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暗潮湿。宫唤羽来到地牢之中,舀起一瓢水对着郑南衣泼去,使她清醒。
郑南衣望着眼前的人,眼中恐惧。
宫子羽来到女客院落找云为衫,刚到就吸引了新娘们的注意。
宫子羽拿着面具,对着白芷金草茶沉默不语。
宫子羽怀疑宫远徵私改配方,却反被执刃批评宫子羽更本不关心山谷中事务。
是夜,执刃正拿着印章盖在文书上,宫尚角就走了进来。
“我刚刚看完你送来的文书”执刃开口。
“执刃,二小姐。”宫尚角对着面前两人行礼。
“尚角弟弟来了,坐吧。”宫栾商走到一旁茶桌边坐下。
“二小姐不必了。”
“没事。”宫栾商自顾自为执刃和宫尚角煮茶。
“夜已深,若再是喝茶,怕睡不好。”宫尚角答道。
“正好,前些日子,我的睡眠也很差所以特地让远徵调配了一味有助睡眠的药茶,你也来试试。”执刃也开口。
宫尚角盯着宫栾商,宫栾商对他点了点头,“远徵弟弟的药茶确实不错,尚角弟弟来尝尝。”
宫尚角笑了笑,坐了下来。
宫栾商听着两人的对话,提到郑南衣,不被察觉地笑了笑,那个被抓的郑南衣吗。
“这次回来,本应该让你多休息几天的,但深夜传来的确是有事跟你讲。”
“执刃请讲。”
“十年来,宫家的财力和收入稳步增长,你的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
“害怕总比尊敬管用。”
“当年我的决定也对不起你。”
“执刃大人,夜已深,你还是直接说正事吧。”宫栾商可不想再听这老头煽情,对不起就做点实事,这话宫栾商听了许多次,到最后已经是没有感触了,所以直接打断。
“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一些时日了。”执刃看了看宫栾商,心里有些愧疚,又转而向宫尚角开口。
正说着,宫唤羽直接开门进入,宫栾商带着嫌弃意味,“你刚刚进来的时候,难道门口的侍卫没有告诉你,执刃现在不方便会客吗?”
“父亲,姐姐,是我冒昧打扰了,但藏在新娘中的无锋刺客,已经查实了她的身份。”宫唤羽虽是少主,但在这位宫二小姐面前还是保持尊敬。
“她就是浑元郑家的郑南衣。”
宫尚角和宫唤羽眼神交错,宫栾商适宜开口,“夜已深,我带尚角弟弟先走了。”
宫栾商站起来拉着宫尚角先行离开。
“尚角弟弟,我让你帮我带的东西你带了吗?”一出门宫栾商就在找宫尚角要东西。
“枣糕已经让人送去商宫了。”宫尚角隐忍着心中笑意。
宫尚角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宫栾商,“这是什么啊?”宫栾商好奇询问。
“打开看看。”
宫栾商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一支白玉簪子,是竹子模样。
宫栾商将簪子拿出来戴在头上,“怎么样,好看吗?”
宫尚角笑了笑,“好看。”但没你好看,这句话宫尚角没有说出口。
两人刚分开不久,宫尚角又出了宫门。万花楼内,宫子羽突然被一群黄玉侍卫找到。回到宫门,宫子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父兄已被郑南衣杀害。
宫门不可一日无主,长老启动了“缺席继承”制度,宫子羽即刻继承执刃之位。宫子羽虽然对权位向来无意,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父兄会轻易被害,于是决定用执刃这个身份查出所有真相。
执刃更换,须得重新选婚,云为衫如愿成为宫子羽的新娘。在宫栾商的要求下,将上官浅留下作伴。
商宫之中,宫紫商正在做着实验,似是在施法般抚摸着面前的炉子,刚打开,一股黑烟冒出,实验失败了。
宫栾商进来就看见宫紫商满脸都是灰,“姐姐第五次了,究竟还要多久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宫紫商面无表情回应着。
“是哪里不对吗?”宫紫商情绪突然激动。
“你告诉我,为什么。”宫紫商跑来抱住宫栾商,假装哭泣。
小黑从旁边走来,“这就是那个喜欢做研究的大小姐的房间啊。”
正观察着,突然望向一旁的宫栾商,宫栾商看到小黑也十分激动,“花”话还没说完呢,小黑就给宫栾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宫栾商赶紧住嘴,“你说什么,什么花?是我和金繁爱情的火花吗?”宫紫商一下收住自己的情绪。
宫栾商内心忍不住吐槽一下,收放如此自如,干的事也是厚颜无耻,说她这个姐姐名副其实。
小黑摸了摸炉子里面的火药,闻了闻味道,“硝石燃烧产生了太多烟,木炭和硫磺的分量明显太多,燃烧得太快,极易膨胀。”
“行了,这不用打扫。”宫紫商还是没有抬头。
“是大小姐,小的这就离开。”看着小黑的样子,宫栾商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啊。”宫紫商这才抬起头,“站住。”宫紫商一脸茫然,“你刚说什么。”宫紫商望着眼前的男人。
“硝石燃烧,放出太多的烟,木炭和硫磺的分量明显太多,燃烧得太快,极易膨胀。”
宫紫商认真点了点头,“你叫什么。”
“小黑。”
“哪个宫的,还懂这些。”宫紫商一脸花痴。
“我爷爷是做烟花的,他可厉害了我家的烟花还在王城放过。”
宫栾商看着小黑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强忍着心中笑意。
“行了,你留下来吧。”
“打扫吗?”
