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穿越了
坏消息,穿越了,但剧本不管用
夜色包裹着横滨,大雨倾盆落下,尽数浇到了他的头上,水滴顺着脸颊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黑色的,被不安笼罩着的城市,默默矗立着,像一尊黑色的佛像,危机四伏,却又神圣而威严
默默吐掉穿越之前的口香糖,少年碧色的瞳仁闪过一丝迷茫,但头上一刻不停的撕裂感让他只能一阵一阵的冒冷汗,痛,太痛了
眯起眼睛,大口喘着气的同时把痛感降到了最低,一瞬间,来自身体周围的,大小不一的各种疼痛消失,剩下的,只有那让人感到窒息的晕眩感
头晕目眩,感觉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那种来自四周的,浑身的不自在感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干脆直接死掉就好了
在头脑不清醒间,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只能听见这几句话,斑驳的灰色的,令人感到恐惧的话
干脆直接死掉就好了——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目光灼灼的望着前方五座黑色大楼,哇哦,穿了,而止变成头脑不清醒的乱步了呢
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碧包眼睛里闪出光晕,周边的行人乱混做一团,有的撑着伞向前走,还有些没带伞的急急忙忙向前冲,似乎是不留意间还撞了一下少年
“唔——”
闷哼从嘴里传出,少年有些烦躁的精准的望向了那个男人
承安:cos有尊严的吗!我家的乱步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撞的啊!!我真的要生气了!!不厨乱步?尊嘟假嘟?尊嘟?不信
整理了一下本来就不怎么齐的衣领,面无表情的把头一撇,好像刚刚那道凶狠的目光并不是从这个少年身上传出的
慢慢的,平静的,向前走去
像一只小小的黑猫,渐渐的消失在拥挤的城市中
………
“真是,太糟糕了,怎么能一上来就碰到最惨的情况!”
【江户川乱步】蹲坐在角落,无奈的挠着头,他通过作弊异能超推理演算出了世界的结果,最后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
他穿越的并不是原本的横滨《文豪野犬》,而是一个濒临崩溃,被神明所抛弃了的惨败世界
这里似乎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但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线,是黑时宰的那个事期,所有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里通通都没有实现,被领养,被保护的羊之王中原中也,在横滨扎根肆意生长的老鼠头子,依旧处在森先生管控下的太宰治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才是真正的,让黑暗在土地上扎根生长的,最奇怪的横滨
【江户川乱步】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双腿盘坐在阶梯上,摇晃着脑袋左思右想
现在的横滨绝对是多事之秋,兵荒马乱,谁如果多管,不仅不会得到任何一点好处还会惹得一身骚,所以接盘的话是肯定没有怨种愿意自愿接盘的,现在这种情况…
果然只能由乱步大人亲自出手了吗!
承安;“可恶!一脸幼稚的说出了十分中二的话啊!但是好可爱!我推的脸天下第一!!”
在床上拧成蛆这种动作肯定是做不成了,他放弃了这种奇怪且不成熟的想法,看着自己设计出的这副躯体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穿越这种事情意外的好接受,看着自己身上这副残缺不堪的身体却总会有一种负罪感
自设乱步,刀的一批
你以为他能睁眼所以能看见?不,他其实是救世主,因为某某原因瞎了
你以为他聪明幼稚是因为有人保护?呵,实不相瞒,剧本从头虐到尾,结局大BE,超级无敌巨刀,从这里面找出一颗糖子儿算我输
团宠all?那只是简介上写的,不爱他怎么自我牺牲?
心理素质?自残,割腕,轮回,死不了,崩溃,拯救,深渊,遗忘,BE
看上面这个变化过程就知道喽
承安有点心虚的转头,说实话,刚穿越过来时那种无底洞般的疼痛感折磨的他冷汗刷刷往下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衬衫已经湿透了
虽然刚刚在下雨应该看不出来
缓缓脱下已经湿透的外衣拍了拍,当他重回到道路旁时才真正对这个世界做了了解,【江户川乱步】是不需要调查的,通过意象看本质,早就能明白这个世界已经承受不住外界所产生的力量临近崩溃边缘,急需一个支点
而这个支点就被冠以他们所取的,冠冕堂皇的名字
“救世主”
念了出来,微微响起的平淡声音没有掀起任何人的情绪,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最终那件已经湿透的外衣也没有被丢弃,是被他重新穿在身上
双眼望向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看不清
思考着,忽然转头望向后方,有些匆忙的钻进一旁的小巷,垃圾桶被撞翻的声音传来,金属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里显得那么刺耳
“社长!乱步大人才没有偷吃!你真的不打算相信名侦探吗!”
“乱步,不能吃太多甜食”
两道男声传来,已经对比左边的声音明显太过稚嫩
【江户川乱步】有些匆忙的向着街道那边赶,动作上冒冒失失,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承安:“啊啊啊啊啊啊!!Q了啊!!死定了啊!!被抓住会不会一眼就被亮明身份啊啊啊!!!好可怕的剧本组啊!!虽然是我的乱步呜呜呜(咬手怕哭泣)”
承安:“横滨怎么这么小!!就不能适时的来点扩建?走哪都能碰到主线的人真的很恐怖啊啊啊!!对穿越人士一点都不友好呜呜呜…”
“诶?……社长!快!抓住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江户川乱步猛的指向前方,焦急的样子,连那双紧闭的双眼都睁开了
银狼没有问其原因,这是太过相信的表现,拔出腰间的佩剑,迅速的冲向了江户川乱步所指的方向
破空声由远及近,【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颤抖,前方距离另一条路还有一段距离,就自己这脆弱的身板,别说硬刚了,能撑一秒都是可以吹一年的程度
没办法,这个【江户川乱步】太脆,甚至比这个世界的江户川乱步,被那个保护的很好,甚至可以说娇惯的江户川乱步还要差
咬紧牙关,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少年大声喊着举起手
“异能力!———莫格街的黑猫!”
