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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少年无邪,待我万般真情

空魈:双向奔赴也会be吗?

第一次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大概是一个月后,例行公事般的,我写起了遗书。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嘴,咱也就是说,虽然,魈他们五个是不亚于亲兄弟的感情但是!

应达她们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对吧?虽然不至于单独的女寝但至少……不要跟大学宿舍一样啊喂!我刚开始那几天尬到能扣出一座群玉阁。虽然有帘子,但我总觉得从她们床前路过都是一种罪过。

我也不是没问过这俩位在特别军区堪称稀有物种(既指种族也指性别)的小姐会不会感到不方便。

“才,才没有奇怪的想法嘞!什么小妈文学养成系……金鹏他,他是我们的弟弟啊我们怎么可能会动怪念头啊!”

“虽然他长得很漂亮像女孩子但是!我们才没有逼他穿过裙子……跟本就没有留照片,完全没有。”

“你们这帮男人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啊,多读读名著,少看网络文学。真是太奇怪了。”

只能说她们的回答让我大为震撼。

难道因为弟弟过于可爱导致当姐姐的甚至都察觉不到这种住宿安排有哪里不对吗?

不过……魈的女装照嘿嘿……

魈睡我上铺,平日里安静得跟没人似的,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常常想起读军校时上铺那个鼾声惊天动地的哥们儿,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那天晚上他们五个都窝在我上铺,拉着床帘仿佛在搞什么核武器。我有种被孤立的感觉,那时在想假如是铜雀……应该会是六个人挤在一起吧。

我就是个异类。即使魈会垂着眼皮听我发牢骚,浮舍会在抢饭的时候留意我,弥怒也愿意替我挡下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应达落落大方地表示会罩着我点,伐难向我介绍了不少特别军区的机制。

一点一滴,林林总总,他们在照顾我,可在最初的一个多月里,这份“照顾”多少显得刻意,就像只是礼貌性的友好。

我知道他们会把我当做同伴,当做战友,但似乎总有一到看不见的屏障隔在我们中间,我能看清,但我听不到。

又或许,只是我在作茧自缚,自我折磨。

只有魈不同。

他是特殊的。

是我能看到的特殊。

或许是因为他还小,不懂,也不愿去懂。

散兵说,魈干净得太过分了。

“他很容易受伤。”散兵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刚执行完一项高危的任务,魈孤身一人端着把AK47绝地反杀,硬是把须弥教令院的第一联络人抢了回来。

我猜拳输了,只能和巡林官一起整些技术活。

那时浮舍才牺牲一个月,作为报复,魈屠了对方的窝。

我将防御系统摧毁后,跌跌撞撞地冲向控制台,压着最后五秒关闭了自毁程序,对面的高塔亮了一下,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带着血腥味的风迎面吹来,玻璃碎片散落一地,魈抹去面具,扶着窗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却突然双腿一软,一头栽倒。我连忙跳起接住他。魈肩上湿滑一片,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全是血。

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清瘦的小脸越加显得脆弱和苍白,我只觉得心口突突地疼。

巡林官从操作台取出信息磁盘,感叹一声还好没坏快走吧。

散兵和风纪官解决了外围的敌人,回程一片静谧,风纪官曾试图讲几个笑话来活跃气氛,但遭到了巡林官的坚决反对:

“不行不行!我不想再听第五遍了!”

“这家伙总是在受伤,你得看好自己的鸟儿。”散兵在绕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低声说。

可惜,我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他。

我正绞尽脑汁地写着遗书,却不知道应当留给谁。

开篇的称呼永远是“荧”,结尾永远是“你的哥哥,空”,可是,信封上的收件人依然是空,地址也是自己部队的所在地。

我的确是写给她的,写了很多封,却永远只能寄给自己。

没什么用,多此一举罢了,我不过是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有家。

正emo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截白皙的手臂,淡青的纹路格外显眼。手的主人敲了敲床柱,我抬头看见魈趴在床栏上俯视我,头发被揉成了鸟窝,愈发显得脸小。

