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昔吃力地睁开眼,一盏白色的璎珞吊灯映入眼帘,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她无奈又自责地低语道:“这幅身体还是太柔弱了,动不动就晕倒……”
等等!这幅身体?!为什么要称“这幅”?!而不是“我的”?!她怎么会这样称呼自己??
难道是因为……落昔缓缓坐起来。
“醒了?”一个声音响起。
闻声,落昔扭头,只见一张独属于艾希伦的精致面孔,她深蓝色的眼眸中透露出淡淡的温柔与担忧。
“识海受陨可能需要恢复一段时间,”艾希伦安慰般地摸了摸落昔的头,“没关系,皇宫里有最好的医师,不用害怕。”
“嗯……”落昔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干藜呢?”
“刚醒来就关心别人啊?”艾希伦微笑着问道。
“她不是……”
“放心,千藜她并无大碍,帮着治安官去调查黑市的事了,估计一会就回来。”艾希伦解释道。
“知道了。”落昔应了一声,心中稍感安心。
艾希伦随意地托着下巴,盯着与自己有几乎相似的脸,危险地眯了眯眼:“说说吧,都干什么了?”
“我……”落昔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这主要还是关乎你自己的安全,你说是吗?”艾希伦柔声说道。
“是……是……”落昔眼框发红,两粒珍珠般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怎么又哭了?”艾希伦瞬间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擦去落惜脸上的泪水,软下语气来解释到:“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只是担心你,你没有对不起我。那种地方太危险,即便是整个凯米勒也未必有人能保护了你的安全,凯米勒的治安还不是很好……”
惊天大瓜!原来酷似大冰山的二皇女艾希伦也会安慰人!
落昔倔强地后退三步,用力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艾希伦的手僵在原处,反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嗯……”落昔犹豫不决,小心翼翼地说“那我说了……
“说吧。”艾希伦哭笑不得,“我在听呢。一直都在。”
“我……我只是不想一直呆在皇宫里……那……那太无聊了,而且很……压抑……”落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艾希伦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以后多让你出去玩玩,不让那个资本家埃温压榨小落昔了。”
“谢谢……”落昔感激地说。
她这是怯懦?亦或是不适应?不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她本该拥有的吗?艾希伦不解。
“以后有一事要向今天这样说出来,好吗?”艾希伦温柔地说道。
“好的……”落昔点点头。
千藜早在落昔醒之前就被艾希伦“揪”了回去,还不忘把她丢到埃温那里,被那个“大好人”皇太子“痛骂”一顿。
然后“喜提”加班加工一条龙服务,直接被任命去调查黑市的事。
千藜心里可窝着“大火”,带着自己的“黎明”骑士团直奔凌川市的不知名小巷,屏着“黑市贸易为国家增进锐收”的态度打击了一些有关毒品和非法交易的场所。
她的心中充满了正义与勇气,誓要将那些黑暗势力一网打尽,为凯米勒带来光明与和平。
在重新润色这段小说内容时,我们将增强语言的表现力,同时保持故事的连贯性和人物的个性。以下是润色后的文本:
千藜再次回到那家首饰店和曾经的“占卜屋”,却发现凤姨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名中年退役雇佣兵守着空荡荡的店铺。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坚持说这里只有他一人,而且店里再也没有任何蕴含祈力的首饰。
千藜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但她却无法发泄,因为没有证据,她只能默默忍受这股怒火。而那家“占卜屋”,更是连影子都不见了,原本的那块地现在被各式各样的贯木丛和仙人掌覆盖,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什么“占卜屋”。
千藜忍不住咒骂:“哪来的卧龙凤雏有这么大本事!?祈力得强到什么程度?!就连皇室祈法师也没能找出匿端!”
她决定去联系国际联合和世界祈力协会寻求帮助。国际联合,这个世界上一百二十一个国家的联合政府,由凯米勒、华国、日尔曼等七大国组成常为务委员会,而精灵国等十二国则组成持会主席和秘书处。这个组织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坚持人道主义,保障世界人类的共同利益。
世界祈力协会则遵循人道主义和祈道主义相结合的原则,由中央会长、左副会长和右副会长领导,内部集结了众多高等祈力人才,构成一个半国家式体系。
然而,当千藜派人去世界祈力协会时,却发现会长和右会长都不在,只剩下左会长瑞约·阿尔·西塞内亚男爵,又名“约瑞”,忙得不可开交地处理三个人的工作。
“哪?凯米勒的?”瑞约男爵惊异地看着前来通报的秘书长,脑海中浮现出会长和左右会长那邪恶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道,“凯米勒那个鸟都不敢拉屎的地方还能缺祈力师?!”
秘书长认真地回答:“目前来看,不是很缺。”
“你去告诉凯未勒的人,什么时候让那两个天天不见人影的‘祖宗’回来处理处理公务,协会就派人去调查!”瑞约男爵下令。
收到消息的千藜却是一头雾水:“什么‘天天不见人影的祖宗’,关凯未勒什么事啊?!”
