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暮想尽了办法哄她开心,可是月卿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月卿,若你愿意,只要是有我在的地方,你都可以把它当成你的家。”
家?对于女人来说,家只有两种,一种是未出嫁时,有父亲母亲有兄弟姊妹的家,一种是出家后,有丈夫子女的家。
可对于月卿来说,这两种家她都没有。
方才朝暮所言,她听进去了,虽然现在朝暮仍在孝期,不能婚嫁,但月卿在乎的不仅仅是这明面上的名分,还是朝暮的心之所念。
这几个月以来,朝暮对月卿可谓是无微不至,但月卿还是介意朝暮的心里曾经有过别的女人。
“可是公子心里有我吗?”
月卿总觉得,朝暮更多的是贪恋她现在的年轻容貌。
“就算有,那月卿也感觉不到。”
还不等朝暮说话,月卿就将房门关上了,一回屋,就又闻到了药味,月卿有些烦躁,叫阿浅把这又苦又难闻的药给端下去。
“姑娘,这药是有助于你恢复身体的。”
“都过了好些个月了,我的身子早就将养好了,以后不要再给我端药过来。”
“是。”
阿浅也是真心希望月卿能早日恢复好,可是她不愿意喝药,阿浅也没有办法。
月卿将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整十日,不管是谁来,她都不见。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每日都逼着自己回忆一开始就有的记忆,没想到,还真叫她想起来了,她有一个姐姐,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远嫁宁州了。
“姐姐······”
尽管月卿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但是宁州离中州这么远,她一个人根本就去不了。
朝暮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月卿愿意见他的时候。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我······”
月卿本来是想说要去宁州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让朝暮暂时抛下这里的事情,带她离开。
“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天地可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朝暮是认真的,他此生非月卿不娶。
“我······我知道了。”
月卿难得一展笑颜,看样子,她已经摆脱了郁闷的心情。
“听说过几日,就是天启的花神节,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过过这个节日,到了花神节那天,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朝暮答应了她,月卿想到那时候,再跟朝暮提出离开中州的事情。
烛影深院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了,不过白朔是月卿在天启认识的人当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反正终日把自己闷在屋子也不是个事,索性出去走走,再散散心。
不过半个时辰,月卿就又到了烛影深院附近的那片竹林,她喜欢这里,阳光照射的竹叶斑斑都落在了月卿的衣裙上,煞是好看。
竹林的风都是悦耳的,比在深宅大院里闷风简直不要好的太多。
白朔正在院内抚琴,琴声悠扬悦耳,可谓是绕梁三日,能抚平心中的一切不平事;今日茶肆倒是没有什么人聚集了,一打听才知道,今日是文远楼举行诗会的日子,平日爱聚在烛影深院的客人,今日都跑去文远楼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