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吭声,尽管宫尚角没有开口,但宫远徵仍旧不敢吭声,他坐在一旁,连呼吸都缓慢一些,仿佛这样就足够能让他的存在感不那么强烈,这样的发现让宫尚角有些好笑。
宫尚角“没想到你在这里也有不说话这么安静的时候。”
既然他不说话,那么就由宫尚角自己开口,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对于姜离说不喜欢不是真的,至少他自认为那样的姿色很少有男子能够阻挡,但比起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弟弟,他……
说洒脱不至于,心里一阵酸涩翻涌,但他到底是作为兄长的,更何况这事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宫尚角咽下了口里的茶水,只觉得今年的茶似乎比往年的更要苦涩难咽。
宫远徵“哥……”
宫尚角“收起你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都是有新娘的人了,怎还跟个孩子似的。”
他笑着摸了摸宫远徵的脑袋,手指无意间碰到对方发间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往日觉得悦耳的铃铛声,此刻却让人有些烦躁,不过,看着宫远徵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后,宫尚角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份不为人知又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感情压抑了下去,兄弟与喜欢但又不喜欢自己的女子,他自然知道选,作为宫家最为理智的人,他对感情控制一向极好,只是他不知道,这份自制力能一直持续多久。
宫尚角“宫门大选,无锋的人能混进一个新娘,自然就能混进去第二个,我选她不过是……”
宫尚角“不过是觉得她可能是无锋的人,想试探一下。”
宫尚角“既然是远徵弟弟喜欢的人,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宫远徵“她不可能是的。”
他下意识张口,对上了宫尚角吃惊的眼神,宫远徵顿了顿,本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按理来说,他的警惕性一直很高,只要不是一直在眼皮子底下的人或者物,他都会控制不住去怀疑是否有问题,把玩着手里边夹在发上的铃铛的宫远徵磕磕绊绊道。
宫远徵“她身体不好,内力少得可怜,还不如洒扫侍女,无锋除非瞎了眼了,才会让这样的人当卧底。”
在听到说是自己喜欢的人的那一刻,宫远徵承认自己确实是开心的,以往他所喜欢的场景便是他和哥哥一家人生活,现如今再加上一个姜离,兄长,自己,还有自己的夫人……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使得本一直都是带着冷笑的他多了几分本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阳光气。
宫尚角“你……”
他还没说完话,少年的头便抬了起来,眼里的闪闪发光让宫尚角没再开口,宫远徵似乎怕他说些什么,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只见宫远徵一字一句道。
宫远徵“她不是,她也不能是。”
是啊,她不是,她也不能是。
当她进入宫家的大门那一刻,她便注定不可能走出这里,那么她带有什么目的进来的,她是什么身份自然不重要。
她只能是宫家人,宫远徵残忍地笑着,眉眼间多了几分孩童的残忍,他不会放手,也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