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阿扶已在床上躺着。摸了摸腰间,还好,玉牌还在。
“你醒了,你怎么会在宫门外,还伤的这么重”,一轻柔的女声,在阿扶耳边响起。
转头只见一女子,穿着黑袍,半披发,嘴唇红艳丰满,身材有致,手里拿着药碗正看着她。
她并未答话,而是强撑着身体想要下床。
那女子立马过来扶着她,“你现在伤的很重,还中了毒,名贵的药材要想取出得上报给宫远徵已经派人去取了,现在只能用普通的药材来勉强维持性命,你莫在乱动了,来,先把药喝了”接着想喂阿扶喝药。
“小毒物?”阿扶心想,“既然如此,想必我现在应该是在宫门之内了。”
“姑娘?”那女子拿手在阿扶面前晃了晃。
阿扶回过神来,“喔,我自己来吧,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阿扶接过药碗,强忍着苦楚一饮而尽。
“我叫云为衫。”
“云-为-衫,好名字,你叫我阿扶便好,今日真是多谢云姑娘了。”阿扶虚弱的说道。
“没什么的,这里很安全,阿扶姑娘就在此歇下吧,我先出去了”云为衫带着碗离开了房间。
阿扶看着云为衫离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好感涌上心头。
次日清晨。
执刃夫人救了个浑身是血的姑娘,也传遍了宫门,额…除了宫远徵。
宫远徵依旧照常,一大早坐在湖心亭“看牙”。无语,连上官浅每每路过都要在心里骂上一句“失心疯!”
直到今日,宫远徵刚要结束“看牙”时,就听见下人传报说,云为衫需要药材,这才知道她救了个女子。“浑身-是血的女子?”宫远徵喃喃自语,刹那间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许!”没错,宫远徵回拒了。因为他要亲自去看看,这位浑身是血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只是等会还有要事不能立刻前去,只能等到傍晚了……
云为衫房中——
“月长老被害,跟你有没有关系?”云为衫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 ”上官浅撑着脸,盯着云为衫。
“我在后山”云为衫顿了顿,“和宫子羽一起。”
“姐姐真有本事~后山还真的说去就去了,看来,你不用忍受半月之苦了”上官浅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听说你救了个姑娘,我可提醒你,不要拿你那痴心妄想的情义去行事”上官浅冷笑道,“无锋的人,还妄想有情吗?”
云为衫看着她,好像看着怪物般不解。接着上官浅留下能缓解半月之毒的茶便离开了。
另一边,宫子羽,宫尚角,宫远徵还有几位长老,齐聚在长老院。
“执刃知晓月长老遇害,在得知会被视为试炼失败的前提下,依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到前山,处理宫门事物……我代表后山雪宫破例允许执刃回去继续闯关试炼”雪长老话毕。
宫二与宫三心里虽然不服,但嘴上还是同意了。只不过…只不过……
“十天,十日为限我必查出无名身份,如若失败,那以后角宫上下,都听从执刃命令。但如果我十天之内,破了无锋之谋,而宫子羽还未通过第一关试炼,那我希望,宫门上下所有族人一起,在我和宫子羽之间重选执刃。”宫尚角冷着声音说道,“执刃之位,能者居之。”
“可是宫家门规从来没有重选执刃一说!”雪长老生气道。
“可您…”宫远徵刚想帮哥哥说话,便被侍卫给打断了。
“执刃,外面有一姑娘求见。”
“什么姑娘?我们有要事商议,不见!”雪长老话音未落,侍卫便将一块玉牌拿了出来。
“这是那位姑娘给的,她说,长老们只要看到了这玉牌,便会见她。”
一旁的宫远徵看了玉牌,心虚的咳嗽了起来,那不就是…阿扶的玉牌吗。
雪长老见之,立马转唤其进来。
那姑娘听见让她进去,立马走进殿内,站定,环顾四周,直到眼神落到宫远徵身上。
“果然是她……”宫远徵露出不易令人察觉的微笑,但还是让阿扶看见了便又朝宫远徵抛了个媚眼,好像在说“嗨,小毒物,又见面了”
宫远徵心虚的错开了对视上的目光。
“你是?你是裴书民的女儿,裴扶玉?你真是扶玉?!”花长老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宫远徵听了,心中一惊。
裴扶玉,这个名字他记得,且不止他一个人,在场的宫子羽,宫二都记得。因为小时候,裴扶玉在宫门住过,这期间,他们三个,经常找裴扶玉玩儿。尤其是宫三,每每都追在裴扶玉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喊,有次尿床还被裴扶玉发现,被笑话了好一阵。只是不知为何,裴扶玉只住了半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