳江月衣角，轻声道：“晚上出来喝酒。”
·
风雨楼。
谢子涵专点好吃的、贵的——柳江月付钱，狠狠薅羊毛。
柳江月：“科考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子涵：“就内样呗，一群迂腐老鬼。来来来，喝酒。”
谢子涵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
柳江月：“有心事？”
谢子涵：“没有……就，太累了……桂花糕呢？怎么还没上？！”
柳江月手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案：“说说。”
谢子涵趴在桌案上一脸委屈：“五皇子他……要娶范小姐了……陛下赐婚……”
凝玉端着一碟桂花糕进来：“老谢啊，你怎么还没放下啊。”
凝玉在桌案位子上坐下，捻着一块桂花糕：“要不我们陪你去抢亲？”
谢子涵：“呸！老娘还要当宰相呢！你别断我仕途。”
柳江月也不说什么，只是倚着扶手喝酒。
谢子涵岔开话题：“你看看，你师妹也有心事，光数落我多没意思。”
柳江月：“呵。”
谢子涵：“呵？什么意思啊？”
柳江月扭头赏月，不理谢子涵了。
谢子涵：“你会呵，我还会哼呢！”
凝玉：“好了好了。”
谢子涵：“别扒拉我，我要骂人！”
凝玉抬手一劈，安静了。
凝玉招呼着一个暗卫：“来来来，把人弄走。”
·
次日谢子涵醒来的时候后悔无比——我的点心啊啊啊啊啊……
·
柳江月把酒壶给凝玉。
凝玉接过，给自己倒了杯，问：“明日秋狩，去不去？”
柳江月轻笑：“去，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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