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起眼,细微的针尖随着对焦的视线由虚到实,那锋芒锐利得仿若能看见飞驰着刺入皮肉时溅出的鲜血。
只是想想,就足以让嗜血的猛兽兴奋得难以自制。
空姐:“先生,飞机正在颠簸,为了您的安全,请把飞镖收起来!”
严浩翔:啊……可耳边总是传来这叽叽喳喳的让人烦躁的女人声音,无法集中注意力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空姐一脸紧张地看着严浩翔,心里正埋怨机场安检是怎么做的,怎么能让乘客把飞镖带到飞机上呢?
下一秒,严浩翔手里原本对准靶心的飞镖,转而对准了空姐漂亮的小脸蛋。
严浩翔:“想试试吗?”
严浩翔低笑着,眼里沸腾的兴奋正如野兽瞄准猎物一般,可怜又无辜的空姐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然后,一双手从背后搭上了她的肩。
“Sorry, “墨镜下的张真源对空姐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像在象征什么一般,先是指了指严浩翔,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脸无奈又沉重地摆了摆手:
“让我来吧。”他安抚空姐道。
尽管张真源态度良好,但是一身黑西装配上一副黑墨镜架在鼻子上,怎么看都不像好人。感觉自己被两个黑帮大佬前后夹击的空姐,战战兢兢地走了。
猎物逃了,严浩翔瞬间失去了兴趣,他把飞镖随手一扔,瘫在座椅靠背上自觉乏味:
“不给我安排专机,你是不是活腻了。”严浩翔的舌尖下意识顶着鳃,面色不悦地直视前方。
张真源笑了笑,一条机警的毒蛇,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收起自己的信子。他弯下腰把严浩翔的飞镖捡了起来,锐利的锋芒在他的指尖悄然黯藏:
张真源:“少爷,行事高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严浩翔似乎被什么词刺中了,眉头像抽搐一般迅速皱在了一起。最近自己的这个管家似乎管的有些宽了,说话也开始不注意了。
严浩翔:他是在教育我吗?
严浩翔不知所谓地笑了起来,这是他发作的前兆。这位被惯坏了小少爷正摸索着自己脚上的皮鞋,妄图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予以突袭。
没等自己的皮鞋“发射”出去,严浩翔身上先飞来了几本书。
严浩翔低头一看:每本书上面都写着令他眼晕的西洋文字。
实不相瞒,严浩翔在国外这么多年,英文单词没学会几个,张真源不在,他出去走一圈自己都找不回来——是个地地道道的文盲。
张真源:“继承一家公司可没你想那么简单,就凭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在SK高管面前,只有被嘲笑的份。”
严浩翔:“什么?我还要继承公司?”
严浩翔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以为自己回去继承遗产只是去继承他老爹的钱。
我要的是钱!!英文money!懂不?不是拿了钱就可以满世界潇洒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个公司?
张真源心下叹息:社会各界都通过电视网络把他们家那点财产理得一清二楚了,而这位当事人始终过着他游手好闲的小日子,好像根本没他啥事一样。
朽木不可雕也。
张真源:“老会长把资金都投入到了政界,你现在回去能继承的只有SK公司,不过这个公司日常的收益就够你享八辈子清福了。”
严浩翔对张真源的话充耳不闻,他满脑子都在苦恼:
严浩翔:我还要继承公司?那岂不是我还要上班?老子不是富二代吗?富二代还要上班吗?
见严浩翔郁闷挠头的样子,张真源又递给他一个本子,严浩翔看都没看,直接暴躁地丢到地上:
严浩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