福泽谕吉赶来时,最后听到的只有这句话,他清楚的看到了,眼里布满恐惧的【江户川乱步】,而那恐惧并非来自别人,正是因为他
恐惧着,颤栗着,像面对仇人一般的眼神【江户川乱步】恨他,绝对
黑色的书啪的落到地上,白发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即使如却也依旧威严
“啊……真是……笨死了!”
“大笨蛋!!果然那个人就是个笨蛋吧!!明明他也知道!!明明他也知道!”
“乱步大人才不会那么笨呢!”
棕发少年一脸委屈地诉说着一些令人捉摸不住头脑的话,他盯着掉在地上的那本书,赌气似的别过头没有再看
“………哼!社长,带着那本书我们走!”
“等他回来了乱步大人一定要好好惩罚他!!!真的是笨死了!”
“不买蛋糕了吗?”
“……啍!”
银狼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书,拍落溅上的灰尘,拉起少年的手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本书名为:《文豪野犬》
…………………
在发动异能力后,承安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晕眩,毕竟这异能力来路并不明确,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承安并不想使用它
迷茫的眼神互相交错着,再次反应过来早已出现在书本的故事中
是亮的,清凉的早晨
他没有瞬移到任何一个地方,或者说出现在他预想中的推理故事情节中,而是原封不动的再次来到了横滨
只不过这一次的时间线从下午改变为了早晨
【巴巴托斯:诶嘿?小安子?什么时候来的?】
【达达利亚:哇啊!我终于能说话了!再不说点话你亲亲爱的达达鸭真的要身处异乡暴毙了!】
【迪卢克:嗨?】
【神里绫华:承安也来了吗?的确,cos组的人基本上全都穿来了,少一个人很不合理】
【摩拉克斯:根据普遍理性而论,确实】
【本人——江户川乱步:?不是……有毒吧??你们都穿了?还约好cos原神角色不拉我??】
【太宰治:加我一个,我也是呜呜呜呜……我现在在横滨啊!!】
【本人——冮户川乱步:@太宰治,同甘共苦】
【胡桃:呦呵,本堂主在俄罗斯,这里好冷,扩展业务也贼困难,虽然死的挺多】
【哓美焰:为什么我一个cos魔法少女的也穿了?不理解】
【中岛敦:某社畜实惨,实名嘲笑】
【空:草,我现在在一个实验室里全身都是管子!!!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但还是好怕怕!承子儿!我要贴贴呜呜呜呜呜…】
【中岛敦:我也要】
【胡桃:要什么?本堂主也要!】
【本人——江户川乱步:?怎么一点穿越的危机感都没有啊!再说贴我有什么用!我是七天神像吗!我能回血吗!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名蒸蛋!】
【本人——江户川乱步:还有!大家的世界观根本对不上吧??到底是怎么穿到一起的啊啊啊!!】
【迪卢克:话说回来,我刚开始好像要篡位来着】
【胡桃:!这么刺激?我以为我在俄罗斯捡灵魂就已经够变态了!】
【太宰治:我是首领,if线的,拿了一本书到处游荡】
【达达利亚:还有我!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光荣的黑手党了!……嗯…好像是地下黑色组织?反正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叫酒厂来着,该不会是名柯吧(擦汗)】
【本人——江户川乱步:我C……你们都这样了显得我有点拉呀,我一个人武力值最低?】
【空:宝贝亲亲我,我是实验体,等我把这副盖子的玻璃弄碎了就去找你给你贴贴】
【太宰治:捷足先登,瞬移到他身边了】
【中岛敦:我也走了,私设黑敦,找我家乱步很正常吧?】
【神里绫华:既然大家的位置都确定了,那干脆就以集合为目的到横滨吧,我是一个不知名财团的大小姐,现在在伦敦】
【巴巴托斯:好耶,到地方了记得请我喝苹果酒哦】
【摩拉克斯:可以】
【迪卢克:那我就先出发了,回见】
【晓美焰:我也是,晚点见承安】
【本人——江户川乱步:OK,我已经见到太宰治了,在这里歇会儿等中岛敦过来就可以走了】
【太宰治:是哦,阿敦记得来快点~】
【中岛敦:好恶心的语气……】
承安眨眨眼,好奇的盯着一旁艰难喘着气的太宰治
“造孽咯,cos首领宰有什么感觉”
“咳……嗯…非要说的话,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很疼~马上就要死掉了呢~快安慰一下我嘛安子~”
“你变得好奇怪,是被影响了吗班长”
“……”
“干嘛要这么直白的问,说实话,我确实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有点难受”
眼波流转,温柔易碎的模样让人轻易相信他所说的话
“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话锋一转,太宰治的眼睛直视着他,柔情似水,却让承安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或许正因为盯着这副躯壳,承安无法真正的以前那样与他们交心,但他们是朋友,所以不会伤害
踮起脚尖,因为太低所以无法做到与太宰治平视,他无奈的蹲下来,让承安能够更好的俯视着他
“笨蛋班长”
承安在那里轻声说道,像摸小孩子的头一样摸着太宰治的毛发
“哈哈……没想到我也会有被人骂笨蛋的一天”
太宰治乐呵呵的,一点也抗拒承安的抚摸,或许正因为这样才能分辨真实
他是班长,他们是朋友,一直都是,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