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扶拼命狂奔,汗水浸透了衣裳。刚跑到医馆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慌乱的声音。
“太深了!” “能摘取吗!”……
医官门的议论声,传进阿扶耳朵里。不由分说推开房门,只见宫远徵躺在木板床上,上衣被剪开,眉头紧锁,嘴唇已经发白,胸前插着的瓷片压迫着宫远徵的心脏,四周都是血。
阿扶看到这一场景,心如刀绞,担心则乱…担心则乱……阿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宫远徵此时还不知道阿扶来了,咬着牙,命令道:“快……取……”
此时的医官准备好工具还在做心理建设,便被阿扶一把推开,“我来。”
听见阿扶的声音,宫远徵拧紧的眉头稍稍松了些,“我会运转内力……护住经络……你……只管…取下。”
阿扶定了定心,斩钉截铁的说:“放心,去拿止血的白霜粉来。”
宫远徵说:“拿……一根野山参来。”
随即就有一个医官拿着野山参和白霜粉来,野山参放进宫远徵嘴里。
阿扶看着宫远徵已咬好野山参,随即,利落的将瓷片拔出。一瞬间,鲜血四溅,阿扶的脸上衣服上都沾上了宫远徵的血。
如今的宫远徵早已面如死灰,咬着野山参昏死过去。
阿扶将一切收拾好后,命令下人去煎药,自己则守在宫远徵身旁,看着宫远徵如今虚弱的样子,心疼握住了他的手,将额头靠在手上,心中在不断的祈祷……
一个时辰之后,宫远徵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阿扶见状让下人去将药温了重新端来。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阿扶关切的询问道。
“我哥怎么样了……”宫远徵如今还是很虚弱。
“你放心,他能有什么事。”阿扶有些不满,宫远徵发现上官浅拿的药是毒药之后,立即就跑去找宫尚角提醒他,可宫尚角呢?只顾着自己约会,还在宫远徵跑向他时将瓷片刺入他的心脏,若是没有他,宫远徵也不会受这一遭。
思考间,阿扶自然的将握着宫远徵的手抽开,宫远徵当即就感受到了,着急忙慌地说:“姐姐……手……”
阿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直到宫远徵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手,阿扶才重新将手塞了过去。
“姐姐…我没事。”宫远徵硬生生给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阿扶看见宫远徵这副鬼样子,也生硬地回了一个微笑,阴阳怪气道:“你命都要没了,还在这姐姐哥哥的,你也不关心关心你自己。”
这时下人将药端了过来,阿扶将宫远徵扶起来靠在床上,接着去拿药碗,给宫远徵喂药。
阿扶本就有些不满,舀起一勺就往宫远徵嘴里送。
“咳咳……姐姐是要烫死我吗。?”
烫的宫远徵直咳嗽。阿扶见状满怀歉意的笑了笑,之后的每一口都吹吹才送进宫远徵嘴里,喝完之后阿扶也学着宫远徵的样子往宫远徵嘴里塞里一颗糖。
“我不怕苦~”宫远徵说。
阿扶放下碗,“学你的。”边说边往房门走去,吃了药会犯困,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接着退出房门。
“景苏。”阿扶对着前方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景苏就从房顶跳下来,看着阿扶。
“你要去赴约。”
“弟弟在他们手里,我总要去看个究竟。”
“如若裴远真的在他们手里,你当如何?”
阿扶叹了口气,“快到子时了。”接着便往密道走去。
景苏也疾步跟着阿扶。
到了约定的地点,那个蒙面人果然在这等着。“走吧。”阿扶冷着声音说道。
那蒙面人看着屋顶,嘴里蹦出一句:“我只邀请了你一个。”
阿扶见已被识破,便摆摆手,示意景苏不要跟随,景苏这才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阿扶被蒙面人带走。
那蒙面人带着阿扶走出巷子,只见前方有辆马车,刚到马车脚下,蒙面人便拿出黑布条,将阿扶的眼睛蒙住。
“这是做什么?”阿扶疑惑不解。
“小心为上嘛~”
绑完之后,那人扶着阿扶上了马车。一路上阿扶能感觉的出平缓的道路变得愈发难行,他们这是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