正在疑惑不解的千藜又听说国际联合拒不接待,表示凯米勒外交部缺席了好几次会议,最近一次的联合大会凯米勒外交团主席竟然会开一半就离场,同为七常的六国表示不满,所以让凯米勒来使去世界祈力协会解决。
“啊!啊!艾希伦是管外交的!她不出席会议关我什么事啊!怎么能让会开一半就离场呢!心上人出事了要去救啊!”千藜愤愤地扬言要找埃温皇太子告状。
在落昔和千藜私自出宫的事件中,两人均坚称是对方强拉自己同行。面对这一局面,埃温和艾希伦只得相互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除了命令千藜调查“黑市”之谜,埃温还决定让落昔代表国家参加国际联合会议。
为此,埃温不得不重新审视皇宫的陈规,宣布只要他首肯,出宫的程序便可简化,但必须确保有足够的护卫随行。考虑到安全问题,埃温决定从国防特工局中挑选精英,组成一支队伍,专门负责保护干藜、落昔和奥尔,以应对高危任务和日常出行。
然而,这一决定却引起了冕的不满,他暗自抱怨这简直就是对自由的限制,尽管表面上并未流露分毫。千藜也在心中默默为冕打抱不平。
两个半月后,落昔踏上了前往国际联合大会的旅程。虽然她负责管理国家的“经济”板块,但实际掌握的权力却相当有限。她甚至怀疑,艾希伦的权力可能比身为皇太子的埃温还要大。因为埃温曾规定,皇宫人员出宫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但落昔却发现,艾希伦多次出宫,却从未向埃温请示,甚至有时还带着她一同出行。
更令落昔惊讶的是,埃温答应派给她的“特工”竟然只有三个!她不禁怀疑,难道特工局已经无人可派了吗?埃温的解释是,一个特工的实力足以匹敌十个骑士,三个特工已经足够。如果实在不满意,可以等一个月后再自己挑选。
经过长达3.5秒的传送阵,落昔终于抵达了她“满(悲)怀(痛)期(欲)待(绝)”的国际联合大会举办地——华国的胡市。胡市作为华国的新一线城市,繁华的市区、熙熙攘攘的车流,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胡市以其独特的“荷花麻鸭”和“折纸”艺术而闻名。这里的内陆河流众多,春夏季荷花盛开,当地人利用荷花瓣挤出的汁水腌制鸭子,再撒上花椒粉,经过精细的烹饪,制作出外酥里嫩、鲜嫩多汁的鸭子,充满了浓郁的荷花清香和花椒麻香。这道菜肴甚至成为了华国国宴上的一道名菜。
然而,落昔此行的目的并非仅为品尝美食。她深知,每一次国际联合大会的举办,都能为胡市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除了外国来访者的消费,还能提升胡市的知名度,吸引更多游客前来观光。
在大会召开的一周时间里,落昔在酒店稍作休息后,便前往附近的步行街闲逛。她品尝了半只荷花麻鸭和一杯茉莉花茶,购买了独具华国特色的“华服”,还与随行的侍从和几位年轻的外交官一起玩了剧本杀和密室逃脱。
其他外交官不禁调侃道:“殿下,您这是来玩的吧……”
当然,言归正传,落昔仍有要事在身,毕竟她代表着整个凯米勒。会议伊始,便是司空见惯的场面——免夏国与苏国相互指责,接着华国出面调解,日尔曼煽风点火,凯米勒则冷眼旁观,其余各国则选择视而不见。最终,精灵国一声令下,众皆噤声。
兔国喊道:“嘿!你常委还是我常委!”
苏国疑惑地问:“你说啥!?我没听清?”
华国则表示:“我想退出‘六常’。这样他们‘无’五常,我‘无穷’了。”
日尔曼紧抱着大人的大腿,坏笑道:“@涣夏。”
凯米勒叹气道:“什么时候结束啊?!”
精灵国则强调:“我才是转流主席,都看我!”
各国自说自话,彼此间毫无关联。其他各国心想:算了,他们开心就好……指不定哪一天不开心就爆发世界大战了。
演夏国,一直向往“核”平,提出了议案:“为维护世界和(核)平,促进人类的共同发展,国际联合作为带领全人类走向未来最重要的国际组织,应当与仅次于国际联合的世界视力协会形成友好、互助的关系。所以我仅代表漂亮国提议向祈力协会派遣‘文流大使’交流沟通;解除两《议‘互不干扰’》协约;并且,我方提议由华、日、精与祈力协会商议。谢谢。”
日方表示:“赞同免夏方的提案,我方支持两‘议’深入交往。”
华方则反对:“不赞同免夏方发言。我方认为,近几年来,两‘议’的关系并不密切,该议案过于突然,需要浅移默化与协会增近交流,心急反而不适合当代实情。”
精方发言:“我方赞同免夏:对于两‘议’之间的提案。但不赞同免夏、日、精担任与协会商议、沟通一职。协会实行‘祈道主义’,理应由祈力发达、广泛的凯、免夏担任,而不是祈力师占比少于10%的日、华。”
演夏方再次发言:“我方反对精方观点。华、日方皆为礼仪大国、讲究‘以和为贵’,更擅长于和平谈判。凯米勒与协会矛盾日益加剧,身为国际联合七常之一、祈力大国反而没有向其余各国做好表率,曾有协会拒绝凯对其的祈力方面求助。对此,请问凯方怎么看?”