“一起玩玩。”宫紫商伸手。
“玩玩可以,但可别炸了商宫。”宫栾商开口道。
“放心吧妹妹,我还没和金繁成亲呢,怎么会炸了这商宫呢?”
“那我就放心了,大概商宫不会炸了。”
“你说什么呢。”宫栾商躲到小黑后面。“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抓不到,抓不到。”宫栾商抓着小黑的衣服硬是挡住了宫紫商。
“不行了,不行了。”宫紫商坐在一旁休息,“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啊?”
宫栾商看着小黑小黑看着宫栾商,两人同时开口否认,“没有没有。”
“哦。”宫紫商饶有趣味看着两人。
“你学我干什么?”两人又一次同时开口。
“你别学我说话。”再一次。
宫栾商直接打了小黑的肩膀,“你说不过就动手动脚啊?”小黑捂住肩膀。
宫栾商直接比了个鬼脸,“有本事打回来啊。”
上元节,上官浅来到徵宫找宫远徵求一副药膳,离开后宫远徵研究了上官浅之前从医馆拿的药膳方子,察觉出有剧毒,立即赶去营救。
上官浅端着药膳来找宫尚角,“宫二先生,这是我亲自熬的药膳,平日里你和二小姐最为亲近,想请你尝尝看符不符合二小姐的胃口。”
宫尚角听着上官浅的话,正要喝下她递来的药膳,宫远徵的暗器飞来将碗打碎,同时宫尚角也正要用瓷片扔去。
宫栾商正好撞见,飞身上去为宫远徵挡住了瓷片。
“栾商。”宫尚角冲了过来。
“姐姐。”宫远徵看着为自己挡住的姐姐。
宫栾商被送去了医馆,“是心脉命门。”宫尚角听着医者的话无比心痛。
正要进去,月公子来了,想要带走宫栾商,宫尚角出手拦住。
“不想她死就让我带走她。”没有办法,宫栾商被月公子带走。
宫栾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终于醒了。”月公子端上一副药来。
“我怎么在你的月宫?”宫栾商有些疑惑。
“你父亲听说你受伤了,传话来让我从前山把你接回来的。”月公子给喝完药的宫栾商递上一块糖。
“那他来过吗?”宫栾商接过糖,强忍着苦意喝下这碗药,连忙吃下糖。
“他没来吧,我这么没用,他是不会来的。”宫栾商低下头。
月公子看向一旁屏风,没有说话。
“这糖怎么这么甜,不是你月宫的吧。”宫栾商收起悲伤,抬头笑着看着月公子。
“是花公子送来的。”月公子答道。
“还算他有点良心。”宫栾商嘴里的苦意都被甜味占据。
上官浅乘着当时所有人都在围着宫栾商的机会,换上夜行衣,离开房间。 去找雾姬夫人,雾姬夫人以此摆脱杀害月长老的嫌疑。
宫尚角审问上官浅,上官浅招认自己是孤山派的遗孤,药膳没有毒,无锋是她的仇人,之所以去找雾姬,是因为她发现雾姬藏有无锋所使用的软剑,怀疑雾姬是无名,并说出雾姬是故意被她刺伤。
宫尚角询问雾姬,两人各执一词,云为衫通过雾姬腰带上藏着的薄剑推断这并非是杀害月长老的武器,因此雾姬也并非无名。
宫栾商一直在月宫中养伤,宫尚角几次来找她都被月公子或是宫栾商自己给拒绝了。自上次见到宫尚角和上官浅一同在上元节吃饭,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连宫尚角送的簪子也暂时去取下了。
继位大典来临,无锋伪装的新娘进入宫门,然而,这一切都是无锋的声东击西之计,无锋真正的计划是引起动乱牵制前山的人,再由三个魍进入后山取无量流火的图纸。
“镜花水月,徒劳之物,我们已经等候你多时。”花公子和宫栾商站在一起。
“你比我们想象的要慢一些。”花公子开口。
“我不是来找你的。”悲旭答道。
