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过去,总是无声的未来的脚步,谁又能说的准呢?
故事翻开了下一页
余让放完学后早早的回了家,不敢耽误一秒,生怕错过了,给姥爷换吊瓶的时间。
于是他回到家,立刻就给姥爷换了吊瓶,接着刚准备要写今天成堆成堆的作业时,却听见了“咚咚”两声的敲门声。
“谁啊?”伴随着疑问他立刻放下笔缓慢前行,在门缝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连忙打开门一看。
便是一副绝世美男,他冷漠的注视着余让的画面。他不是一般人的清秀,更有无可言说的棱角感,一头乌黑泛着微黄的头发梢,使他有一种痞帅之感,再加上宽大的卫衣外套及黑灰色的阔腿裤,稍稍卷起后露出下面一双蓝白色鞋子,却更衬得出他高大且疏离,又带着一点斯文感,也更想让人靠近。
面前人的出现,给余让一个如洪水般汹涌的震惊感,接着便是陷入了一副宁静且祥和的画面。不一会儿,他反应了过来,紧接着问:
“丁砚?”
而对方只是冷漠的回了一个字:
“嗯!”
这句嗯,不仅没让余让打消震惊,反而更加疑虑。他于是皱起眉头,不解的问: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去参加那个什么省里的绘画比赛吗?我听阿姨说还挺重要的。”
可丁砚却讥讽一笑,于是双手环胸,以一种受害者的身份面向余让,再以不屑的眼神看着他说:
“哼,还不是某人,这次在新转来的学校里,碰巧又考上了第一名,被那位老人家知道了,临时取消了我的绘画比赛呗,你也知道画画是我的灵魂。”
余让看着他沉默不出声,心里苦涩一下后,又转身怅然的说:
“进来吧,不过你要小声点,不要吵醒我姥爷了。”
丁砚紧跟着进了屋,瞅着四面快要掉漆的墙壁,以及摇摇欲坠的风扇,还有在沙发上那一条布丁遍布的“被子”等等等等,都显示出他现在多么的落魄,和之前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余让邀请他坐在沙发上,可是他看了一眼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这沙发的肮脏,其实正常人都觉得那片淤泥之地,自己不想掺和,可是这片淤泥之地余让却坦然接受了。
余让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他长叹一口气,利索的起身,装作很懂丁砚的样子。
“看来……阿姨还是没变。我记得从前她老爱拿咱俩开玩笑,以后让我们做比较,我那时候只是以为她想让你变得更好,想以我为目标,可是现在我觉得她错了,她为了自己放弃了你。”
可丁砚却厌恶地皱一下眉头,很漠然的说:
“不要装作你和我很熟,也不要以为你很懂我。对,她是这些年还没有变,但你变了,你变得过于狼狈,根本不配给我提鞋,你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也配和我这样说话,我的经历你永远都不会懂,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我,你觉得你很有理吗?”
这时余让却装作不在意,他说:
“我随你怎么说吧,如今的我确实不同往日了,不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大少爷了,我还要照顾我的姥爷,已经没有什么能和你比的了。现在的我确实不配给你提鞋,也确实不也配这样和你说话的所以以后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我不跟你争了。”
丁砚沉默了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开头那样祥和的氛围之中。
但可惜的是,余让再一次打破了这份宁静。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干什么的?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一下你的绘画比赛被取消的事情吧?还是说你想让我这个穷人家去陪你消遣一番,让你痛快痛快?我可没有这个钱,还请你高抬贵手啊。”
丁砚听完这些话,又再一次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把手上的苹果随意的放在那狭小的桌子上。后又满不在乎的说:
“我家那位老人家说要我给你带点苹果,说吃了补身体,让你多吃点,哼。他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好,干脆你当他儿子得了吧?再说要不是她,我们俩都不可能会认识,我可能会在一片幸福之中成长。所以说你怎么这么贱呀,非要出现在我的生活内。”
这句话刺痛了余让,他刚想反驳,却又想姥爷在这听到不好,于是他又生生的忍下去,在心里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只是茫然且无助的笑,
“对啊,我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现在的我除了学习确实一无是处,如果我打扰你的生活了,那你可以搬走,但我实在找不到比这个房子更便宜的了,我只能选择住在这。”
丁砚却反而很愤怒的说:
“要不是她,谁tm的来这种地方?没有好的生活环境优越的教学资源以及友好的人际关系,你以为我想搬?像这样要能走,我早就走了。”
门口不一会儿,便出现了几个人盯着屋内看。
丁砚觉得不能一直这样吵下去,迟早会吸引周边的邻居观看,到时候就丢脸丢大发了。于是他快速走出房间,摔门而去。
可是后来的余让悄悄的打开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念叨:
“如果阿姨不那样的话,又或者说我们生活在普通的家庭里,不是少爷也不是富家公子哥的话,或许我们会是对方最好的朋友。”
岁月如梭,变化弄人,所有的意外总是在下一秒完成。昔日互相看不惯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下,依然是一个虔诚,一个尊傲。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树叶慢慢从滋养它的大树上滑落,滑落在地上被大地吞噬了,无法再仰望太阳,只能作为大地的肥料供养其他植物,而这片树叶最终会被遗忘。
终究是曾经的幸福过多了,如今的困难在眼前却变得如此庞大,无法接受,蹉跎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