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无奈回答:“我早就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胡!胡说……那你……”话还没说完阿扶头靠在宫远徵肩上,额……睡着了。?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祖宗。”宫远徵一边嘟囔一边把阿扶抱起来往徵宫走。
路上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宫远徵怀里的阿扶嘀嘀咕咕的说了一路,刚走到一半…… “呀!”阿扶突然抬起头。
“又开始了……”宫远徵咬牙切齿。
“我在哪阿……诶,小毒物!你…你怎么在这……”
宫远徵不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阿扶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小毒物的脸,鬼使神差地探出脑袋,在宫远徵下颚咬了一口,不痛,但……宫远徵偏过头去,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而后迅速蔓延至耳根,“你……你……”宫远徵无语轮次,心早就乱了。
“你耳朵怎么红啦~”
一声沉寂。
“我!饿!了!”阿扶耍赖皮似的说道。
接着用手锤着宫远徵的胸口,“我饿了!宫远徵!我要吃东西!”
宫远徵蹙眉低头看着她:“你是猪吗,怎么又饿了?”
但嘴上虽这么说,宫远徵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带着阿扶乖乖的转向后厨去了。
到了后厨,宫远徵把阿扶放下。
“你就先坐在这不要乱跑知道吗?我去给你找吃的,千万不要乱跑。”宫远徵再三嘱咐道。
“嗯!”阿扶乖巧的点了点头。
看到阿扶如今这么乖巧的样子,宫远徵也不自觉笑了出来,也许是看惯了平日里嚣张的样子 ,现只觉得她像只顺毛的小猫。
宫远徵拿了些点心,花生,捧着盘子出来后,看见阿扶一脸震惊:“你哪里来的!!”宫远徵一把抢过阿扶手上的酒壶,“怎么又在喝!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
宫远徵真是又气又好笑,把吃的往桌上一扔:“快吃!”
之后宫远徵再没有离开过阿扶半步,直到阿扶说吃饱了,才带着阿扶离开。可没走几步,阿扶又开始扭起来,说是累了,走不动了,要背。
宫远徵看着她,默默地转过身蹲下来,示意阿扶上去,又带着阿扶往徵宫走去。
“阿徵……”
宫远徵偏头,去听她讲话。
阿扶把玩着宫远徵头发上的小铃铛,又笑了起来:“阿徵小孩子!头发上挂小铃铛!”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垂头哑笑,只是任由她嬉戏打闹。
“你是小孩子,还是我是小孩子……”
到了房间,宫远徵把她放在床上,刚要离开就被拉住,“阿徵……别走。”宫远徵低眸,看向被她拉着的手,他也不明缘由,每一次的触碰不论有意无意都让宫远徵心颤,这一次也不例外。这是什么感觉?宫远徵不知道,也不愿不敢知道。
于是狠心将手抽离,打算走出房间。刚迈出房间半步,宫远徵听着阿扶嘴里不断叫着的“阿徵”,心实在是硬不起来,又退进房间,找了个长椅躺了上去。
“阿徵……”
“姐姐,我在。”宫远徵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也许是阿扶真的听到了,也许是巧合,阿扶真的不再吵闹,而是安静下来,慢慢的,呼吸越来越匀称。长椅上的宫远徵看到阿扶睡下了,坐起来,走向床边。床上的人浑身散发着淡淡酒香,睫毛轻轻的颤动,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红晕,嘴唇不点而红,两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宫远徵慢慢地蹲下来,他在仔细看这个女人,“看起来…软软的。”宫远徵轻轻戳了戳她的脸,似乎感觉到什么,阿扶抽动嘴角,感觉有小虫子在脸上,便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又开始小声嘟囔起来,“爹…娘……想你们……”
宫远徵起初并未听清,直到凑上前去才听清原来是在想家人,见阿扶眼角的泪水,便抬手轻轻将其拭去。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问完这句,便又回到长椅,不放心的看了看阿扶,才彻底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