面对漂亮国突如其来的提问,落昔微微一愣。虽然她用祈力将自己的身形改变到二十岁左右,但在一群中年人面前依然显得突兀。然而,肩负如此“沉重”的使命,落昔并未退缩,她和她所代表的外交官们早已预料到会有此一问,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落昔深吸一口气,字斟句酌地回应:“我方的回答是:我方不否定近期与祈力协会有小的合作上的冲突。但仅属于私人冲突,与国际交往无关,请免夏方不要夸大其词,以免影响其余贵国在此事上的判断,谢谢。”
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仿佛一缕清风,吹散了会场的紧张气氛。
在幽暗的协会总部,落昔(右会长)总是身披宽大的黑袍,她的声音神秘莫测,让人难以分辨其性别。约瑞只能通过她使用的化名“罗西”,猜测她可能是一位男性。然而,这个猜测却让落昔感到颇为无奈。
落昔刚上任不久,在协会总部的时间也极为有限,能够认出她的人,几乎都是凭借感应她身上祈力的波动。当约瑞以“罗西”为名调侃她时,落昔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能是女的了?”
约瑞尴尬地挠了挠头上稀疏的黄毛,嘿嘿笑道:“‘罗西’听起来像男名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罗会长,您长得还挺好看的……”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落昔的沉默所打断。
“罗会长,既然您都回来了……”约瑞并没有像落昔预料的那样,把她困在这里成为苦命的打工人,而是拉着她直接去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中央会长负责内部行政,我负责外校事务,您负责建设发展……看!属于建设发展的文档全都堆在这里了!”
落昔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大可不必如此。约瑞一边傻笑,一边朝落昔念叨:“您这个祖宗可算是回来了,愁得我脑袋上的毛都没几根了……”然而,哪里是愁的?分明是他烫、染、漂多了,糟蹋了自己的头发。
“正好一会儿让新招聘的员工见见您,看看有没有几个能做您助手的。”约瑞还硬往落昔手里塞人。“中央会长前两天也来了,现在正在开会……”
听到“中央会长”四个字,落昔猛然一颤,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握着自己的衣服。他,为什么回来了?算了,这不重要……我现在要怎么办……离开吗……他知道我回来了吗……
“喂,你怎么了,嫌事多啊?!”约瑞略有心虚,“不是我坑你,你该干的就这么多哈!”他忽又理直气壮起来,“加油干吧,你年轻,有干劲。只要肯干,前途一片光明,未来一片希望。”
未来……落昔看了一下午的文件,的确如约瑞所说,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协会A区的文件一向是形式主义,而且要求一定要给予一定的反馈,但曾经落昔在给会长当助理时,大部分这类文件都是她处理的,也没有感觉多么麻烦。
因为那时的她祈力强大到仅次于会长,只需要把神识分成几份、十几份、上百份、上万份,同时用不同的神识碎片去处理每一份文档,省时、省力、效果好。这种方法虽风险大但的确有用,落昔一直也都是这样做的。可自从那次“意外”以后,落昔没有足够的祈力再用这个方式了。
既然如此,那么有关文件这一方面的内容需要好好整改整改了……
三日后,召开了协会第十九次商界中央核心会议,这也是五年来第一次召开核心会议,因为该会议要求三位会长都在场。
中央会长,那位年轻的祈力师,总是身披黑袍,其身影如同落昔一般神秘。她的心,如同被坚硬的法治之壳所包裹,从不为外物所动。关于她的身份,有人猜测她可能是凯米勤全融院的总理,但这一说法始终无法得到证实。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和“罗西”一样,都属于凯米勒的一员。
“经过三方会长的慎重考虑,我们决定通过《两‘议’五互不干扰》协约,并暂由B区副区长与国际联合进行交接。”中央会长面无表情地宣布着,她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
“关于A区领事部贪污受赔的案例,经过三审,判决甲亲、乙某有期徒刑三十年,丁某死刑缓期半年。而此案中罪行最为严重的两人,目前正处于四审阶段。”她继续宣布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念完几份公告后,中央会长转头看向约瑞。“此外,在右会长‘调休’期间,左会长政绩卓越,特赐其‘勤奋牛马’的荣誉称号。今年暂由左会长管理协会‘锐收’。”
“我可以不要这个称号吗?”约瑞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哪个奇才想出来的称号啊!”
“是我。”中央会长淡淡地回答,她的目光落在约瑞身上。
约瑞瞬间“从心”了。“不对,我又没说来!你怎么会读心啊?”
