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是什么味道,好饿...
是父亲给你做的熏肉么?好像还有些果子的清香,是母亲吧
你父亲,我做了好大一个梦,梦到了鄂顺哥哥,我等会就去找鄂伯伯说鄂顺哥哥长大了,长壮了。还有冀州城都被火烧了...还有还有!母亲!山神,山神上怒了,我看到了书简里的山神上怒,我以为我...
你眯着眼睛仰躺着,用手挠了挠脸,大着嗓子说着话,只觉得手碗沉甸甸的,突然惊醒直起身子跪坐着
你不!我……我……
你突然意识到,你确确实实是经过这半年的路途,到了冀州城,想到了迎面而来的冰凉白雪,淹没了你所有的身体,那是你在家乡从未见过的东西。
手腕处沉甸甸的,你低眉一看,是铁链,两只手都有,顺着长长的链子看过去,隔着帐纱,远处有一个男人,他好像在摆弄着什么。
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女奴?是...是女支?你开始颤抖,女奴是要献祭的,你才芳华之年,而女支...你皱着眉头,眼眶已满是泪水,也许是鄂顺哥哥未认出我来。
你是鄂顺哥哥吗?是你吗?
你怯生生的问了一句,满心希冀
你是鄂顺哥哥吗?
男人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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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略有哭腔的声音,颤抖着辩论说出的话声音越来越小,你用手扯着衣裙边说边斜瞟着纱帐内的男人,心里盘算只求他认识鄂顺,好放你回家。
你我,我是南边小国的侯女,我认识南伯侯的质子鄂顺,我并不是苏护...反贼苏护的女儿,我身上有凭证,可证得我是被送来结亲的,但,还未...
那男子站起身来,你跪坐着,这帐子里只有你他二人。纱帐屏风让你看的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可窥得这男人很高,上半身约莫是赤裸着,火光打的明暗不定,散着头发挡着,看不清脸。他似乎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你,你收回了目光,低着头,趴在了地上。
男人鄂顺?
他轻蔑的讥笑了一声,你心里发凉,怕是与鄂顺哥哥不和睦,又听那男人调笑道
男人那个废物,连杀个人都抖如筛糠,我又怎么会是他
男人嗯,我问你,你可知你那个远房姐姐苏妲己么?
他踱步着,脚步声对于你来说就像是待宰的羊在听磨刀那么可怕。
你我知。
男人她现在正在大王帐中,明日一早就要祭旗,而你,我知道你,你也是个尤物。
你赶紧推脱,这意思莫不是我留着后日祭旗么?
你我,我比不得妲己姐姐。
男人好像没听到我说什么,忽的坐在了榻上,半倚着
男人苏妲己在大王帐中,而你在我帐中。姐妹同是尤物
他喝了一口酒,你趴着抖得厉害,越发蜷着身子,长发包着你的身躯,男人从里面往外看,只见一团小小的露着雪白后勃颈的团子浑身颤抖。
男人爬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尤物!
男人厉声道
男人别让我说第二次!
你被吓一激灵,一刻不敢怠慢,你越想快,但是那沉沉的铁链拖着你的身子,你只能一边爬一边拖拽着,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未知的命运你害怕了,无论是女支还是女奴,对你都不是什么好去处,这人与鄂顺又是不和睦,只怕是...
你看到了一双靴子,是贵族才能穿的,上面有刺绣,可辨是谁。但灯火太暗,满眼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压根就看不清楚。你趴的更低了,做小伏低总不会出错的。
还在想着,却突然吃痛了一下,你被狠狠的抓住头发,逼迫着抬起了头,你赫然看到了那张脸,他低着眼眉,深邃的看着你;一只眉毛挑着,邪笑着看着你。
男人看看我是不是鄂顺啊?看看清楚
你被一把拖到了灯火边,你啊的叫出一声。这脸凑的很近,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男子身上血腥的味道,他打量着你,后又紧盯着你的唇,用另一只手掐着你的脸,左右转着你的脸,笑了一笑
男人果真是个尤物,就是不知道南方的侯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