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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什么鬼天选之人

行云,归鹤

柳絮如雪般纷飞,桃花嫣红似火,花瓣纷纷飘落,莺歌燕舞,一派春光。马车驶至皇宫门前,马蹄声戛然而止,众人步行入内。

朝堂之上,天子高坐龙椅,一番通报后,赐恩平身。慕漓偷偷抬头瞟了一眼:龙纹黄袍,金褐眼瞳。这皇帝继位不久,正值壮年,励精图治,使得陵雍国泰民安,一片繁华。

“永乐殿下有请”一人忽道。

顾烨点了点头,一名小官将他们往里带,行至一府邸前。恍惚间见两个人影,走近了瞧,一人身姿曼妙,身着襦裙站立于旁,一人手持长弓,“嗖嗖”几发箭矢命中靶心,英姿飒爽。

那曼妙女子头戴钗冠,缓步上前。那小官忙施礼。本以为这位便是公主,正要开口,那女子眼中闪过惊喜,开口道:“瞬心阿渊?”

颜晖顾不上什么礼仪,冲上前去,“皇姑姑,好久不见。”

整整五年,北平王战事繁忙,五年未曾见面。

先前那人跳下马背,手握缰绳:“好久不见,颜世子。”

(慕漓:大脑宕机中……)

见他愣住,小官凑近他耳边道:“眼前这位是皇后娘娘,姓颜名玥,旁边那位便是永乐殿下,咱大顾的公主。”

不愧是皇储,样样精通……

被封号“永乐”的公主殿下束着两边小辫儿,因骑马未着多发饰,继承了父亲的一对金瞳。即使与人平视,那副凌厉之色也带着几分威严气场。她扫视一眼,先是客套行礼,随即勾了勾手,示意他们跟过来。

一边走着,她忽道:“都介绍一下自己,不然‘嗯’‘喂’这种称呼太不礼貌!”

“我不用说了吧,殿下。”

“知道,我的智障表兄。颜晖,世子殿下。”她毫不客气。

“你果然一点没变。”

“云渊,王府义子。”云渊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沉思片刻:“再说一遍你姓什么?”

“姓云啊。”

“你哪儿来的?父母可还记得?”她继续问道。

“外乡吧,不知了。”

她不再追问下去,如慕漓一般,心中大致有了定数。

“慕漓,平民一个。”慕漓道。

“我姓顾,名羽念,代号婉希。”顾羽念道。走至一扇大门前,她拿出钥匙开门,房内空荡荡的,一块巨石位于中央。四人走至其前,她摊手道:“一个个来,将手放在上面即可。”

颜晖打头阵,将手放上去时,巨石亮光,浮现出一个光纹,其状颇似颜氏家纹。三人陆续上前,依次显现其元能对应的符纹。她脸上浮现一抹笑,“果然没错,当初杌朝末大乱,一仙人驾鹤而出恢复天下生息,顺道将「至幻」一通打压。其余法兼九只瑞兽遗留于世,得传者必定在顾、云、许三氏里族、慕氏义军、墨,颜,风三元助将军后代之中。”

颜晖听得满脑子疑问:“什么?什么法什么东西,仙人也就算了,什么得传者?”

顾羽念叹口气,讲解道:“杌朝末年天下大乱,其中「至幻」本要坐拥渔翁之利,趁三国混战自相残杀,落得两败俱伤时。一举攻入中原,吞并天下。那位「驾鹤仙人」一经出世,平息战乱,天下生息得以休养。与至幻一战给予它重重一击。后留下法力极强的‘神灵石’共有九颗,其中各自有瑞兽守护。如今风雪、赤焰、平衡、金系、光系五神石位于我陵雍,保存在这里。”

颜晖点点头:“前半句‘法宝’懂了,‘继承’又是怎么个事?”

“百年来,有无数人尝试夺取神灵石,奈何无法激活,拿了如拿一块没用的石头。我在古书记载上翻到,其中曰:「承天地今远,创盛世平安者,可得其宝,承其法;助前者之善者,可得其宝,承其法;得民心拥护,从善者仍可承也」说的是神灵石的继承人条件。”

说到这,她望向云渊。

“云公子,你通古晓今,将这段文字解释出来,没问题吧?”

云渊沉思片刻,微笑道:“那我便……尝试一下。”

“‘承天地之运,创盛世平安’明显指代君王,君王‘奉天承运’开朝创代,缔造平安盛世。原意应指君主可承神灵石之力,但在当时三‘皇帝’情况下,指代的该是君主之家中有人可承;‘助前者之善者,助,帮助,助君王者,指代臣子。这里‘善’字可能是‘崛强者’之意,也可是表‘善良’,暂且理解为品性高尚,忠君爱民的有功之臣之家;

得民心拥护’可泛指很多,可以是各个阶级的人。‘从善者’也许也是品性善良之意。在当时社会背景下,最‘得民心’者,除了君主便只有那位义军将领慕天桓,我的理解,参照了您的前话,您看对吗?”

颜晖:“不是,弟你真会啊(懵)”

见他一脸懵,慕漓简洁地解释道:“简单来说,规定可以‘继承’法宝的人,在君主、功臣之家及慕天桓的后代中。也就是现在身为公主的永乐殿下、北平王氏的你和云公子,慕氏后代的我几人之中。”

(说白了,天选之子)

“这巨石是验证物,我亲试过。我原是金系初元三阶水平,金系神石为我所得后,水平达到天元一阶,相当于我父亲的水平再修习二年后。不过,神灵石之力应远不止于此。很是怪异的是,虽然元力等级达到天元一,我能控制的范围也只在初元一阶至升元八阶之内,超过了使用后果无法预料。想必是未修习足够吧。”

“啊?你……已经得了神灵石?”颜晖满脸惊讶。

“当然,不然,我哪有底气和你们说这些。”顾羽念道。“对了,提醒你们一句,那瑞兽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自己想办法。”

言毕,她走至一面墙前,施元能,墙上浮现光纹,随即打开——原来是间密室,几人走进屋内,顾羽念将他们带至对应的位置站好,面前摆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神物。

“好了,释放元能,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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