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回家时,有个人叫住了许淮,他转眼一看,竟是余让。
他立即从惊讶的神情转变为厌恶,等到余让追上他时,他无不透露出不耐烦,可余让却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不爱说话,于是主动的说:
“同学你好呀,你叫许淮是吧,你也走这条路回家吗?”
而对面只是冷漠的回复个“嗯”。
“好巧,我也是。那要不要交个朋友?以后就常常联系?”
“不了”
“别呀,我刚转过来,好不容易遇到能一起回家的人,不带说几句再走啊?”余让一脸无奈的说(~_~;)。
他这一说使本就因为没考全校第一的许淮怒火中烧,一气之下,他拨通了电话:
“喂,云乐,你来接我吧,我在24号站等你”
对面诧异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
“少爷,您没发烧吧?您不是最讨厌夫人和先生的任何东西吗?今天怎么还坐他们的车呀?”
只见许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余让也疑惑的看向他。
许淮终于说出那句:“没什么事,不要瞎打听了,总之快点过来。”
对面只是稀里糊涂的回了声“哦……哦,好”
挂断电话后余让神情奇怪的看着他问:
“许淮,你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着急回去啊?我们都还没聊几句话呢”
许淮看着他不忍心开口骂,毕竟人家比自己优秀,又不是人家的错,所以他在心里深呼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复他:
“我也没什么事,而且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不是爱说话的那种人,所以麻烦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余让没有想到许淮会这样说,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距离他只有五六步远,他正想追过去,手都要抬到半空想要叫住他时,他想起了许淮刚才的话,
“麻烦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他就落寞的收回手,望向那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曾经因为家世贫穷的他多次受到歧视,如今他转到这所被外人称和平的学校里,难道还逃不出被厌恶的命运吗?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呀!
但是他很快要去了这些想法,毕竟能开心一天也是一天。
于是他朝着许淮的反方向跑去,回到自己家。
到了小巷后,只见余让走进了一个小角落,里面看见了一处掉了漆的的墙,露出了泥土色的砖头,以及周围野草都争先恐后的挤着那块狭窄的不能再狭窄的地带生长。而他所住的房子不过是租房中的那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寥寥无几的餐具以及一锅沙发,以及一张床,就再也没有什么了。并且今天他穿的衣服已经是他衣服之中的最贵的了。
走进房间前,大声呼一口气,头晃,脑袋似乎想把今天不甘心的遭遇全都要忘掉。接着,他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摇摇欲坠的风扇,好像随时随刻摇砸向他似的,以及地上的土路似乎有些干了,于是余让从自来水管处接点水洒下去,日复一日的重复这样,保证地表不会干裂的。
他放下书包开始做饭,我他手中普通的一种蔬菜能变了花样,我他做好后没有立刻吃,而是走到姥爷的房间,轻轻把手粥放在小桌上,而他的姥爷在五年前车祸瘫痪了,如今只能靠吃流食勉强生存下来。
他把姥爷扶起来,轻声说:
“姥爷,吃饭了”
二姥爷只是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巴,眼睛睁开一条缝,手上还有挂着吊瓶的针管,年迈的体格以及衰老的必备,让他的手想抬也抬不起来。余让就这样轻轻的喂给老爷喝粥。
喂完之后已经九点了,整整喂了半个小时,他将老爷轻轻放回床上后才快速解决温饱问题,在客厅陪着姥爷边写作业边提着精神观察姥爷的情况,知道姥爷熟睡后才敢在沙发上睡觉,而身上也只是盖了一条破旧的浅灰色帆布上面皱皱巴巴的,有几处缝补的痕迹。
睡觉也成了余让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一边学习一边照顾姥爷,最后只能靠着国家的补贴,苟延残喘的生活,而且他还是靠着自身的本事才进了这所重点高中,小小的放松也就够他满足了,也能使他开心一个月。
他很好,但他的家庭却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