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回去工作!”史密斯不耐烦地吼道。见此情景,村民们陆续离开现场,只剩下我、班克、雪莉和史密斯。
未等村民们走远,我和雪莉快步上前查看班克的情况。此时的班克仍然保持下跪的姿势,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沾染了尘土和污垢,脸上也有几处轻微擦伤,看起来狼狈极了。然而雪莉并不在意这点,而是一边拥抱他,一边哽咽着说:“你别怕,班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和你在一起。”
“谢谢……可我现在的样子……会弄脏你的衣服……”班克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不重要!”雪莉痛苦地流下眼泪,语气充满自责。“我们说好互相保护的……可当你遭遇不公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班克,对不起……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雪莉。呜……讨厌的血腥味……恶心……”班克说完又是一阵干呕,尽管他的胃里已经空空如也。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班克的不适呢?突然想起,刚才看到村庄里有牛圈,而且牛奶可以解除一切效果——对啊!我们的行李就有铁桶!说干就干,在征得史密斯的同意后,我挤了一桶牛奶喂给班克。幸运的是,这个方法非常有用。之后史密斯说是要给我们安排住处,让我们跟他走。一路上我注意到班克一直揉着肚子,应该是刚才的剧烈呕吐导致的,等找到住处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唉……就是委屈班克了。
没过多久,史密斯带领我们来到一间废弃的小屋前。“到了。”他说。
“史密斯村长,这就是你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我)
“是的。”(史密斯)
“史密斯叔叔,这个房子对我们来说太小了,你可以换成大一点的房子吗?”(雪莉)
“有的住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史密斯)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雪莉说话……”(班克)
“村民说话,刌民别插嘴!”(史密斯)
“史密斯村长息怒,我们可以接受你的安排,还请史密斯村长宽待孩子们。”(我)
“哼,这还差不多。先说好,你们可以使用房子里的任何东西,但不能带走。”(史密斯)
“我记住了。”(我)
目送史密斯离开后,我推开那扇陈旧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绿床、一个熔炉和一个工作台,唯一的光源就是插在墙上的火把。由于无人打理,房间到处都是沙子,就连天花板的四角也都挂上了蜘蛛网。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房间总算变成适宜居住的模样。正当我坐在床边休息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班克的啜泣声。
“你还好吧?班克。”(我)
“我没事……姐姐……你不用担心我……”(班克)
“你可以哭出来的,班克。我和雪莉都知道你很难受,你不用感到难为情。”(我)
“是啊,班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要怪就怪那些是非不分的村民们。”(雪莉)
“我明白……可我还是好难受……我明明没有任何错……为什么……”(班克)
“班克,你是一个好孩子,在我们面前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痛快地哭吧,这是你生来就有的权利。”(我)
“真……真的吗……可那些村民……说我活该……我的痛苦是应得的……因为我是刌民……”(班克)
“不是这样的,班克,被霸凌不是你的错,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无论他们以前经历过什么,都不是他们歧视别人的理由。”(雪莉)
“我记住了……谢谢你们……”(班克)
说完,班克开始号啕大哭,没过多久便躺在床上陷入睡眠。借助火把的光亮,我看见两道湿润的泪痕紧贴着他的脸颊。与此同时,雪莉由于强烈的困意开始频繁打哈欠,后来干脆爬上床和班克一起睡。我本以为终于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然而到了晚上,我们被钟声和烟花火箭的爆炸声惊醒。出门一看,村庄里到处都是对抗尸壳的村民,有的近身格斗,有的远程攻击。但是尸壳数量太多了,即使铁傀儡在场也无济于事。经过简单的商量,我们决定帮助村民们渡过难关。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班克不计前嫌搭救史密斯,并且用喷溅治疗药水杀死一些尸壳。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因为这件事,史密斯对班克的态度明显改善,不仅感谢其救命之恩,还放下身段表示自己的歉意。除了史密斯,其他村民也都向班克承认自己的错误。临行前,村民们送给我半组干草块以及各种蔬菜。作为回礼,我把所有橡树树苗送给史密斯,顺便告诉他改善村民生活的两大要素:土地和森林。他听后非常高兴,并祝福我们旅途平安。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