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看到宫远徵将女子直接放在平日里只有他一人睡过的塌上,瞳孔放大,随后便急忙去叫两位侍女。
宫远徵没注意身后的动静,再次摸了慕容舒音的脉,仔细检查她的症状,然后转身走向桌子,拿起药称,修长的手不断从药柜中取出药材,稳住狠的动作显然是既熟悉又熟练,眉眼间的兴奋和勾起的嘴角,配上他俊美的面容,多了一种诡异的病娇感。
金微便是这时进来的,看到这诡异一幕,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才被执刃拨过来没多久,一直等着侍奉徵宫未来的女主人,平日里就和竹韵呆在医馆附近的偏房,时不时被医馆的忙碌声吵到,还没怎么与这位徵宫宫主接触。
竹韵随后进来,看到一位陌生的女人躺在宫主的榻上,一脸震惊,后看到女子身着喜服,宫主又在抓药,便松了口气,对啊,宫主还没开窍呢。
“竹韵,去把祛毒膏取出来,和金微一起给榻上的新娘上药。”
宫远徵听到她们的脚步声进了门,开口说道。
两人领命,走到新娘身边。
他手上动作没停,将药材一股脑放入罐中,开始熬药。药师来了,上前接替他,看着药炉。
药馆的蜡烛一夜没熄。
第二日,日光透过纸窗落在榻上女子的身上,她的眉眼舒展,面色恬静,脸上淡淡的红晕,衬得樱色的唇更加红润,这时她的睫毛微微颤动。
一阵愉悦的鸟叫声响起,慕容舒音悠悠醒来,她慢慢起身,被子有些拉扯感,她下意识低头,看到趴在榻边的侍女睡得正香,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缓缓转过去,看到另一位侍女端着药走过来。
“姑娘,该喝药了,宫主说您喝完药,我们便可以送您回去了。”
我接过药碗,先浅尝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我心一横,一口闷了,将碗递还给侍女,嘴角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侍女笑着接过,走的时候却是踹了那位睡着的侍女,却见她迷迷糊糊得醒来,她无奈地喊了声,“金微,去把卧房的糕点拿来。”
金微眨眨眼,连忙起身,行了个奇怪的礼,小跑着出去了。
“姑娘好,我叫竹韵,是徵公子的侍女,平时就在医馆侍奉,那位是金微,是新来的侍女,规矩还没学明白,请您多担待。”
说完,便行个礼,看着比刚才那个礼舒心多了。
我笑了笑,“竹姑娘好,我是慕容舒音,是新入宫门的备选新娘,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医馆,昨晚徵公子亲自将您抱过来,还为您调制解毒汤药,特意嘱咐我为您涂抹药膏,您的衣服是我为您脱下的,我已经帮您简单打理了一下嫁衣,稍后我便为您取过来。”
我听着她似乎在刻意强调些什么,有些疑惑。
金微正巧进来,竹韵接过糕点盒放置在榻边的桌子上并打开,然后拎起茶壶,倒了杯水,稳稳地托举到我的面前。
“如今已过了早饭时间,医馆没有备下多余的饭菜,女客院落怕也是如此,您先润润喉,吃些糕点垫垫,稍后我们帮您把糕点带回去。”
我接过茶杯,饮了下去,简单地吃了些糕点换好嫁衣,便跟着她们二人离开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