“不会。”中央会长依旧面无表情,她的手指随意地捻着几缕细长的银发。“只是猜的而已,你小说看多了吧。”
“……”约瑞无言以对。
“你是个好人。”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扣你工资。”中央会长回答。
“您好不人机。”约瑞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上线。他太穷了,真的经不起这样的玩笑。
“……”中央会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散会。”她终于宣布,会议室内的人立刻开始离开。落昔刚迈出一只脚,中央会长突然叫住了她。
“右会长,请等一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落昔心中一紧,完了,凉凉了。她转过头,看着中央会长摘下黑袍上的帽子,露出一头耀眼的银色狼尾,黑色的眸中饱含淡然与冷寞。
这不是落昔第一次见她的真容,但能真切感受到刚才的“她”与此刻的“她”气场大有不同。虽两年未见,但他的样子丝毫未变。
“慕荇。”落昔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与你合作,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罗西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慕荇的声音在落昔耳边低语,金属质感的耳坠贴着落昔的肌肤,带来一丝冰凉。“我只是想知道右会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与您无关。”落昔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自然地与慕存交流。即使此刻的她已经双腿发软、浑身颤抖,但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慕荇一向小心,难以琢磨她的心思。同样,落昔也不想让她察觉。
“怎么就无关了?”慕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你是右会长,我是中央会长。在这里,你,就是我的人。”
这句话明明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像是员工是老板的人一样。可此刻,却让落昔毛骨悚然。
慕荇似乎在等待着落昔作出反应,紧紧盯着落昔。忽然视线下移到颈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怪不得。之前居然没发现……
“罗西小姐,听说你四天前才回协会,那么请问你在此之前去哪了?”在落昔的耳边,慕荇府的声音如丝般轻柔,那金属质感的耳坠轻轻触碰着她的脖颈,带来一阵阵冰凉。浓郁的高级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让落昔感到有些窒息。
“你一直都在凯米勒吗?”慕荇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难道凯米勒有什么吸引右会长的地方?还是说……有吸引,哦不,有罗西小姐珍视的人?”
落昔的心猛地一紧,她慌乱地摇了摇头:“不,没有。”她知道,以慕荇府的势力,足以轻易摧毁一个兴盛的国家。被慕芬盯上,她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慕荇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原来凯米勒皇室之间的情谊也同他国皇室一样啊……您想成为凯米勒的第一统治者吗?您的实力并不亚于您哥哥……您想杀了他,成为女皇吗?或许我可以帮您一些……”
落昔连忙摇头:“不想,我不想。谢谢,我暂时还不需要。”
慕荇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你害怕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提供建议和帮助而已。而且……我妈好像并未做过伤害罗西小姐的事吧,罗西小姐为何如此抗拒?”
就在这时,两下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门口的人略显急促地喊道:“慕会长,您在里面吗?凯米勒来使要求见您!人已经在A区接待处了。”
慕荇府不悦地皱了皱眉,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然后对门口应了句“马上到”。她低头看向落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要一起吗?”
落昔摇了摇头。
“那么一会见了,罗西小姐。”慕荇府故意把“罗西”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
千藜得愿见到了慕荇府,与往常不同的是,常年被一身黑袍包裹的慕会长这次竟然穿起了一件正常的礼服。黑色的女式西装胸口别着一个协会的微章,显得格外醒目。
慕荇府依旧一脸死灰,她甚至都没有自我介绍,直接问道:“凯米勒的人?有何贵干?”
千藜疑惑地抬头望着慕荇府的脸,尽管她用了增龄祈力,但还是比慕荇府矮了两头。她莫名奇妙地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不过气质、神态完全不同,根本想不起来是谁。
“慕会长,”千藜露出职业假笑,“请问协会为何再三驳回凯米勒的申诉?协会最近那么忙,无暇参与吗?”
慕荇府依旧神色泰然:“我不知。”
“不知?会长竟会不知?世界祈力协会成了别人的天下吗?”千藜饱含怒意地叩叩桌子,“身为世界级的维和组织,面对牵连多个国家的恶性祈力暴动事件竟然做事不管!”
一旁的约瑞略带微笑地充当“和气佬”:“凯米勒小……额……这位小姐,您先消消气。慕蒋会长她昨日刚到,这件事其实是我回绝的……”
“昨日刚到?慕会长前几日去哪里?既便是出差,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政务不管吧?!全都培给副会长吗?!”
约瑞微笑着点了点头:“您最后一句说得太好了!深得我心!”
