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随口问了问宫远徵的去向,竹韵恭敬地回答,说他被执刃传唤去了。
之后我便简单问了问宫门的一些情况,稍作了解,能回答的,竹韵都知无不言,不能回答的便微笑地说,您可以问问公子。
我不知如何回答,就只好转移话题。
到了女客院落,金微将糕点盒交给我,竹韵从袖口拿出了药膏,“您还需要再服几贴药祛除余毒,我们会定时送来,这药膏可祛毒去疤,请您收好。”
我接过药膏,与她们道谢。
我将将安顿好,便被通知下楼,前往客厅,这时,各位新娘早已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端坐于桌前,我来得最晚只能坐在末尾,我的眼神扫了扫,对上好几处偷偷瞥来的余光,我看到那两位形迹可疑的新娘正相对而坐,靠近上首。
管事嬷嬷点了名,我听到了她们的名字,云为衫,上官浅,真是好名字啊,与她们的花容月貌极为媲美。
我隐隐回忆起之前的梦境,似乎也有她们的身影与名姓,好像她们都被留下,成为宫门新娘,一位许给宫子羽,一位许给宫尚角,我想这是一个验证梦境真假的机会。
慕容舒音在暗暗思索,深陷思绪之中,殊不知其他几位新娘早已暗暗把她视为劲敌。
才进来的慕容舒音美貌身段都不俗人,看起来也是沉得住气的,即使迟到,管事嬷嬷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家族与宫门的关系不错,几位备选新娘在心里揣摩着。
选亲大典前需要对各位备选新娘进行一系列评估,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堪堪拿了玉质令牌,既不过分显露,也不刻意示弱。
察觉到不少视线集中在我的手上,我本无意角逐少主之妻,故意露了几分,白玉质地的令牌被纤细小巧的手微微握着,随意地倾斜了几下,让想看的人一眼便能看清。
结束评选了,便可随意走动,我面带微笑,起身出了门,凭栏杆处,仰头看向院中的巨树,看那黄叶随风舞动,看那枝条微微颤动。
备选新娘们三三两两地出来,开始随意聊天,我听到了云为衫和姜姑娘都是金色令牌,听到了上官浅肯定云为衫会被选中。
随即她们提及了宫二先生,我虽然通过哥哥了解了一点,还是有些好奇,侧头看向她们。
云为衫只是云淡风轻地说无所谓成为少主夫人还是宫尚角之妻,那上官浅却一脸认真的说,“不可以哦,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我有些诧异,她将自己对宫二的野心明明白白地袒露出来。
我突然开口,缓缓问道:“上官姑娘得的是什么令牌啊?”
上官浅看向我,轻声细语地说,“我和慕容姑娘你一样,都是白玉令牌,不知慕容姑娘对少主感兴趣吗?”
我轻笑了两声,“我……可不是为了少主大人来的,”我故意一顿,看到上官浅的双眼立马紧紧盯着自己,随即说完,“我的意向是徵公子。”
上官浅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只是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