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完,贺汀和时屿又是一起来的,刚好被刘谦看到,他略显迷惑地问到:“汀哥,你和校草很熟吗?以前怎么不见你俩在一起?”
贺汀:这孩子咋这么多问题?
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不熟,还有我俩没有在一起。”
刘谦:行叭,不熟也能有说有笑。
如果贺汀此时能听到刘谦的心声,大概会觉得他眼瞎,校草笑了吗?完全没有。都是他自己觉得两个人不说话,沉默着很尴尬,拼命找话题聊,而高冷的校草大多数时候都是“嗯嗯”“好”,唉,他又不是什么社牛,贺汀有时候是真想问候作者,问候苍天,说好的乐观活泼校草呢,你管这叫活泼?
贺汀寻思着时屿已经认识路了,而且应该暂时也不会恢复记忆,要不以后各走各的?可是他也答应了兰姨他们要照顾时屿,还有自己也要跟他熟悉起来。贺汀脑子里天人交战着,还想不出个结果,又上午自习了。
看着刚传过来的数学试卷,贺汀只能先抛开纠结,专心做试卷。
经过了昨天的尴尬,贺汀搞清楚了学校的部分安排,就比如,早上的大课间是不做操的,会用来做物理化学或者有时候是语文的A4卷子,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做完涂选择题上交。而午自习也是要做数学试卷,仍然要上交机读卡。做完之后课代表会去领答案,然后自己对答案。
贺汀当时听到的时候简直咋舌:“怎么要做这么多试卷?”
刘谦摇了摇头:“nonono,还有星期天我们也要提前回来做理综卷子。”刘谦仿佛把他当做新生,一边告诉他们这些不做人的安排,一边骂着学校。
读高中哪有不疯的?
随后又认出一个重磅炸弹:“不仅如此,我们还有半月考和月考,半月考就在下个星期,到了高三还有周考,反正就是做不完的试卷。”
贺汀已经是两眼一黑的程度了,他以前的学校虽然管得也严,但是却没有那么多考试,至少还有课间操。
至于刘谦所说的提高速度,锻炼心态,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没问题,形成肌肉记忆,人麻木了心态就稳了,好像确实没问题,他又肯定地想了想。
下午又上了两节课,听得贺汀昏昏欲睡,果然在哪都没有区别,听课本身就是件催眠的事。
终于听到下课,贺汀打来两个哈欠哈欠,伸了个懒腰,打算爬在桌子上睡一会,他才刚趴下,刘谦就兴奋地叫他:“汀哥,别睡了,体育课。”体育课也算高中的调味剂了,抚慰了一众高中生的受伤心灵。
贺汀又坐了起来,眼睛还是红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外套拉链,拉拉链,脱外套一气呵成。红白色的外套褪下,只剩下配套的T恤。这天气要是穿着外套出去不得热死。
贺汀抬头看见刘谦居然有些惊奇地盯着自己,像看什么神奇生物似的眼神,什么意思?
“不可以脱吗?”
刘谦摇了摇头,有些感叹:“没想到汀哥失忆后居然这么规矩,还穿校服T恤。”
“被失忆的”贺汀:……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以前他的学校还要检查T恤,形成习惯了。昨天他穿着的其实是普通T恤,他还以为是原主不遵守校规,所以今天换了校服T恤。
贺汀突然想逗逗他:“这T恤挺好穿的啊,我还挺喜欢的。”
刘谦:“汀哥你以前还说这衣服又丑又扎人呢。”
贺汀笑了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就很喜欢。”其实还是有点扎人的。
刘谦还是不太能理解:“那好吧。”
贺汀和刘谦边走边说着话,他发现刘谦没有自己刚来那会那么怕自己了,偶尔还会开个玩笑,是个好兆头。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了时屿,好像还没有刘谦熟。时屿那天在家里神情认真地说自己只记得贺汀的画面又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中午的纠结好像有了答案,算了,还是一起走吧,总会熟的。
操场还在翻新,他们要去足球场上上体育课,到了足球场,贺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时屿。自己刚才正在想的人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