“打扰一下,假如你写完了,愿意上来跟我们一起吗?”少年声线清冷,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我把遗书揉成一团,抓着他的手臂,借力翻上去。

不得不感叹一句特别军区的床质量真好,以如此可怜的身躯承载了六个人的质量。

可能为了防止我碰到伐难,魈有意把我往他身边拽了一下,我毫无防备,身子一歪,手就撑在他大腿上了。我明显感到魈腿上的肌肉紧了一下,但人实在太多,我也懒得挪开。

我敢发誓,我当时真的没动要蹲大牢的念头,真的只是觉得麻烦,也觉得……他紧张的那一瞬间很可爱。

是真的……真的很可爱……

浮舍手里抓着一把碎纸,冲我微微一笑——哦不对,现在想来……应该是冲着我那只放错地方的手笑的。

“浮舍,你要是敢把纸屑掉我床上……你就完了。”魈皱着眉头冷冷地盯着他。

“诶,不要那么小气嘛金鹏,收拾一下就好了嘛。”

“对啊,可是你收拾了吗?”

“这不是还没掉吗?”

“你上次把牛奶倒我床上了也没见你收拾。”

浮舍尴尬地笑笑,说男孩子不应该有洁癖,尤其不该当着兄弟的面翻大哥的旧账。

“金鹏,你要是想跟大哥互相伤害……我可把你小时候的事儿都抖出来了啊!”

魈冷哼一声,开始装哑巴。我哑然失笑,突然很想rua他的脑袋,然后被他一记眼刀吓老实了。

“你们……都不写遗书的吗?果然实力过硬就有足够的自信啊……”

“为什么要写?”伐难有些奇怪地问道。

“就是……留给自己牵挂的人啊。”

应达勾了勾嘴角,很有大姐范的打了个响指,笑颜如花:

“我们就是彼此的牵绊啊。”

“这样的牵绊,即使死去也不会磨灭的。”

她说的没错,这样的牵绊……即使生死两相隔,也不会磨灭的。

它永远不朽。

因为太深了,早就成了灵魂最深处的烙印。

“你不一样,你还有妹妹。”弥怒温和地看了我一眼,冲着已经自闭的魈抬了抬下巴,我秒懂。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玩牌,摸乌龟。”万幸,魈没有连坐的癖好,闷着声音回答,抬手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

“哪有还单身就这么编排自己是乌龟的?”弥怒开始在雷区边缘疯狂蹦迪,“谁摸乌龟了,我们摸鸟头呢。”

“喏,这还有个摸鸟腿的。”他冲我抬了抬手。

“弥怒,你作死也要有个限度啊哈哈哈……”伐难和应达笑得抱成一团。魈瞥了我一眼,我很无辜地看着他。

“……弥怒……你个老六……”

“不敢当,”弥怒真是人才,嘴贱的同时还能保持风度翩翩的公子范,让人气又气不起来,“我虽没有千年阅历,倒也还不至于成老六,你说呢,六弟?”他笑着对魈挑了下眉毛。

这下魈已经彻底不想搭理他了,满脸通红地坐着生闷气,满满的孩子气。小孩子赌气都不会长久,或者魈压根就没有赌气……否则……他那么不经逗的人,一两句话就脸红的小傲娇,为什么总有猛士愿意以身犯险呢?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发现他有那么好接近的一面,就像把冰做的壳子剥开了,软绵绵的一片。

我甚至合理怀疑,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发现魈这样可爱的一面。

“闹够了?我出去一下,旅者,你跟我过来。”

他前脚刚走,我们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我真的,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从与妹妹分离,自从逃离了那个家。

魈靠在宿舍外走廊尽头的栏杆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但心理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他见我过来了,站直身体,走近我,我大概是被两位勇士感染了,又好死不死地说了句:“是要比身高吗?”

