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搜查果然搜出了一点东西,一块无锋刺客的令牌。
执刃大殿中。
长老们轮番查看令牌,眉头紧锁。
“贾管事竟是无锋之人?!”
月长老拿着令牌,回想之前从无锋刺客郑南衣搜到的情报。
无量流火……
他脸色凝重的用视线和花长老、雪长老交流了一下,随即看着下方神色各异的人,最后看向宫子羽,“如今已经确定贾管事是无锋之人,之前的话,你不可再说。
无锋潜伏宫门如此之久,想要灭我宫门之心昭然若揭。
乘着宫门选婚,里应外合,害死老执刃和少主。
你们定不能中了无锋的的挑拨之计。你们不可内斗,之前的事情不可再发生,给无锋可乘之机。”
三位长老德高望重,一心守护宫门,月长老开口就是代表三位长老,此事决定就这么定了。
可宫子羽不愿意,他愤愤不平的说道,“月长老,此时就下定论是否为时过早?贾管事还在医馆治疗,等他醒了审过之后再说不迟…你们不能因为宫远徵即执刃位,便偏帮他……”
“子羽,不可对长老无礼。”花长老严肃的轻呵,“无锋之人的话岂可信?”
“三位长老,既然确定贾管事是无锋之人,可还需要审问?执刃可还需受审?”宫尚角对着几位长老,微微屈身。
“既然确定了贾管事是无锋之人,执刃自然不必再受审。贾管事就交给尚角你了,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无锋的情报。”
“是。”
——
翌日。
昨夜的大雪早已停了,下人们一大早就开始清理地面积雪。
前往女客院落的路上,宫子羽踩着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积雪,满面愁郁,“金繁,你相信贾管事是无锋刺客吗?那块令牌出现得未免也太过巧合……”
“你说…宫远徵会不会和无锋……”
“羽公子!”一直跟在宫子羽身后没说话的金繁立马出言打断。
宫子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贾管事还是不肯说?”
金繁紧眉摇头,“不肯。从醒来后便一字未说,他如今身受重伤,还不能用刑,身边由黄玉侍看守。”
“金繁,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金繁知道宫子羽问的是贾管事指认宫远徵的事情,他没有回答,虽然他心里其实是不怎么信的。
宫子羽如今虽然和宫远徵、宫尚角势同水火,但他们一心为宫门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何况那贾管事说的和他的所作所为有太多破绽。
现在又从他的房间搜出了无锋的令牌……
但是他是宫子羽的侍卫,很多事情心里可以想,却不能说出来…再说,宫子羽也肯定不想听。
宫子羽原本就没准备在金繁这得到答案,他只是心中郁气难平,想要有个人说话罢了。
“宫远徵还未及冠便答应去闯‘三域试炼’,宫尚角更是早早就过了‘三域试炼’……,而我……”说到后面,宫子羽的声音已几不可闻,突然,他转身回头,定定的看向金繁。
“金繁,你说我若是先宫远徵一步闯过‘三域试炼’,他还有脸面当这个‘执刃’吗?”
金繁被宫子羽这惊人的发言镇住了,他瞪大双眼,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一句,“‘三域试炼’太过凶险,你……”
金繁欲言又止的样子宫子羽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他想压过宫远徵的念头占了上风。
“金繁,你说这‘三域试炼’到底都是如何试炼的?我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三域试炼’?否则你怎么会知道其中凶险?”
金繁的思绪回到了很久之前,他以宫门有史以来最小的年纪通关了‘三域试炼’,戴上了红玉。
不过……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绿玉。
“我不知道。”金繁的话斩钉截铁。
宫子羽见他如此严肃,反而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不过金繁不为所动,任由宫子羽打量,也绝不松口。
宫子羽软磨硬泡的询问,金繁还是如锯嘴葫芦一般。
“好吧,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想办法。若我能先一步闯过‘三域试炼’,我看宫远徵还有什么脸让宫尚角和长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