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怡和园中,就像对胤禛的事儿毫不知情一样,每次胤禛来怡和园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不是被她打断就是转移话题了,胤禛说不出想要纳年世兰为侧福晋的事儿,暂时也按耐下去了,毕竟现在也还没有盖棺定论,不光要年家同意,更重要的是皇家的侧福晋要经过皇上的赐婚。
胤禛低调了一段时日,然后忐忑的像皇上以子嗣不丰唯由求娶了年世兰为侧福晋。
圣旨下来之后后院的女人们怨声载道,本来她们就不的宠爱,如今还来了一个王爷亲自求娶的侧福晋,家中还手握兵权,这下连相提并论的资格也没了。
当然,怡和园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胤禛求了圣旨之后才想着要和宜修说一声了,毕竟年世兰这个人他是非娶不可的,可想而知在这几年里也会一直宠爱她,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年家手中的兵权。
“小宜,我求娶年世兰为侧福晋是为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你会理解我吧?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越过你去的。”
胤禛企图从宜修那张平静的面容上找到一丝变化,可惜从始至终宜修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王爷本来就应该有一嫡福晋两个侧福晋的,妾身不会多想。”
胤禛本来想好要安慰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中,他突然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宜修,从前的宜修会跟他撒娇,会坐在树下他让人专门给她打造的秋千上荡来荡去,如今只知道每天手中捧着佛经看个不停,胤禛突然上前拿走了宜修手中的佛经,宜修看向他的眼光似有疑惑,他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总是这样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表情?难道和本王相处就让你这么为难么?连本王娶侧福晋你都不在乎!”
宜修看向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平静。
“所以王爷是需要妾身什么样的表现?大吵大闹吗?然后再被指责不守为妾之道?不安分?”
胤禛被她这么一说又说不出话来,他想起来当年告诉她要娶的姐姐做嫡福晋的时候,那时的她也歇斯底里过,可是最后还是含泪妥协,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从前的模样。
胤禛长叹一口气。
“是本王的不是。”
胤禛离开了怡和园,他也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是为回不去的从前吗?他也明白,这件事由不得她做主,就像当年他执意迎娶柔则一样,所以为什么他还会期望她闹一闹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窗外树上的花瓣正在簌簌的往下落着,就好像他们永远回不去的从前。
……
迎娶侧福晋的婚宴虽然不比嫡福晋隆重,可到底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自然也不会很简单。
胤禛为了表达对年世兰的看重,将府中都挂满了红绸,嫡福晋也被暂时放出来了一会儿。
柔则坐在最前面的凳子上,看着年世兰一脸娇羞的给她敬茶,指甲恨不得要将自己的手掌掐破。
王爷就这样打她的脸,如此隆重的婚宴和娶嫡福晋又有什么区别,满目的红绸更是刺眼,年世兰只是个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