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被你发现了呢。
外面的少女也不装，她突然出现在窗外，然后翻身进来。
少女走到左航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
祁予你长得真好看。
左航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不是疑问句。
左航几乎就确实是面前这个人做的一切。
祁予警察有的时候就是有一种可笑的偏执。
祁予这…可不关我的事。
少女抬手摸了摸左航的脸，近距离欣赏着。
祁予你们人类…也配有这样的皮囊？
祁予不如割下来给我或者你被我同化，做我的小妾吧。
左航看不到面前的人的模样，只知道她周遭散发着蓝光，只知道是个女孩。
她是非人类。
左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朱志鑫先前说的，他不信，现在他信了。
左航你…恨人类？
左航这样说着，却听到耳边一声轻笑，声音很小但清脆悦耳。
祁予恨？
祁予你说得也对，我恨，哦，不过你们不配让我恨。
祁予你们人类，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左航的鼻尖充斥着盐味，他现在很确定，就是眼前这个少女在作祟。
左航所以…你杀我了我的家人。
左航对吗？
她是杀人凶手。
意识到这一点左航甚至差点摔下椅子，他努力尝试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左航为什么…
左航紧了紧拳头，可却无可奈何，他咽了一口口水，脖子上的青劲暴起。手上的裂纹甚至因为肌肉突然用力有些再次裂开的趋势，鲜血从手臂上滴露。
祁予杀？
祁予我可没动手。
少女靠近了左航的耳边轻声说着，冰凉的气息打在他耳边。
祁予我只是略施小计，他们就这样死了。
祁予不过你没死。
祁予我真是惊讶。
祁予你们都该死，都应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去赎罪。
少女最后一句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声音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低吟。
祁予我没空和你说什么。
祁予废物。
她清清浅浅吐出这两个字，睨了左航一眼，满脸厌恶，漂亮的眼睛没有丝毫留恋地移向别处。
祁予你们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予从前如是，今后亦如是。
说完这句话，少女就离开了。
她离开得轻巧却不想左航记住她的声音，他在少女走时眼睛有一秒钟清明。
许是少女没注意，又或者是她故意叫左航看清楚了，知道他的敌人到底是谁。
左航左航。
左航你还真是没用。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他好像对刚刚在他面前威胁他的少女无能无力。
他想要救人可却失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活下来？
他才是那个应该代替家人去死掉的吧。
左航杀不掉…
左航细细品味刚刚少女说过的话。
她杀不掉我么？
还是说…连同穆祉丞，朱志鑫一起杀不掉？
他们都是凶杀幸存者，左航有预感，左航回去的时候，他住的小区已经发现了这样的凶杀案。
左航神明的怒火…
左航可不信这个。
他只知道，有些人，不该杀，有些人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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