千藜的硬气,源于凯米勒本身的不凡实力,加之埃温与艾希伦的祈力加持,使其与慕荐难分伯仲。当然,千藜的年少轻狂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首先,”慕疗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声音平静而坚定:“世界祈力协会并非任意组织,我们仅在祈力方面提供协助。”
“其次,我是否参与政务管理,与埃米勒无关,凯米勒不应干涉协会内部事务。”
“再次,协会非凯米勒皇室,无需如皇室一般‘层层上报’,我们的副会长完全能够担起重任。”
“最后,”慕荇伸出第四根手指,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协会上层的决定,不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评头论足。”
千藜被这最后一句话激怒,心中暗道:哼,惹到我,你们算是踢到铁板了~她转身离去,准备去召集人手。
在隔壁的会议室里,落昔静静地听着慕疗与千藜的对话。她知道,至少现在,慕荐不会对凯米勒动手。于是,她开始盘算着何时能回到凯勒。
然而,她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慕荇的突然回归,让她短期内难以离开协会;而凯米勒那边,即使找到再好的理由,不出三天,他们定会发现问题。
若是五年前的她,多费点祈力做个分身是最佳方案。但现在的她,却无法做到。
也不知道约瑞是偷懒还是另有原因,他向慕荇请了两周的假,理由是要回精灵国处理私事。因此,约瑞的一部分工作暂时由落昔代理,还有一些分给了慕荇和约瑞的小秘书——沐白。
落昔只见过沐白几面,但他成为秘书长已经许久了。为何称他“小”呢?因为他确实年纪小,只有11岁。
协会里竟然还有比自己小的!落昔心中暗叹。
沐白是个可爱的正太,每天顶着一米四的脑袋,奶声奶气地说话,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搓”一番。
协会里的大部分人都称呼落昔为“右会长”,沐白也是如此。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落昔觉得这么可爱的弟弟叫“会长”有点生分,于是——
“罗阿姨?”沐白的声音响起。
落昔的心悄悄地碎了……她也就比沐白大三岁啊!即使使用了增龄祈力,顶多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啊!这小屁孩嘴怎么这么毒!
沐白似乎察觉到落昔不太高兴,急忙改了口:“罗奶奶?婆婆?”
“!!!”落昔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很老吗?”
“不老呀!您看起来很年轻呀!”沐白连忙说道。
“那为什么……”
“因为约瑞,呸,左会长说:‘一般祈力越强的人年纪也就越大,所以那些很强的人用了减龄祈力后看起来很年轻,但极有可能是千年老妖!’”
千年老妖……落昔心中一阵无语。
落昔哭笑不得,她轻轻地摸了摸约瑞的头,像是占了他便宜一般,调侃道:“你猜他们为什么要用减龄补力呢?”
“因为他们想变得更年轻!”约瑞回答得毫不犹豫。
“所以呢?”落昔继续引导。
“哦,我明白了!”约瑞恍然大悟,一脸感激地看向落昔,“谢谢罗姐姐的解答!所以罗姐姐已经几千岁了呀!?”
落昔闻言,不由得苦笑。这孩子,哦不,这弟弟的情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已经九千九百八十一岁了。历经9981。”
“哇!那姐姐一定很厉害吧!”约瑞惊叹道。
“嗯,算是吧。”落昔微笑着点头,“约瑞也很厉害,你猜猜他几千岁了。”
沐白摇摇头,一脸认真地回答:“左会长可年轻了!他告诉我他‘刚~满~十~八~岁~’,他还说…”
“说什么?”落昔好奇地追问。
“他还说:像左会长这样的天才不需要这么久就能达到常人难以达到的境界,所以要论潜力,实际上他比中央会长还厉害!”沐白模仿着左会长的语气,自豪地说道。
落昔闻言,不由得沉默了下来。约瑞在瞎说什么呢?她心中暗自吐槽。又老又菜,非约瑞莫属。哦,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下次遇到他,一定得给他两脚。
在夜幕的笼罩下,星辰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之上,偶尔有流星划破夜空,像是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凤姨,这位历经风霜的女子,在这寒冷的夜晚中,手中的雪茄燃烧着微弱的光芒,她深吸一口,烟雾随着她的呼吸缓缓升腾,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发现我们了吗?”凤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她望向身边的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男子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目前还没有,但恐怕快了,比我们预计的要快一些。”
凤姨的眉头紧锁,她们原本的计划就已经是在时间的边缘徘徊,如果再提前,那胜利的天平是否会倾斜?
“我们的胜算大吗?”凤姨问道,声音中透露出对答案的渴望。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目前来说,有70%的概率,虽然不知道协会为什么会突然间插手,但他们派来的人并不多,估计只是为了凯米勒的面子……”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爆炸的冲击波让空气都为之震动。凤姨和男子纵身一跃,从二十层高的大楼上跳下,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哟,原来在这儿啊,可叫我好找!”一个少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她站在大楼的顶端,火红色的马尾在夜风中摇曳,黑金色的制服在星光下熠熠生辉,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她的面容被黑布覆盖,只露出一双明亮而敏锐的眼睛。
“介绍一下,我是凯未勒皇家特工局副局长,代号04。枳凤白、安起,准备好被我捉住了吗?”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戏谑,她朝下方的两人挑了挑眉,然后习惯性地摘下胸前的徽章,往半空中一抛。徽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投射出了她的身份证明。
凤姨又抽了一口烟,她的眼中闪烁着不羁的光芒,“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红毛丫头……凯米勒很缺劳动力吗?打童工的小孩那么多。”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并未将眼前的少女放在眼里。
“哼!与你无关!”枳凤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与我无关?这怎又与我无关了?明明是你们一群小屁孩全都跑过来干扰我办事,……我老喽~可没这么多闲心和你们瞎掰扯……”枳凤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04没等枳凤白说完,就不耐烦地抬起长剑冲向她,还不忘“提醒”到: “反派死于话多。”
迅速而又充满祈力的攻击令枳凤白来不及阻挡,但她反而淡定地看着04,嗤笑一声: “正派亡于心软!”
