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扶听见宫远徵的情况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穿起鞋就往宫远徵房间去。
看见这床上奄奄一息的宫远徵,阿扶心如刀绞,跑过去为其号脉。又往宫远徵身上扎了几针,便让下人去药房寻血隐。血隐是一种草药,药效极强,需要有人用血来做其药引服之,但正是因为药效极强,所以一般人把握不好药剂,且服后还需根据服药者的身体还为其专门配制适合他的药材,若能捡回一条命那便罢了,但只怕服药者承受不住则小命就丢了。所以这血隐草,极少铤而走险之人才会使用。
治疗宫远徵的医官听到阿扶要用血隐草,是万般不配合,说什么也不给她。
“您就给我吧,阿徵危在旦夕,如若不放手一博,那就真救不回来了。”
“不行不行,”医官摆摆手,“这血隐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裴姑娘你年纪尚小,老朽都行了一辈子的医也不敢碰这东西,就更别说你了。”
“可是……”就在二人争执间,宫尚角走了过来。
阿扶见状赶紧将目标转向宫尚角:“阿徵需要它。”
宫尚角见阿扶如此坚定,又见宫远徵如此痛苦的躺在那里,便狠下心来。
“给她。”宫尚角看着医官说道。
那医官见角公子都发话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地将血隐拿了出来。
阿扶立马伸出手接过,并对他们说:“好了,你们出去吧,有我为徵公子医治。”
宫尚角拍拍阿扶的肩,又看看宫远徵:“靠你了。”
阿扶坚定地点了点头,看着宫尚角转身出去,便立即将房门关上。褪去宫远徵的上衣,用针定住宫远徵的几个穴位,在四肢依次用小刀划开放血。接着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研磨成粉的血隐上……
半个时辰后,终于完事了,阿扶将自己的手腕包扎好,给宫远徵重新把了脉。脉象比之前更加平稳,性命应该无忧了。接着帮宫远徵穿好衣服后就打开房门,告诉宫尚角这一好消息,并让下人去煎药。
一旁的宫尚角听到阿扶的好消息,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跑进去看望宫远徵。就在这时景苏与裴远也来了这里,阿扶如今的脸色非常不好,她才刚醒就又是救人又是放血救人,早已虚弱不堪。还没等二人询问,就倒了下去,景苏见状连忙跑去接着阿扶。“阿姐怎么了。”裴远焦急地询问。景苏没有回答他,而是迅速将阿扶抱回房,安顿好。
翌日,二人都醒了过来,只是宫远徵还不能下床,阿扶则喝完自己药,便让景苏煎好宫远徵的药,自己送去。
到了宫远徵房内,阿扶的气色稍微好了一点,但宫远徵的脸依旧惨白。
“好点了吗。”阿扶将药拿过去询问。
宫远徵接过药碗:“好多了,听说是你救的我。”
“没什么的,在家时爹爹常常教我各种疑难杂症的解法。”
“你呢?你好点了吗姐姐。”宫远徵担心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阿扶自责的低下了头,她一直认为宫远徵受伤全都是因为她,此刻也早已内疚的不看抬头看他。
宫远徵看出了阿扶的心思,缓缓抬起手,摸摸阿扶的脸并将阿扶的头抬起来:“不怪你。”
话虽如此,但阿扶看到如今虚弱的宫远徵还是不免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