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八岁的乌甲威龙与八岁赤焰七星谈话:谁重要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威龙在星仔身后来回踱步囗里喃喃道,最后跳到星仔面前说道“星仔你说,为什么纹纹要把最后一个浆饼给你?”
星仔正在分茶叶被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威龙看他这个呆样,揉着脑袋说道“啊呀,明明我才是纹纹最亲的人,她怎么总偏向你,不应该呀”
“没有啊,纹纹对我们不都一样嘛”星仔说道手还在不停地分着茶叶。
“啊呀,怎么会一样,纹纹最关心的都是你,我…我,哎”
“那你道是说说纹纹哪里最关心我啊”星仔分好一堆茶叶又去分另一堆
“这很多啊。”威龙跳道。
“比如呢”
“比如,这次的浆饼,她把最后一个让给了你。”
“再比如呢”
“再比如,上次的曲奇,再上次的巧克力,再上上次的茶饼。”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啊,总之,纹纹就是偏向你,我这个当哥哥的心好寒好寒啊。”
“没有啊,纹纹最重要的还是你这个哥哥啊。”
“你说了有什么用,又不是纹纹亲口说的。”
“非要亲囗说才算吗”
“也不是了”威龙跳到木凳上坐了下来“我只是…有些,有些嫉妒你星仔。”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星仔依旧一刻不停地分着茶叶
“哎,你这傻样,纹纹却总偏向你…”威龙已不想再说了,他叹着气,低垂着脑袋
星仔也没什么话依旧专心地分着茶叶。
过了有一会儿,威龙突然从木凳上跳了下来,容光焕发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星仔注意力依旧在茶叶上,随声问道“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了在纹纹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威龙欣喜地说道
“噢,你怎么知道的啊”星仔继续配合地随声问道。
“嘿嘿,因为纹纹从来没叫过你哥哥啊。”
星仔分茶叶的手停了下来,头也抬起看向了威龙。
威龙看他还有点迷惑,跳到他身旁,拍着他肩膀说道“你想啊,从纹纹认识你到现在,是不是一直叫你星仔星仔啊,而你跟我同岁,纹纹一直没有叫过你哥哥啊。”
星仔不解地问道“所以这能说明什么?”
“啊呀,这不就说明纹纹与我更亲嘛,叫哥哥显得多亲近啊”威龙自豪地说道,想通之后一身轻松“我走了”威龙挥了挥手开心地跑回家去了。
而星仔痴痴地望着威龙离开的方向,心中久久回荡着他的话,茶叶攥在他手里,找不到归属
——第二天——
他照常上山上采茶
他没入一片又一片茶树里
“星仔”一声呼唤传来,他抬头,少女的笑容绽放在茶田里,像朵粉嫩的海棠花
少女笑着向他走来。他们坐在绿意浓郁茶树中,少女递给了他一盒茶糕。
“今天哥哥睡得像死猪一样,他昨晚拼命补了三天的作业等着明天好交差哈哈哈”少女笑说道。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亲近这个词
“是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脑中是自己与他们渐行渐远的画面
“对啊对啊,哥哥总是这样”她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浅笑
他脑海里全是自己已是个外人
“星仔?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他回神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继续采茶。
他想他是害怕吧,害怕会远离变得疏远,失去仅有的朋友,又想到仅仅是因个称呼扯得这么远,又觉得自己好笑。
但他还是害怕,害怕永远得不确定性。
可未来太远了,他不想再花心思去窥测。
他转头看向她,可还是不自觉地开口说道“纹纹为什么不叫我哥哥呢——”说完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忙改口“啊…我…我不是…额…”脑袋拼命地转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解脱
“嗯?”少女歪了歪脑袋,显然她对这个问题很是疑惑
“没有…没必要回答,我随口一问的”他匆忙地说道,很害怕自己这个蠢问题会遭来眼前人的反感,即管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星仔今天变得好奇怪——”她笑道
“有…有吗?”
“有啊,以前的你可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啊宛如一位看破红尘的老道长哈哈——”说着顺手模仿起动作来
“有…有吗?”再次疑问
“有啦——可今天你的神情恍恍惚惚的,采茶也不专心了——是因为我不称呼你为哥哥吗?”
他却没答话,低头——似在思索
“若你想让我称呼你为哥哥——这当然没问题的了”纹纹笑道,随即蹦跳着绕着他一遍遍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忙拉住了她,脸都红了“不…不用再喊,已经够了——叫我星仔就好,这听挺起来更舒服些”
“好啊,星——仔——哥——哈哈——”纹纹嘻笑着,故装出做作的声音应道
星仔的脸更红了
纹纹随即跑开去,一段小距离后才转身边倒退着小步快走边逗着星仔笑说着“星~仔~哥~星仔哥——星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