枳凤白向后退了一步,挥手立起一个巨大的屏障,向前一推,杀气直扑向04。 “!!!”04大惊,枳凤白竟然看出她刚刚只是在试探,声势巨大,但以这中极少的杀伤力无法直刚才只凤白的屏障。
“你果然只是试探而已。哈~我猜不到吗?凯米勒不会让你直接杀死我的……刚上来就这么大振仗,还不明显吗~”枳凤白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
“那么……”枳凤白语气一转,没有了刚才的玩味:“我一可一不一会一心一软!”
强大的冲击力以枳凤白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安起也上前助力,耀眼的红光宣示着他们势在必得的胜利。
然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另一股力能突然出现,抵消了枳凤白的攻击。那力量的来源正是——五堂女千藜。
04惊讶地张了张嘴,似乎是要叫住千藜,但又改了口,变成了一句:“殿下。”
此刻的千藜从半空中落到04的一旁,她身着一件与04相似的 黑金配色的制服,皮制长靴让她增高了几厘米,半扎的银色长发显得英气十足。
她朝04微微一笑:“现在我可不是‘殿下’哦~”
“剑借我用一下.”千藜接过04给她的剑,指向枳凤白和安起。 “跟这种人不用废话。”
话毕,她将那长剑向上一挑,随后舞了几圈,直直地插入地面,狂风随之而起。
她念出了那句中二的咒语:
“以此为界,封印.”
……
在夜幕的笼罩下,落昔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颗颗拖着长尾巴的白色流星,如同划破夜空的璀璨轨迹。她的目光随着这些流星,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探寻着宇宙的奥秘。
在凯米勒,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帝国,第一统治者被尊称为太阳,第二统治者则被誉为星。然而,在这个星辰璀璨的帝国中,月亮却似乎被遗忘在角落,它也是星的一种,却始终默默地围绕着太阳旋转,默默地照亮着夜空。
凯米勒帝国,这个被誉为涅槃重生般的无尽不灭帝国,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作为一个各类体系都不完善的帝国,它竟然能够强盛几千年,这到底是为什么?几千年来,凯米勒没有出现过暴君、昏君,哪怕是第二流治者及贵族,竟然没有一人谋反或谋反成功。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蓝色玫瑰,这个象征着浪漫与爱的花朵,为何在凯米勒帝国中处处可见,却又将紫荆花定为国花?这个问题,落昔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摆脱凯米勒皇室血统这件无法改变的事实。
“使命”、“责任”、“权力”,这三个沉重的名词,让落昔感到作呕。她不愿意被这些名词所束缚,她渴望自由,渴望平凡。
然而,落昔已经不能仅仅用“天才”来形容了。她从出生就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三岁接手管理国家事务,五岁加入世界祈力协会,八岁成为协会副会长,十岁接管整个经济建设板块。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她重生了。
落昔对自己是否“重生”而感到困惑。她从出生就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但没有任何有关自己的记忆,而且还对许多事物有难以言说的模糊情感,而这些情感却没有任何相关的经历,甚至她分不清这些情感到底是什么。
她无知,她迷茫,她畏惧。她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她也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重生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未来将会怎样;她不愿面对未知,也不想思考这种种问题下的根源是什么。
她更希望她是平凡的、普通的,安安稳稳的度过每一天。可她不平凡、也不普通,她需要牺牲自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去管理国家、管理协会。那是她的“权力”,也是“责任”,更是“使命”。
落昔没办法做出选择,她生来就被这三个“名词”约束着。她“居住”在由前人打造的“纯金的笼子”里,也为后人继续打造着这“纯金的笼子”。
——“可笼子是纯金的啊。”这是它们令人作呕的地方。
落昔看着流星雨失神。
在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满整个房间的时刻,窗边的风铃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一串串悦耳动听的音符。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身着华丽待女装的伯丽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细雨,轻柔而细腻:“殿下,您醒了吗?陛下正在楼下等候您共进晚餐。”
陛下?哪来的陛下?埃温还是皇太子啊,曾经的皇帝……父皇我长大后就没见过……落昔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缓缓地从床上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卧室之中。这里的布置与她记忆中的截然不同,仿佛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走向衣帽间,打开门后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只有各式各样的睡衣,以及一条神秘的黑丝。她不禁感到有些荒谬,这个世界的逻辑似乎与她所知截然不同。她随手拿起一双高跟鞋,这是衣帽间里唯一的鞋子,然后她推开门,缓缓地走下楼。
根据她常年在皇宫里迷路的经验,她终于找到了餐厅。推门而入,她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是“艾希伦”吗?为什么他的金发变成了银色,气质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是慕荇与艾希伦的融合。她心中充满了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
“艾希伦”看见落昔过来,微笑着朝她拍了拍手:“过来坐。”他的声音温暖而亲切,仿佛是在邀请一个老朋友。落昔刚坐下,就听到“艾希伦”莫名奇妙地问:“今天肯和我一起吃饭了?”他对落昔穿了睡衣并不惊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落昔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艾希伦”为什么会这样问。她试图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但记忆却像被雾气笼罩,模糊不清。她无法回答“艾希伦”的问题,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困惑。
“艾希伦”见落昔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便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向一旁的待女,平静地吩咐:“枳凤白,把早餐端上来吧。”落昔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突然一动。枳凤白……这个名字好熟悉,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时,被唤作“枳凤白”的待女将两份早餐分别放在“艾希伦”和落昔的面前。落昔看着眼前的早餐,心中充满了惊讶。她的那份吐司上抹了她喜欢的蓝莓酱,而“艾希伦”的牛排上放了一撮折耳根。她忍不住惊讶地问道:“你喜欢吃折耳根?”
