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安就这么住在了羽宫,其实她没有想什么,只是她最熟悉的就是羽宫了,这才选了羽宫。
宫子羽每日都来看她,秦幼安并不排斥这个傻乎乎的哥哥,只是觉得哥哥有点粘人。
她常常同宫子羽在一起。
这日她独自待在屋里,却瞧见宫子羽一个人带着伤回来了,宫子羽本不想被人发现,却还是被秦幼安抓到角落问话。
秦幼安鼓起粉雕玉琢的小脸,气呼呼地抓着宫子羽的手,“谁打的你?老实交代!”
宫子羽的脸倏地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宫…宫远徵。”
听到这个名字,秦幼安还没想起来什么,她让宫子羽带着她去找宫远徵,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欺负人的坏蛋。
宫子羽拉着她没想让她去。
他怕秦幼安也被宫远徵抢走。
然而秦幼安并没有放弃,她跑到宫鸿羽那里抽抽嗒嗒地掉眼泪,宫鸿羽问她怎么了,她才哭唧唧地说了出来,结果就是宫远徵被罚禁足。
可夜里,羽宫却溜进来一个不速之客,正是白日里刚被罚的宫远徵。他气呼呼地跳进秦幼安的窗子,把人扑到床上恶狠狠地质问。
“你竟然帮着宫子羽告我的状!”
秦幼安一看是他,又听到这话,愣了一愣,刚被推倒吓出的泪花就悬在眼角,泪光盈盈。
宫远徵突然恶意升起,掐住她白嫩嫩的双颊,看到她泛红的眼,呆愣愣的眼神,他不忍心了。
自己开始不自觉地为她找借口,肯定是宫子羽让她去告状的!
秦幼安没想到欺负宫子羽的竟然是他。她想起半月前她同宫子羽去后山附近闲逛,走散后碰到的那个少年。
宫远徵身上有些磕伤,还蹲在地上采药,还想张嘴吃掉,她好奇地靠近,总觉得有些眼熟…他像个小狼崽子一样,警觉地看着她,慢慢站起来。
秦幼安看着宫远徵手里抓着的丑不拉几的草,像个好奇宝宝,“你在做什么?这个草好吃吗?”她也像模像样地揪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左看看右看看。
他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是她…这是除了哥哥以外,唯一一个主动靠近他的人,旁人都把他视作怪物。
秦幼安凑地更近了,“你不会说话吗?我是秦幼安,你叫什么名字?”
她被他揪着衣领拎出去,宫远徵将草药收好,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胆子真大,自己一个人来这。宫子羽怎么没跟着你?”
“别跟宫子羽那小子走那么近。”
“我叫宫远徵,记住了吗?”
宫远徵见她发呆,不满地站好,把她抱起让她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记没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别跟宫子羽走那么近。”
他有些别扭道:“我可以勉为其难求执刃让你搬到徵宫去。”
秦幼安眨巴着眼睛,困惑地望着他,“我为什么要搬到徵宫?我挺喜欢这里的…”
宫远徵一口气卡着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他涨红了脸,“你不许喜欢羽宫!”明日他就去求执刃把她抢过来!都是宫子羽那家伙迷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