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后,很快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巫灵月揭开面前托盘上的红布,一块白玉令牌静静的躺在上面。
她拿起玉牌,抬头向其他新娘看去,余光着重的观察着上官浅。
果然,上官浅拿着的是金制令牌。
宫门分给新娘们的令牌,分金、玉、木三种,金牌最高,白玉次之,木牌为末。
上官浅看着手中金制令牌,脸上虽一直挂着浅笑,但巫灵月能感觉她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凭什么!”
宋嫣然有些愤怒的声音响起,新娘们的视线都投了过去。
只见宋嫣然捏着一块褐色的木制令牌,气的手都微微发抖,然后直接就把令牌丢回了托盘里。
宋嫣然天生患有喘疾,宫门选新娘的主要目的就是绵延子嗣,自然最重新娘的身体健康。
她得到木质令牌,这并不出人意料。
“没想到上官姑娘看着弱质纤纤,也得了金牌。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宋嫣然看着身旁上官浅手里的金令,话语里不乏酸意。
上官浅看着手中金牌,露出个明媚的笑容,柔声开口,“我也希望宋姑娘说的是真的,可是得了金牌的不止我一人,云姑娘也得了金牌。”
新娘们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云为衫身上。
云为衫清冷的脸上露出个腼腆羞涩的笑,“现在猜测还为时过早,少主大人会选谁,自然是由少主自己决定。”
“云姑娘你也别担心,这次虽然是少主选亲,可宫二先生和宫四先生也到了年纪,肯定不会等到下一次选亲。
宫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你们都是金牌,选中的几率是很大的。”
宋嫣然经过这一会儿,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心态也缓了过来,倒开始安慰起云为衫来。
上官浅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说道:“云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说话间,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巫灵月看得清楚,上官浅的手落空后,脸色瞬间就变了,低头向腰间看去。
随即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双手在腰间摸索了一番,然后又转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上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巫灵月的话音刚落,上官浅倏然抬头,看向巫灵月。
那一瞬间,巫灵月在上官浅的眼里看到有杀气一闪而过,随即便隐没下去。
“我的玉佩不见了!”上官浅的眼里瞬间弥漫上了雾气,“我出门的时候还在的…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新娘们见上官浅确实十分着急,视线也都在四周搜寻,想要帮上官浅找找。
新娘们的异样引来了管事嬷嬷,经过寻问,知道啥丢了玉佩,便说道:“是什么样的玉佩?就这一段路程,我让侍女去找找。”
说完,掌事嬷嬷就吩咐侍女去帮上官浅寻找玉佩。
巫灵月见此,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臂。
上官浅眼神微闪,这时候仔细看巫灵月的手臂,才发现她胳膊上的水衣有些微的起伏,不仔细看还真就忽略了过去。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巫姑娘刚才跌倒,你的手臂受伤了?”
巫灵月看着周围新娘们的视线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忙摇摇头。
“没有,没有。我听上官姑娘你的玉佩掉了,有些担心。”说着,巫灵月把水衣的袖子拉起,露出雪白的手臂。
就见手臂上一个花纹别致的银环戴在其上,“这是我婆婆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对我也很重要,我也怕不小心丢了。”
给新娘们看了一眼,巫灵月就放下了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上官浅隐晦的打量着巫灵月,大家现在都穿着单薄的水衣,身上想要藏东西十分不易。
见巫灵月全身除了手臂处有些微异样外,其他地方并无不妥之处,之前一闪而过的怀疑也暂时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