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是典型的理工南方女的粗糙。可是没有办法,我真的又饿又想睡觉,我快撑不住了。
双儿急红了脸,提着木桶用屁股把我挤到一边。
绕过屏风,我听到了倒水的声音,嗯?难道后边有个浴缸?妈妈,我出息了。有钱人家的浴缸你的好大女年纪轻轻就要泡上了。
片刻,双儿提着木桶出来,眼睛红红的走了。我倒是愧疚得很,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什么官话,女子说话的声音如同挂了钩子,像唱歌一样,好听极了,勾的我心痒痒的。
刚刚双儿一直在说着什么,唉,像听到法语一样,深情又迷人,只是听不懂,只能做个哑巴。
但是!!我也不能平白无故让人看身子啊,当这哈尔滨大澡堂子呢?多害臊啊。她那架势就差上手摸我来了,她不会以为我嫌弃她吧?
我想咬指甲,手送到半路就闻到了臭味。熏得我翻了个白眼,肥婆真的好胆色,一路都没表现出异样,怪不得能在领导面前混那么开,像我这种好吃懒做的新人就没有这种觉悟。
我还在这边逐渐陷入愧疚和混乱之中,那边的双儿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装备。
她提着小篮子过来了,肥婆走她前边摇曳生姿。
双儿估计和她说了我不想让她帮忙,瞧这肥婆怒气冲冲的模样,保不齐等会要下死手。
柳妈妈这回是真动怒了!那边小姐还没醒呢。捡回来的“摇钱树”又生幺蛾子。要知道小姐虽然病怏怏的,也是有大造化的,不久便要被主家接回去享清福。
自己已经老了,干活也不麻利,就盼着养个乖巧女儿送到小姐身边伺候,到时候也能跟着一起走,以后,做主子身边的大丫鬟,不比破落户家的良家女强。
一眨眼的功夫,她们一前一后到了。柳妈妈气势汹汹地看着我,对视十秒之后,我放弃了,尴尬地低下脑袋。
不是我怂啊,唉,毕竟是她给我一口饭吃,我才不至于晚上去住桥洞。
这封建的社会,可能连桥洞都没有?
我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妹妹,甚至没有文凭。待会她挤兑我,弄个职场霸凌,那多难看是不是。这能有监管局吗?怎么可能?直接就一棒子做掉了。
思路打开,我紧绷的思绪又放松了,像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指指我的豪华浴缸,指指我自己和双儿。
柳妈妈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威严把我吓到了,务必要在旁边看着。
人麻了,换了三次水,又被双儿摁着用老丝瓜搓了几层泥后终于洗干净了。
笑死,沙漠皮都洗嫩滑了,此刻的我全身上下都发光了。
“哟,我果然没看错,长得真俊。”柳妈妈满意点头,又止不住的得意自己捡漏。
我凑到镜子前边,双儿替我缴干头发。瞧瞧,真是清水出芙蓉的清爽感。这就是樱花妹喜欢的湿头发造型,香香软软的。
我看着自己的小圆脸,高鼻梁以及清澈的大眼睛,时不时翘着45°的邪魅薄唇,满眼都写着搞笑女三个字。
靠北!真讨厌。
这衣服倒是和双儿的一个款式,只不过我身量高,原本到脚踝位置硬生生拉到小腿了,好在不碍事。
双儿看了又看,凑到柳妈妈身边去,“妈妈,姐姐穿我的衣服短了些,恐怕不成体统。”
“说的不错。这衣服嘛,穿穿洗洗就长了。我再去小喜那给她拿一身换洗。”柳妈妈扭着她的腰肢儿走了,双儿看的叹为观止。
“咕~!”好吧,双儿看了过来,捂着嘴偷笑,我无奈,示意她去给我拿吃的,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那边,柳妈妈急匆匆走去厨房,炉子上的药罐盖子打开放着,四喜正把药倒出来,不知道摸到哪了,被烫的直吸气。
“呆鹅!呆鹅!你仔细把小姐的药撒了。”柳妈妈直抽的四喜嗷嗷叫才停下。此时松了一口气,那丫头小姐也认下了,以后就过了明路了。
柳妈妈给四喜知会一声,让她去找找小喜,自己给小姐送药。
“呸!贱蹄子起了浪心了!哪哪找不到她。改明儿禀告小姐发卖了这丫头,看她还怎么造作。”
四喜诺诺点头,找了由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