“对啊,你是来找无量流火图纸的,怎么办,它听说你们要来,害怕得躲起来了。”
“你们不害怕吗?”悲旭问道。
三人直接打了起来,悲旭一刀将花公子的手划开,宫栾商冲上去被躲开,悲旭一剑下去刺进宫栾商的背部。
花公子砍下却被悲旭挡住,悲旭的剑直接插进花公子的腹部,“哥!”宫栾商大喊。
花公子刚想反抗就被悲旭踢到一旁,宫栾商上前帮忙,刀却被悲旭砍断,一掌振飞。
两人倒在一起,口中鲜血流出,“好厉害的剑。”
“厉害的不是剑,是人。”悲旭拿着剑对着两人,“剑术高手不滞于剑,飞花落叶,新烛旧衣皆可为剑。”
宫栾商扶起一旁的花公子,“那人不厉害,但这里的刀却很厉害。”
花公子捂住胸口,“哥,小心。”宫栾商看着花公子说。
“这是我们的花家祖祖辈辈锻造的心血无锋一日不除,花家就将永远铸刀。”宫栾商盯着悲旭,“我们要用它们,将你斩杀于此。”
“看来你这位宫门二小姐不是捡来的。”悲旭缓缓走来。
“我知道,你只用了不到五成功力。”
“三成。”悲旭傲然说出。
“我管你几成。”宫栾商将一把新刀递给花公子,两人看着悲旭。
“我的耐心用完了。”
花公子上前,悲旭每一剑都划在花公子身上,然后将他踢在一边。
宫栾商不甘示弱,悲旭直接将她的刀打断,一剑刺进宫栾商腹部。正要下狠手,被一块石头弹开。
花长老出现和悲旭扭打在一起,终是不敌,悲旭的剑穿过花长老的身体。
“苍老之躯,垂死之暮。”悲旭贴着花长老耳畔。
“爹!”
“爹!”
悲旭将剑抽出,踢开花长老,花公子和宫栾商忍着痛意接住花长老。
“爹!”
“爹,你醒醒!”宫栾商眼眶含泪。
花长老缓缓挣开双眼,“爹,你还没看到山摧的威力呢,我还没成为你的骄傲呢。”花公子带着哭腔。
“爹,你说过等到我二十五岁生辰之时,你就带我回后山的,就是今天,我还没有过生辰呢,我还没成为你心中的骄傲呢。”宫栾商泪水滴落到花长老手上。
“傻,你们两个傻孩子,你们早就是我心中的骄傲了。”花长老从胸前拿出两个东西,一个是花公子打造的,另一个是宫栾商雕刻的,“我应该早些夸奖你们的,儿子,丫头,你们两个一直都做得很好,你们一直都是我心中。”
话还没说完,花长老就离去了,“爹!”“爹!”“别离开我,爹!”不管花公子和宫栾商怎么叫,花长老都没能再睁开眼。
“我就是把无量流火的图纸毁掉,也不会让你得逞。”花公子忍着悲痛跑开,悲旭紧跟上去。“哥!”宫栾商叫着花公子,花公子没有回应。
花公子跑进一个火药库中,“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花公子拿起火折子,直接丢下。悲旭转身快跑,石门却落下。
宫栾商跑来时石门正看见落下,“哥!”宫栾商拼命跑过去,花公子对她笑了笑,石门落下。
整个花宫震荡,宫栾商跪在石门前,不断怕打着石门,泪水不听落下,可这石门却再也不会打开。
石门内的花公子听着宫栾商的哭声慢慢醒来。
“哥,你有信心吗?”
“定让那魍有来无回。”
“是依靠那火药吗?”
花公子没有回答。
“如果真到那一步,我来,你比我活着更有用。”宫栾商看着花公子。
“不会到那一步的。”花公子慢慢抚摸着宫栾商的头发。
思绪拉回,花公子听着哭声,“傻丫头,你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花公子望向一旁,看到一片幻影,花长老身旁站着小时候的花公子和宫栾商,花长老从怀中拿出花公子打造的铁,对着花公子笑着。
“爹爹,你会为我骄傲吧。”幻影中的花长老牵起花公子和宫栾商的手离开。
花公子缓缓闭上了双眼。
石门外的宫栾商哭得歇斯底里,一夜之间,父亲哥哥都不在了。
“爹爹,为什么我要到前山去啊?”