“艾希伦”只是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也·印证了她的确喜欢吃折耳根。落昔看着“艾希伦”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突然想起了和个藜在凌川市吃的可以加折耳根的章鱼小丸子……原来真的有人会喜欢吃折耳根啊……
落昔决定还是埋头苦吃牛排,就着对面“艾希伦”迷人的“颜”,还怪下饭的。
“姐……”落昔的大脑飞速旋转,忽然想起面前的“艾希伦”是佰丽儿口中的陛下,连忙改口:“陛下,千藜回来了吗?”
肉眼可见的,原本眼底闪过惊喜的艾希伦忽然又失落下来,她疑惑而又淡淡地回答:
“千藜……01吗?问她干麻?我记得你和她不熟啊?”
“01?千藜是01?她是特工局局长?”
“是啊。”“艾希伦”疑惑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
这个时空肯定不是落昔原本的时空。反常的“艾希伦”、身份不明的凤姨、成为01的干藜……这是过去?亦是未来?还是平行时空?
落昔呆呆地看向“艾希伦”,艾希伦也看上她,
“蓝色的……”
是的,现在的“艾希伦”没有紫蓝相间的瞳孔,只有纯粹的蓝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就如同落昔的……也就是……上一任皇帝:
——她的父皇
父皇……
那个冷寞而无私的帝王在落昔的脑海里只剩下蒙蒙胧胧的影子,他同母后一样不知所踪。
大家都默契没有提过他们,他们的存在与否并没有多大影响。也有可能他们压根没有存在过,“我们”只是被“选.”中的继承者罢了。
皇族五人,也许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他们受命运的压制聚集在了一起。
那么皇室血脉……
落叶随尘散昔云,
古道西风伴月轮。 ——“落昔”
“……”
“艾希伦”看着落昔失神地笑,随后念出了下一句:
cun 一声叹息尽..空存,
xùn
何处归途梦里寻。
“ ”
……是什么东西湿露露的?
是泪水,磨糊了她的视线。
如月之恒,如星之璨,浩渺寰辰,极昼凝回。
“叹息”、“空存、”
她的一生注定是光辉、璀、璨、的悲哀;
“归途”、“梦”
梦,才是她的归途。
……是她入了这场局,
艾希伦的局。
落昔从梦境中缓缓醒来,眼前是一张稚嫩而熟悉的面孔。
"沐白?"她轻声呢喃,仿佛仍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中。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迷茫。刚才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为何那梦中的情感如此真实,仿佛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罗姐姐,你醒了吗?"沐白的声音将落昔的思绪拉回现实。
"新聘的员工已经等了很久,他们都想争取成为你的助理。"沐白补充道。
落昔微微点头,心中却感到一丝疲惫。她缓缓起身,走向办公室的门口。
推开门,她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四位新员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在等待一场重要的审判。
落昔接过沐白递来的资料,粗略地翻阅着。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位名叫忘忧离的红发女子身上。
"忘忧离,你会意念系祈力吗?"落昔问道。
"我会!"忘忧离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落昔微微点头,心中对忘忧离产生了一丝好奇。
"那么,你能展示一下你的占卜能力吗?"她继续问道。
忘忧离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笑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轻轻一挥,银币便悬浮在半空中。
银币开始飞速旋转,周围的光点如星辰般闪烁,仿佛在诉说着秘密。在混沌初开之时,已有强者自立;旧序破碎之际,万物迎来新生。忘忧离带着自信的微笑,对右会长大人说道:“他们是来推翻您和其余两位会长的,或者说……是来踢馆的。”其余三位员工露出惊讶而慌恐的表情:挑战三位会长,毫无成功性可言。
“当然了!那三个日尔曼人都是菜鸡两只,没多大能耐,只是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罢了……”落昔会心一笑,朝沐白点头示意。沐白听令宣布道:“好了,这位忘忧离小姐通过了审核,其余三位请回吧。你们所在的部门会为你们安排合适的勇职务。”
沐白带着其余三位员工离开,办工室里只剩下忘忧离和落昔。落昔欲要推门离开,不料被忘忧离拦住。忘忧离朝她单膝下跪行礼,双手奉上了象征身份的徽章。
“三殿下日安,属下是您的专属特工——忘忧离,代号04。刚才多有冒犯,望殿下谅解。”落昔惊愕地看着朝她行礼的忘忧离,满眼的振惊与疑惑。她怎么知道我是三皇女的!?埃温是不是也知道了!”
