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爱,那么是否就不存在着恨?在经历了千年的动荡和反复折磨之后,我学会了一个很新的词语,那即是躺平,看来与天斗也不是一件其乐无穷的事情。究竟魔星代表着什么?我又为何要经历这一切,到现在还是个无解的谜。
“父亲大人!您就不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有些太过火了吗?叔叔大人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这对他根本就不公平。”
此时在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内,女娲正在愤怒的质问着自己唯一的父亲鸿钧,看起来他们的亲子关系也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问题,没想到神和人之间竟然还存在着如此相像的方面。
“看来你还是没能从一千年的禁闭中想明白,我不可能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就偏袒于你,更不会因为朔夜和我是兄弟就偏袒于他。天道的正常运行可以完美维持人类世界的运转,你身为大地之母应该明白什么叫规则,我对你很失望。”
“规则?我也懒得和你理论,现在我要去寻找叔叔大人的转世,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就亲自动手杀了我吧,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女儿。”
随着父女间谈话的又一次破裂,女娲和鸿钧两人注定无法互相理解,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看来即使是万能的神,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
“和父亲说这种话很过分吧,你说呢,姜子牙?”
“任何事物都需要革新,但是是非非最难说清楚不是吗?”
“女娲就拜托你了,也许多去人间看看对她是有好处的。”
“就交给我吧,尊贵的万神之主。”
这对姜子牙来说是最好的差事,反正像他这种叛逆的小人物,倒不如从神界完全神隐来的痛快。可就在他离开之后,一位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却突然凭空出现在了鸿钧的身旁。
“子牙还是那么喜欢逃避,明明众多弟子里我最看重他。您说是吧,鸿钧老师。”
“原始,你我皆是天道系统的维护者,切不可有私情。”
“是,弟子明白。”
说到底这个高大帅气的慵懒男子和自己的师傅都是一种人,他们就像维护精密的仪器那般,日日夜夜按照写好的剧本生活,而人类的兴衰,不过是神的一时兴起罢了。
正所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一转眼便来到了公元922年的冬天。此时正值中原的寒冬腊月,即使我早已身处东瀛多年,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市集置办些年货,但这都是长年累月无法改变的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月,今天我想去山下的市集一趟,可以请你陪我一起吗?”
“还是算了吧,年又不是一定要过,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座敷童子去采购吧。”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就可以了,所以不要总是在乎别人怎么去看你,而是你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生活。我说的对吧,小绿?”
很快门外的池塘就毫无征兆的向天喷出了一股不大的水流,似乎是在回应着那个女人。
“你看,就连小绿都这么说,要不我们就一起出去玩玩吧。”
小绿,即是民俗传说中的河童,它远比大家想象中的可爱,是一种人畜无害的精灵。自从我在此占山为王之后,整个陆奥地区的妖魔鬼怪就没有不害怕我的存在。
之后我在附近的山中布下了黑炎结界,防止凶恶的精怪出去害人。不过例外总是会有的,就比如说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完全不害怕致死的黑炎,是千年以来第一个完全免疫的人类。而她的名字叫做神无月玲奈,是附近村子里的巫女,现在和我同居在一起。
也许是厌倦了外面的生活,或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比较有意思,所以自那一次误入结界之后,这个美丽的少女就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我的身边。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没想到我现在也会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
现在的中原早已没有了值得我留恋的人,除了一百多年前有个吕洞宾,破例被老子收为亲传弟子,号纯阳仙人。其实那小子很合我的胃口,为人性格洒脱、放荡不羁,就他那一身剑术还是我亲自传授的,希望李耳那老家伙不会太在意。
不过也许是时间慢慢改变了我们,以鸿钧为首的一众神仙也早就对我采取了放养的政策,大家基本上互不干涉,剩下的都是天道派和天机门这群小辈在互相斗法,这样对大家都好,人间也免了好多场浩劫。
但春风和秋雨还是在不停的转世,依旧没能有个完美的结局,而龙女的转世更是下落不明,这让我很不愉快。
那一天我确实失算了,市集里的人们似乎早就忘却了关于我的恐怖传说,都沉浸在新一年的喜悦里,没有人再记得我这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这让我和玲奈难得痛快的玩乐了一天。
但人类的寿命终有尽时,玲奈也是一样的。即使在超强灵力的加持下,她完全没有变老的迹象,却还是在一百岁高龄时走完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程。
在玲奈去世前的几天,她似乎早就有预感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旅行,并一起在江户城的附近种下了一颗樱花树的种子,算是对这段感情有个交代。
这一次,玲奈走的很是安详,而我也没有让她担心,很平静的度过了那一天,这算是长大成熟了吗?还是说我早就没有了人类独有的人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之后我终于决定再次返回大宋,并在关外的大草原生活了近五十年。公元1142年的1月27日,我特意出现在了应天府的某家酒楼前,只为见一个有些特殊的人。
“这位兄台且留步,我看你行色匆匆,莫不是赶着要去救什么人吧?”
只看被我拦下的这人也不答话,拔出身后的宝剑便要取我性命,显然是把我当作了秦桧的走狗。但奈何他的实力不济,三两下便被我轻松制服。
“你先别激动,那岳飞命中该有此劫,你既然已经通晓阴阳天数,更不该逆天而行,免得坏了自己的一身道行不说,再造成什么意外的灾难,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还不等这人反应过来,我丢下他的宝剑便已经飞身离去。
“前辈且慢!在下天机门门主赖布衣,我还有许多的问题不明白,请您务必为晚辈解答!”
“未来的事情属于未来的人,你且记住天下分合本常事,何必强行聚人心。天下分分合合,各族杀戮由来已久,一切天机尽在不言中。小伙子不要太执着,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最终岳飞还是被杀身亡,但南宋却是气数未尽,还有百年之兴衰。在我离开之后,赖布衣确实有沉沦沮丧过一段时间,但好在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很快便一路南下准备寻找新的龙脉,而与香港九龙那就是另一个精彩的传奇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