我估计他当时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跟我过来,或者回去,自己选。”

话音未落,他就跃下栏杆,一道青光闪过,转眼就没了影儿。

我嚷了一句“等等”,也跟着跳下去。

他去了墓园,这个让我一生铭记,感怀的地方。

这里很安静,月色如水,轻抚过苍松劲杉,在一片庄严肃穆里流淌。

时至今日,我仍无法忘记那时的感情,汹涌激荡,久久难以平静。那时一共17225座石碑,特别军区成立以来,逝去的英烈们都长眠在这里了。

每座碑上都只有一段话,无声无息地诉说着这里睡着谁。

“你们不要再争啦,要我说呀,我的机器才是最好的呢!”

“小家伙,等你做了宫司,就有很多油豆腐吃了。”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我会堕入黑暗,换你回到光明。”

……

“惊涛入海觅螭虎,风雪归山斩妖邪。”魈在这一座碑前停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这是铜雀的坟。”

其实我猜到了。

“铜雀……比我小几个月,牺牲时才十六岁。”

“怎么回事?”

“围尸打援……”魈深吸一口气,转头定定地看着我,“我离他最近……可是已经耗费了太多元素力,对面火力太猛……无法带走他。”

“是他求我……我开的枪,我……亲手……”他咬着嘴唇,眼眶泛红,说不下去了。

我现在很后悔,自己当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没能给他一个拥抱。

“算了,”他摇摇头,“我带你找白垩前辈的墓碑。”

“白垩?!他不是叛徒吗?怎么会……”

“他不是。”魈拽着我的袖口往深处走,没回头。

白垩的墓碑上已经长了厚厚一层青苔,墓碑根部甚至还开了一朵白花,生机勃勃,就像是他生命的延续。

“此即,诞生之刻。”

这朵花……我认识,是坎瑞亚的国花,因提瓦特,寓意“故乡的温柔”。

原来,事实是散兵被怀疑,因为散兵知道得更多,白垩打算舍一保一。

散兵当场拒绝。白垩说,我们来打个赌吧,抛一枚硬币,数字朝上就你换我,如何?

散兵拗不过他,答应了。

结局是白垩主动暴露身份,由散兵发现并击杀。

散兵被保住了,但数日后,他才在床底找到当初抛的那枚硬币。

那是两枚被黏在一起的硬币,都是花面朝外。

没有选择……只有一种结局……

后来,散兵拒绝与任何人一起当卧底,独自一人在继续深渊待了一百多年,才于十年前返回特别军区,才有了现在的战友。

知道真相的瞬间,一直压制我的那座山,轰然倒塌了。

“抱歉,由于坎瑞亚的缘故……白垩前辈的事实被隐瞒了……我最初不把实情告诉你,也是出于这种考量。”

“但现在,你通过了审察。”魈勾起嘴角,向我行军礼,“欢迎,特别军区,夜叉行动队,旅者。”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名叫“魈”。

于是,我将这个字刻入骨髓,使它流淌在血液里。

他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最近有些头疼,我好像被困在过去了……但如果囚笼是他的话,一直关着也没关系。

我记得他很喜欢一段话,大意是两人的相遇是偶然的,留下的却难以释怀。

我想 ,我的他,大概也是如此吧。

枯骨:原句是:他自人山人海中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你来时携风带雨,我无处可避。你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by太宰治《人间失格》

半糖少女回复枯骨:我超,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机?!爬!

一级律师回复枯骨:你是人机?你踏马犯法了你知道吗?什么罪?直接枪毙!

半糖少女:呜呜白垩前辈,铜雀……永远的意难平!(楼主,我相信您要到了您老婆的女装照,对吧?好东西要分享哦~)

盼风来回复半糖少女:好梦留人醉,睡吧,梦里啥都有。

半糖少女回复盼风来:qwq

狗且偷生:六。

真IKUN回复狗且偷生:六六六,六你个锤子啊六!猫会喵喵叫狗会汪汪叫鸡会唱跳rap打篮球你就会六。别人家孩子刚出生就哇哇哭,你开口来了句“六”。

某某回复狗且偷生:看到有人骂你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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