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医馆
冰冷的刀刃直指着上官浅的咽喉,刀刃的光反射在宫远徵的双眸上,泛起一道寒色的冷光。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是。”
宫远徵“你来这做什么?”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只得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是想看看有没有法子可以调养一下。”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你就是宫远徵少爷吧?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宫远徵的刀尖又向她逼近了一分,令上官浅不禁退缩一步,双眸泛红,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流露出一丝柔弱与无助。
上官浅“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了,是何意?”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宫远徵垂眸低笑,眼中泛起几分玩味,将刀收了回来。
上官浅“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将目光转向屋内隔间,那扇门缓缓被推开。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在摇曳的烛光下,宫尚角的半张脸庞沐浴在温暖的光明之中,而另一半则隐匿于夜幕的阴影里,月光洒落在其上,显得格外冷峻。当他斜睨过来时,尽管他端坐在那里,上官浅却有种仰望他的感觉,那眼神中充满了上位者的不屑与傲气。
了解?是啊,了解到想杀了你…
上官浅心中迅速腹诽着,面上却笑意盈盈,带着小女儿家的崇拜的姿态,有些欣喜。
上官浅“宫二先生安。”
她微微福身,视线却一直望着宫尚角,那腰间的玉佩随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吸引了宫尚角的注意。
那是,他的玉佩。
宫尚角眯了眯眸子,打量着上官浅,弱柳扶风,容颜娇美,一般男人怕是很容易陷入她的温柔乡里。
然而,宫尚角却不同,他踏遍万水千山,目睹过世间最美的风景,见过这世上最美的人儿。他心已如磐石,不可动摇分毫。如今,上官浅的每一举一动仿佛都经过精心编排,直觉告诉宫尚角,她充满了危险。
宫尚角“女客院落到医馆的路不好走。”
宫尚角收回视线,用盖子撇去茶碗中的浮末,呷了口茶。
上官浅眸光微闪,宫尚角的心计,确实不好对付。
上官浅“是呀,我也是跟着另一位拿药的姑娘过来的,若非如此,或许我也会迷路呢。”
宫尚角点到即止,没有过分地试探,只是吩咐下人送她回去。
宫远徵“哥,你对她有兴趣?”
宫远徵双手抱着刀,凑到宫尚角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那个女人,她让他很不适。哥哥从来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对话,他有些担心。
#宫尚角“远徵弟弟,不觉得今日太巧了吗?”
宫门谁人不知宫子羽与宫远徵不睦,上官浅特意跑到医馆来,说了一番贬低宫子羽的话,是想让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