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声不断,晨起唯一的清静之处,只有他的所处之地了,说是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一时的清静罢了,外面突然踊来此处的媒体,就像是一群不听话的雏鹰,对人们美好的生活捣乱,这简直就是肆意妄为,怎么也驱赶不走
安杏爻在松软的沙发上坐着,只觉得吵,走到玄关处,媒体见门打开便安静了下来,安杏爻走出,穿着黑色的卫衣,这和他本身不符,媒体还是很懂规矩的,即便是这样,一个一个地问,还是很烦琐,有些新来的,不懂这些,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所引起的“战争”
小公子眼前一片混乱,只在模模糊糊之中听见“安小公子这是真的吗”小公子就是小公子,一下就明白他们想说什么,这么混乱,小公子经受不住啊,“真亦是真,假亦是假,何须此时辩是非”一声冷冷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是顾遗之,他从后面扶住了安杏爻
小公子原以为他可以面对这些,转身便往屋里走去,顾遗之看了他一眼,冷峻的眼睛里,首次表现出那满是道不尽的感情,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安杏爻脑袋里突然一阵刺痛,这样的刺痛比用锤子在你的骨头上钉一颗钉子更狠,“砰”,外面实在太吵,这个声音显得毫无存在感,可他却那么敏感,这大概就是一种心境,那一瞬间,就那一瞬间,我只感受得到关于你的一切
顾遗之转过头,“忱知......”,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小名,竟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
安杏爻想醒过来,因为他太痛苦了
玫瑰水晶眼蝶很好看,跟他一样,那么的高贵,优雅,可望而不可及,眼蝶拼出的形状是他圣洁的象征,随风而动,随心而动,安杏爻走在竹林之间,一名身形比他高一头的男子站在逆光下,向他走来,安杏爻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熟悉
那名男子带着他走出竹林,向悬崖边走去,对山的云越来越近,蝴蝶一只只坠落,安杏爻的心也愈跳愈快,不安的情绪快要浮出,他停了下来,不自禁地想往回跑,可他不知怎的,双脚像是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那名男子转过身直接拽起他的手往前走,力气太太,挣脱不来
把他带到悬崖边,“哼”,一声冷笑让安杏爻错愕,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声音,可那个名字就是说不出口,似有桎梏封印着,感到失重的他回过神,掉下山崖的过程头疼欲裂,暴风雨伴随着雷鸣砸在安杏爻身上,失禁的“病”(代指安杏爻每天晚上做的噩梦,这个梦不经常写出来),心软的神还是放过了他,一个安杏爻不认识的少年伸出手去抓他,可是他怎么也碰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远
暴风雨渐渐地变大,就连神也为他的遭遇留下了眼泪
安杏爻惊醒,身边一切安好只是不见了太阳的踪影,这些事来得太突然了,他的情绪有点失控,好在理智不让他沉下去,可他的理智让人害怕,顾遗之被吵醒,安杏爻也在他醒来之前恢复,两人相视一笑,.小公子看着他,心绪复杂,欲言又止,顾遗之给他倒水,其间,小公子的脸上已不知变换了多少表情
心中突然有刹那的失神,我向风诉说我的不安,她笑了:风的歌本是抚慰,你的心境一变,触到的,不仅是风的改变
于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