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或许该换一种角度看问题,现在明了一切,总比做一辈子糊涂人,图为他人做嫁衣强。”温情见蒋夫人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不可自拔,遍好心出言劝解。
她不喜欢她的病人心态上带有太过浓重的死气,容易浪费她的心血,在治愈过程中给他添麻烦。
“为他人作嫁衣裳?”蒋夫人扶着胸口猛然惊醒,她需要一个答案,“窦小姐可是知道了什么?”
宋宜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又挡了谁的路?他对砚堂和翰儿为什么是完全两种态度?…
她心中有无数疑问不得解,不然她死也不甘心。
温情一愣,英国公有问题是昭姐说的,她一般不关心这种内宅阴私,她该怎么接蒋夫人的话。
她眼睛无意一瞟,看到床头矮桌中层放着一盒蜜饯,有微微甘草味,她拿起一颗放在鼻子闻了闻,这么铺张浪费的吗?或者是别有用心?
“这盒蜜饯应该是夫人用来送药的零嘴吧?谁替夫人准备的?”温情直接发问,自然转了话题。
“宋宜春,毒在蜜饯上?”蒋夫人满脸恨恨的开口,对于负心人,她拿得起也放得下。
“这样的枕边人,夫人还是早日弃了吧!他在夫人面前装了多年,做事小心,怎会将证据摆在明面上。
我若没猜错,夫人这几日入口之药有一味药是大戟,与蜜饯上的甘草和一起刚好是能破会人体生机的剧毒。
夫人中毒以身,生机被坏了八分,我若不来,夫人的寿命怕是就这几日了,倒是窦昭真要做老姑娘了。”
温情有一种庆幸,窦昭的担忧的对的,还好她们谨慎,上一个订婚对象死父母拖延婚期可以,宋墨不行。
差一点窦昭就要背上克未来公婆的帽子,这里的凡城俗世对女子太过苛刻了,她希望窦昭能顺逐一些。
“窦四小姐的意思,我还有得治?”蒋夫人眼睛一亮,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非常破败,可没有弄明白一切,她怎么甘心去死。
“自然,只要夫人想活。”温情淡然回应,给人一种莫名的信心。
她岐黄神医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况且她这些年的重心在研究解毒上,蒋夫人身上的这些毛病,她无有问题。
“那就拜托窦四小姐了。”蒋夫人被对方的淡然感染,她或许命不该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温情拿出自己的银针包准备替蒋夫人排毒,这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夫人请放心,以温,窦昭的本事即使在无亮的暗室,我也能不错一个穴位,替夫人排毒解忧。”
温情差点就暴露了身份,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也不知道蒋夫人是否有主意到。
“请姑娘放心施为。”蒋夫人没有问温什么,只是感觉她的厉害,为砚堂定亲时就听闻窦四小姐能文能武,并善医,她无有怀疑。
温情手法娴熟的在一片黑暗中用根根银针为蒋夫人推穴,让她身上的毒顺着血液流动,再从她十个指尖流入铜盆之中,一次治疗就是两个时辰。
“好了,虽尚有些余毒未清,但不回伤及夫人的生命。时间不早了,窦昭该告辞了。
下次再为夫人带些补生机的丸药,相信夫人会保护好自己,是吗?”
温情将自己的银针打包好,然后扭头向蒋夫人确认,她的病人,一定要有很强的求生意志才行。
“窦四小姐何时再来?”蒋夫人感激的问,她身上轻松了不少。
“很快。”温情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具体要看窦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