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的脸色一白,呼吸都停止了,下意识看向男人。男人没有看他,眼睛盯着警员手中的小袋子,眼神很冷。
小袋子里的粉末估摸有20克左右。
“我这里也搜到了!”屋内另一名警员的声音传来。
"我这里也有!"
"我也搜到了!"
房间不大,搜查的几名警员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将搜到的袋子统一交到了头头张警官手里,总量超过了两斤。
所有人看着这些东西都沉默了。这么大的量,如果查不出陷害的人,他们是不是会被判死刑了?
景湛咬着的下唇已经冒出鲜血,身体冷得仿佛连血液都被冻僵。
毒?
胡银!是他!一定是他!他出手了。
景暮年心是狠,但前世到死,也没有听说碰过这种要命的东西,但某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不一样。
胡银在接手家族生意之前,自己建立过一家商贸公司。这家公司什么活都接,百货、文化办公用品、工艺品、化工原料及产品、化学试剂、化工百货...
在表面繁杂业务的外衣下,时不时帮人运违禁品。
他后来能成功排挤掉胡家的其他继承者,背后的这家商贸公司的灰色客户帮了不少忙。
景暮年为的是钱,胡银要的却是命!
胡银如果真的是重生者,那他们这些人如何是对手?
景湛不懂,上天为什么会让一个心肠歹毒,坏事做尽的恶魔重生?
他那样的人死后不应该直接下地狱吗?
景湛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脑子里乱糟糟的,那种绝望、恐惧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额头冷汗浸出,脸上的血色褪去。
"怎么了?"
苏也发现了他的异样,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冒了很多冷汗,一副随时晕厥的模样,连忙将人揽进了怀中。
“别担心,有我在呢。"
苏也其实也被这么大的剂量,弄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案子,如果量少的话,众人的重点还可能放在栽赃陷害上面,但这么大的量,案情完全变成了辑毒重案。
背后之人的目的不是陷害,是想杀绝。
景湛脚上虚飘,身体的重量几乎靠在男人身上,惨白着脸,整个脑袋晕晕沉沉的。
张警官淡淡的扫了景湛一眼,视线落到苏也身上。
“这些东西分别是从你们的背包、衣服口袋,还有纸巾中搜出来。是不是陷害,都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当然,如果是陷害的,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们一个清白!“
苏也平静道:“东西肯定不是我们的。两天前,县派出所因一条项链上门仔细搜查过房间,那时候房间里可没搜到这些东西。但房间里多了一串手链。"
景湛豁然抬头,房间里藏着手链?
张警官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趁我们不在家,进过我们的房间,留下赃物。”何律师这时开口,“这是明显的有人设计陷害。景暮年已经承认其违法行为。而那条项链在景湛清白的情况下,出现在了家中,这说明有人趁家中无人之时,偷偷进入了家中现在违禁品出现在家中,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有人再次趁我当事人不在家中,用了同样的计谋进行栽赃陷害。”
“我相信我的两位当事人,在接下来的尿检中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请警方对景暮年进行传唤。还有,请警方严查举报之人。"
张警官阴沉着脸看着镇定的何律师,又看了看淡定的苏也。
面对这么多的违禁品,这些人还能保持气定神闲,怎么那么让人不喜呢?
“你们所说的情况,我们警方自会查清,但现在你们还是必须和我们走一趟。"
警察出现在景家大门口时,景暮年懵了。
"毒?你们说我用粉末栽赃景湛?荒缪!简直太荒缪了!"警局里,景暮年火大的将桌子拍得震天响,"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们诽谤!"
警方:“景先生,你和景湛的上一起案子,我们已经做了初步了解。你是此次案件,最有动机的嫌疑人。“
“动机?呵!我确实是想让他回家继承财产,但是两斤的粉,足够判死刑。你觉得我是蠢嘛?"
警察猛的一拍桌子,“景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是重要嫌疑人。”
景暮年铁青的脸因急促喘息涨得通红,音量不减,“我就是是冤枉的!我是要劝他回家,只会使一些不伤大雅的小手段。他真坐牢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夫人兰也在哭哭啼啼的帮腔说,“是呀,警官。之前他做的糊涂事,我知道后说了他。哪有这样逼孩子的。若是想让孩子回家,只要真心对待,他肯定会回来的。他也听了我的劝告,马上将阿湛母亲的遗物还给了他。我们怎么会再做那些糊涂事。呜呜..警官,你们去调查,我们早就改了。”
桌子另一头,苏也、何律师三人面无表情的看景家人表演。
景湛有些低血糖,半靠在苏也怀里,全程垂着眼帘。
这个案子,确实不像景暮年做的。
景暮年还没蠢到顶风作案,也没有本事洗白两斤违禁品。
这时,景皓骏带着景家的律师来了,陪同他一起的还有胡银。
胡银是架不住景皓骏的请求一起来的,或许他也想听听案件的发展,
但没有打算在景湛面前露面,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警署问询室的墙,有一面是很大的隔音防爆玻璃。
他和带着口罩的景皓骏一同在走廊处拐弯,视线措不及防和问询室内的几人撞上了。
景暮年正为自己喊冤情绪激动,看到景皓骏和胡银,立马站起身指着两人喊出了声。
"皓骏、小胡!这里!"
靠在苏也肩上的景湛身形一僵,扭过头朝玻璃方向看去,瞳孔微缩,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涌。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胡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