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徵宫的人都有些无精打采,是昨夜发生了什么,阿徵?”
白飞飞捏着手中的干菊,看着忙忙碌碌核对药材的宫远徵,似是无意间开口。
昨晚徵宫发生了什么,自然逃不过她的耳目,可惜热闹看了一半,她觉得无趣,就去睡来。
今早撞到刚回来的宫远徵,得了他的允许,白飞飞就跟着在各大药房药库转悠。
看宫远徵的动作,是怀疑有人动了药房的药材?不知道能从他口子得到多少信息。
“是吗?不过是临时操练,是徵宫安逸太久,让他们越发倍懒了,什么虫子都能钻进来。”
宫远徵从繁忙中抬头,微笑着向白飞飞做解,化简般模糊事实,毕竟宫门的规矩不可破。
“是不是有些无趣,不然唤侍女带你在徵宫到处走走?”
他要抓紧时间了解药材具体的情况,防止宫子羽随时发难,只能放飞飞自己活动。
“不用,熟悉徵宫这种事,自然由你来带才好。”
白飞飞暗有所指的回应,她都熟悉的差不多了,没必要陪侍女练腿,做无用功。
“这样啊!等我忙完,一定带你好好走走,分享藏在各处的小秘密和小故事。”
宫远徵因白飞飞的话,突然又精神了不少,果然有心爱之人在旁,做什么都精神百倍。
“好啊!阿徵,我有一个小问题,怎么不见各宫的内眷在宫门走动?是不让吗?”
白飞飞发现,她除了在羽宫看见一个雾姬夫人外,就没碰到过什么宫门内眷,人不走动?
就这么一座山的地方,还到处限制自由,嫁进来的女子,都是来坐牢的吗?
“可以走动,不过徵宫没有,若说有,那就是你一人。侍卫未婚,侍女未婚,管事家在山谷。
角宫也一样,商宫倒是有个侧夫人,不过她不被允许出来,据说犯了忌讳。
羽宫老执刃留有一夫人,她喜欢清静,养花养草,只在羽宫走动,不常能见到。”
宫远徵约莫知道飞飞在担心什么,隐晦的做解释,虽出不了宫门,内部还是能走动的。
他会尽最大努力争取,若兄长做了执刃,改了宫门条例,他是否就可以带飞飞外出走动了。
“怎么会?是宫门的夫人都不长寿吗?不然怎么会如此?”
白飞飞略带惊讶的问,宫门的内部结构,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是隐藏了什么事?
难道宫门的夫人都是消耗品,所以才一直从外边迎娶,似乎是十年一次,死的这么快?
“不是的,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是十年前出了变故,无锋攻入了宫门,让宫门死伤惨重。
徵宫剩下一个我,角宫剩下兄长,宫紫商临危受命,只有羽宫是完好的。”
宫远徵姜手中的药材撇下,急忙否定了白飞飞的猜测,才不是她想的那样,宫门不吃人。
只是宫门上一次,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让他们成了孤儿,早早的背负起一切。
所以他讨厌羽宫,讨厌宫子羽,他不能拒绝执刃的命令,却能对抗宫子羽这个幸福的废物。
白飞飞没想到自己问到了宫远徵的伤心处,心里略微有点歉意,她该怎么安慰受伤的小孩?
“阿徵,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我们一切往前看,你以后定会很幸福。”
白飞飞走到宫远徵身边,轻轻的拍一拍他的肩膀,柔声细语的抚慰,预扫去他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