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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晓旧事集

冬风吹过,即使是在冬天寒冷的中午也会让人心底浮起一丝温暖,不远处的大本钟静静地矗立着,时间似乎定格住,指针不再移动,但人来人往的街道跟车辆没有停留住,一切都看上去安静祥和。

在马路旁有一对情侣,两人衣装朴素,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偶尔也会因为目光相视而会心一笑。

在红绿灯路口,黄发少年的衣兜里传来震动,他站在一旁拿出手机并示意让自己身旁的黑发少年先过去,随后转身接听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才几个星期就把哥哥我给忘了?”“怎么是弗朗西斯你这家伙…”“对了,听说亚瑟你最近交了个女友,有时间带过来给哥哥我见一见吧!”“没门!”亚瑟没好气地回答,“而且,他是男孩。”电话那头愣了一两秒,接着说道:“那哥哥我更要见一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孩才能愿意跟你交往呢?真让人好奇。”“我说你啊…”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响亮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接着是闷闷的碰撞倒地声,似乎有人被撞了,亚瑟立刻挂了电话回头查看,他在心里祈祷着不会是那种结果,但事实总会违背人的所愿。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围巾散落在血迹中,那个熟悉的人,那个刚刚还对他露出微笑的恋人,此刻正背对着他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他立刻冲到黑发少年旁,跪着伸出手颤抖地轻轻摇晃着,企图得到一丝回应,但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群众都围在一旁,有人打了急救电话,司机在混乱中逃走,只剩下他一个在人群中无助地呐喊。

鲜血染红了围巾也浸没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哭了,“本田?你还好吗?说句话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马上就不疼了,就没事了…”泪水止不住地留下,滴落在血中混合。抽泣声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融合。

救护车疾驰而来,立刻将其抬上担架送上车,亚瑟也跟着上了车。

呼吸机、除颤器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医生一边做心肺复苏一边焦急地看着心电图,并吩咐一旁的护士准备药剂注射,“能不能醒就看这一针了。”医生提醒道。亚瑟紧紧握着本田菊的手,着急的汗水与泪一同划过脸颊。

针尖扎入白净的手臂,缓缓输送药剂,医生紧盯着屏幕上的直线,希望能再次浮动起来。

但现实终究残酷,心电图上没有一点反应,医生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失望地摇了摇头,一旁的时钟恰好停在了十二点整,“这不是真的!对吧?”亚瑟颤抖着看向周围的医生护士们,他们有的一言不发,有的摇了摇头。像是最后一根弦断了一样,他摇着本田菊,抽泣哽咽着,“本田!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快醒醒吧!”一阵沉默,无人回应他。

“我求你了本田,哪怕睁开眼看看我也好…是我没有拉住你,如果是我要你等我一起走,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了…”他握着他的手,紧紧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让你不再受这么多的委屈了!…”

紧接着,亚瑟的心脏一阵抽搐,像是有人捅穿了他一样,最后没支撑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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