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位男子缓缓而来,身边带着一位女子,后面跟着一位侍卫,他身披厚重玄色披风,身材高大,脚步微重,那是……宫子羽。
我定睛一看,旁边跟着的是云为衫。
我心中明晰了一些,听到傅嬷嬷说的话,心中更是明了。
宫子羽成为执刃,说明前面的执刃和少主已经亡故,比他更有威望更加年长的宫尚角竟没有接任,结合梦中的情形,上官浅还成了宫尚角的随侍,怕是那极少应用的缺席继承启动了。
我理清思路,心想,宫子羽捡漏上任,宫远徵怕是如雷轰顶,他那么崇拜宫尚角,之前少主之位没能轮到他亲爱的哥哥,他就已经炸了,这次他眼里的废物上任,不知他会如何,希望他没有被罚吧。
我有些担心,心中叹息,宫门流程繁琐,又突发事故,不知会不会影响婚事,希望不要耽误我去见我的……心上人啊。
此时宋小姐喝了自己的药,脸上红肿,证明和毒出自她手,直接被执刃遣送回去。
如今还有上官浅的茶还未试过,她本人也未到来,我看着宫子羽,不知他想如何处理。
谁知,他突然转脸看向傅嬷嬷,说道,“请问,谁是慕容姑娘?”
我眨眨眼,随即出声,“我便是。”
“慕容姑娘,昨日你也饮过上官姑娘的茶,可有不适?”
他紧紧看着我,不放过我的任何表情。
我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我只是有些失眠,不知是她的茶有些浓还是我心绪不稳。”
他仔仔细细地将我的表情都看了一遍,我被看的有些受不了。
这时,云为衫柔柔地开口,“我昨夜也有些失眠,看来也是茶太浓了。”
宫子羽听到云为衫的话,收回目光,又与云为衫谈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云为衫一眼,她并没有看我,只是认真的和宫子羽说话,为上官浅担保。
待晚上,上官浅回来,在云为衫的掩护下,她只是被拿走了药膏,不轻不重地被说教了几句,看来她也是全身而退了。
一夜无眠,到了第二日,不到午时,新娘便被集中起来,等候命运的安排。
来前,姑娘们窃窃私语,宫门的变故已经传遍,大家都担心会被遣返回乡,来之后,整个大厅,寂静无声,气氛凝重。
我自知父亲与长老院的交易已经开始了,便绝不会送走我,心中自得些,想着马上之前的梦就要应验了,这将关乎我在宫门的生存之计,心中也有点紧张。
执刃厅内,长老们居上座,宫子羽,宫尚角以及宫远徵也都到齐了。
宫子羽按礼数需要守孝,鉴于无锋来势汹汹,怕以后不能再选新娘入宫门,便需要在这次选出随侍,待日后择期结婚。
宫尚角年龄已到,也该选一位妻子,他自己也有意愿,成双喜临门之美事。
轮到宫远徵,月长老微笑着说,“远徵的婚事已定,慕容姑娘想必也做好准备。
只是你的两位哥哥都未成亲,需要按长幼顺序安排婚期。
远徵,你可以先将慕容姑娘接回徵宫,与她先培养感情。”
这是之前便说好的,宫远徵也没有什么异议,应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