“乖,等到你二十五岁生辰时,爹爹和哥哥就带你回来,好不好。”
宫栾商背靠着石门,泪水止不住流下,“爹爹,哥哥,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们两个怎么都不在了。”
第二天,宫子羽等人都在大堂中疗伤,“金繁的性命保住了。”月公子说到。
“执刃大人,这是花宫送来说是花公子留给你的。”一位侍卫将一把剑递到面前。
雪宫之中,“无锋被击退,宫门危机接除,无量流火图纸也应该重新送到花家刀冢了。”
雪重子下水取出无量流火图纸,宫子羽打开却发现没有了图纸。
云为衫缓缓走近雪重子。为他披上衣服,“快去把衣服换上。”
“我没事。”雪重子答道,“但为何图纸不见了。”
“和预想的一样吗?”
“在羽宫。”宫子羽答着。
宫子羽等人去见宫唤羽,从宫唤羽那里得到了所有事情的实情,几人合力打败宫唤羽,夺回无量流火图纸。
宫子羽一人来到花家刀冢,宫栾商一身黑衣,不着粉黛脸色苍白,头发上有着缕缕白发,缓缓走来。
宫子羽有些震惊,在宫栾商受伤后就没人见过她,无锋来犯时,月长老也只说她不会有事,却不愿具体说明。
“执刃。”
宫子羽将无量流火图纸放进刀冢中,“姐姐,你究竟是什么人。”
几日后,雪宫中,雪重子看着栽下的雪松,“好久不见,你好吗?”
月宫里,月长老手持云雀的手镯坐在池边,“你姐姐现在很幸福,有爱她之人,有安宁之所,你可以放心了。”一旁缓慢出现云雀的幻影。
“那你呢?现在的你幸福吗?”
“幸福。”
“小时候姐姐曾说,人死后会变成蝴蝶或者昆虫,去看看他们不舍的爱人或者亲人。”
“那你可别变成蜘蛛啊,我害怕。”
“你一定会认出我来的,对吧。”
“嗯,一定会。”
宫栾商慢慢走进月长老,在他旁边坐下。“这是我哥哥为你留下的。”宫栾商将一个盒子递给月长老。
月长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手镯。“哥哥说过,这个手镯已经打造好许久了,他说他会亲自送来的,没想到却是我带来的。”宫栾商看着平静的池水。
宫栾商又摸摸自己的手,手腕上戴着一个镯子,上面刻着许多花朵。
哥哥,你的生辰礼物我收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啊。
月长老看着宫栾商开口,“你受伤时,花长老来了,躲在了屏风后面。”
“花长老,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看她。”
“这丫头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好,我不见她,她才会真正长大。”花长老将一颗糖递给月长老,“她怕苦,这颗糖吃了,就不会那么苦了。”
夜晚,宫尚角手里拿着当初送给宫栾商的白玉簪子,是宫子羽送来的。
“姐姐,你究竟是什么人。”花宫中,宫子羽眼神中带着审视。
“我本是后山花家的,父亲在我七岁那年和执刃一起决定将我带去前山。”
“前山之中我的任务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救下你们,或者替你们去死。”
“当初无锋来时我没能护住朗弟弟和泠夫人,现在的我也护不住爹爹和哥哥。”
“姐姐。”
“把这支簪子还给宫尚角吧,我不会再用了。”
宫尚角将簪子放入盒子里,抬头看着那一弯明月,“你在花宫好吗?”
正值年岁,宫门也迎来前所未有的喜庆,只是后山之中只有月长老和雪长老出席。
“真的不去看看他们吗?”月长老问道。
“我便不去了。”宫栾商拿起一把刀,“这刀是我打造的,我为它取名云月。”宫栾商将刀递给月长老。
“你终究还是扛起了花宫的责任。”月长老接过刀。
宫尚角用完晚膳后便先行离开了,角宫之中安静无声,没有往日的欢笑,也没有从前那个人了。
宫尚角站在外面,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宫栾商一袭黑衣,发间留着缕缕白发,站在那里没有动的宫栾商如同一幅画一般。
两人对视笑了一下,但泛红的眼眶暴露了真情,两人默契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走向彼此。
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一道门阻隔着,一个在前山,一个在后山,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年还没过完,花宫里宫栾商就因为被悲旭伤的太深,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宫栾商离去前将花宫所有事务都处理好托付给了月长老。临去时,宫栾商靠着小时候经常和花公子花长老一起待的地方坐了很久。
“爹爹,你会为我骄傲吧。”宫栾商看着眼前的花长老牵着小花公子的手,朝宫栾商招招手,缓缓闭上双眼。
花家无后了。
自此以后后山就只剩下雪和月两个宫。
“莲花开了,她终于能真正回来了。”月长老和雪重子坐在一起喝茶,眼中映着池中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