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箱子看着小小的,但实际上可能很重,温意看小弟刚走出房间的时候额间都有许多细碎的汗珠子了。
温意坐在椅子上,看见对方不是很在意的随手挥下去了一些汗珠,然后把箱子放在地上,动作麻溜的打开了箱子上的锁,从里面拿出来绷带和一瓶白色的药粉。
温意那药瓶的外表似乎有些熟悉。
温意不自觉的眯起了眼,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小弟正好瞧见了温意的眼神,他的动作挡住了温意的目光。
小弟怕被温意误会了什么,于是连忙向她解释,说:
“这边本来是个老中医开的诊所,也是他的家,他摆弄了挺多药粉的,这是其中一瓶——用来治跌打损伤的。”
他好像害怕温意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又把那瓶药拿给温意看。
温意“嗯。”
温意顺手接过了那瓶药粉,拿在手里面并没有什么重量,她仔细的看了会儿,有些失望的移开了目光,很相似但不是。
接着,她问小弟:
温意“那这药粉怎么用,直接倒在伤口上吗?”
“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还是我来上吧——这方面我熟着呢!”
温意听见小弟这话,不再多问,立刻把手里的那瓶药粉交还给了小弟,伸出自己隐隐发痛的那只手给小弟看。
也正是这个动作,温意这才注意到自己真的在扶门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一些地方,伤口不算很深,但在她白皙的手上显得分外鲜艳。
小弟认真的把药粉撒在温意的伤口上。药粉碰到伤口的感觉并不舒服,有些痒意。
温意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动了一下,还好被小弟拉住了她的手,只是本就不多的药粉大部分被洒在了地上。
风一吹起来,白色的药粉和细小的尘埃一起消散在风中。
温意看见小弟的目光似乎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她稍微偏了下头,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不远处堆在角落的拼图上。
温意那似乎只是被人随意的扔在了那里,又似乎是被人遗忘在了这里。
有一点温意心中没有想明白,房子里的摆设物都还在,并且很整齐、干净,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温意也许。
“说起来,我其实不理解小姐刚才的做法。”
小弟不知何时帮温意涂好了药,他一边把这些东西摆回它们本该在的位置上,一边对温意说。
他的问题来的有些突然,温意的目光转向小弟给她伤口上打的厚厚的纯白色蝴蝶结上,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会打出来的样子。
温意并没有给小弟问的问题一个回答,却反过来问小弟:
温意“有什么不理解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小弟也没有立刻说话,似是在想什么。但他可能早就想好了话,刚才只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或者是在想他到底该不该和温意说这些话。当然最后小弟还是说了。
“小姐其实可以不站在他们那些人的角度去想的。我看到您因为这件事似乎和先生闹僵了,但其实先生和大哥说的话都是对的。”
“您这样做根本就不值得,并且毫无意义。”
“这不过是他们这种人惯用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