“你……”忘忧离恭敬的神情没有改变,严肃的解释打消了落昔的疑虚:“请殿下不必担心,皇太子殿下并不知晓此事,属下是受二殿下的命令前来。”艾希伦?!她知道我是右会长了?!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落昔强压心中的振惊与慌恐,令忘忧离先起来。忘忧离调动祈力,将身上的“休闲装”换成了特工统一的黑金色礼服。落昔看着忘忧离衣服上显眼的凯米勒国徽,脑袋一突一突的。她仰望天空,欲哭无泪:怎么就让艾希伦发现了呢?!还不如只让埃温知道呢……该怎么向艾希伦解释啊……
“哦,对了!二殿让属下给您送样东西。”忘忧离递给落昔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装了……一条玫瑰花项链……
艾希伦她变态啊!!!!
她一定对送项链有什么执念……
落昔接过盒子,眼神呆滞如木偶,警惕地扫视四周后,她支起隔音壁,压低声音向忘忧离问道:
"我记得你们特工局都是埃温负责的,怎么现在听从艾希伦的命令了?"
忘忧离面对落昔八卦的眼神,迟疑了一下,随后回答:
"准确说特工局属于凯米勒皇室,不只为一人负责……但是五个月前皇太子殿下答应您的三名特工的确是二皇女殿下亲自挑选的,属下是其中一个,其余两人在执行任务,目前来不了……"
五个月,漫长的等待,如今才见到一人,这效率太不行了,若有什么事我早就凉透了。
"任务?"
"嗯,目前主要任务是与您有关的“黑市”一事。属下刚才与局长大人捉到了凤姨——枳凤白和那个看旧店的佣兵——安起,目前其余两人——也就是12和108同额……四皇女殿下审问。"
局长?特工局局长?如果与“梦”中的“设定”相同的话……
"你们局长是千藜吧?为什么是她?"
忘忧离惊愕地瞪大了眼,慌恐地跪下:
"望殿下恕罪!属下无权回答您,局长大人的相关事宜还请您向二殿下询问。"
好,我明白了,那就是是了。
"算了,那不问了,你先起来……我没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殿下、听从殿下的命令。"
"啊?"忘忧离的眼中饱坚毅与信念,落昔无奈地叹一口气:"好吧."
随即她又露出一张“邪恶”的笑容:“那就来帮我处理公文吧。”
"啊?"忘忧离迷茫地拈起头,“殿下恕罪,属下不会。”
"没事没事,我来教你。你都成为特工局副局长了,这方面的东西对你来说轻轻松松!"
"殿下,特工局是按武力定的……"
"那也一样,“文武双全”嘛!"
忘忧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
……
最大的意外现在已经发生了,落昔成功处于进退难,呆在原地又也难的境界。
她必须要回凯米勒了,但是慕荇也决不会让她离开。
只能赌一把了。
落昔深吸一口吃,敲响了办工室的门。
"进。"
慕荇坐在办工桌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虚拟显示屏,见落昔进来,眼底的疑惑转瞬即逝。
"做甚?"
"会长,可否借机密厅的通行证一用?"
机密厅位于协会A区,里面存放了协会历年来的核心机密,整个协会只有三位会长有通行证。而落昔的,……现在落在凯米勒了,
"通行证?"
"是的。我的那张失效了,也许是时间久不用了。"
你"去机密厅干什么?"
"啊…我前,几年的工作日志好像放在那了,我想拿回来。"
慕荇淡淡地撇了落昔一眼,似乎是在判断她回答的真实性。"可以。用完要及时还回来。"
慕荇拿出夹在书里的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了落昔。
“谢谢!”
……
在精灵国的边际,约瑞·阿尔·西塞内亚的归来,如同春风拂过雪原,唤醒了沉睡的生机。他的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尖尖的精灵耳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最宠爱的孩子。然而,他那双黑白异瞳的眼睛,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显得格外突兀。
约瑞本不想回来,他计划着再干上几个月就辞职,回到老家享受宁静的时光,或者去周游列国,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但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这次他回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精灵国国王即将驾崩。作为男爵的约瑞,自然是要来送送这位“老朋友”。
“找死!”,约瑞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