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害臊了?
墨渊垂眸看着手中濡湿了一块的布巾失笑。
所以偶尔放纵一下又有何不可?
他等的日子,他的心,又何曾少过折颜一分。
总不能在因为自己的不声不响,输了一遭又一遭吧?已经落后了万年,万年之后,又怎甘心再重蹈覆辙。
至少、至少要让她知晓,心悦她的,还有他……
昆仑之巅的风都带着几分灵气,卷起了上神垂落肩头的发丝,也卷来了去而复返之人。
“那个。”
垂花拱门之外探进来一个脑袋:“我去寻司音玩耍,你,你不妨再考虑一下小弟的前程。”
“功德金莲化身不弱于世间任何一物,又何必强求龙身,平白来一遭借腹脱胎,染一堆甩不干净的因果?”
哒哒的脚步又一次跑远,隐隐可闻一声仙鹤轻鸣,墨渊知晓,此次她是真的去寻人顽去了。
只是功德金莲化身……
草木成神,本就艰难,更何况是身来便为神君,自开天辟地以来又有几人?
本就已经是逆天改命,耗费了父神母神毕生功德方才换来的一线生机,又早早的被定了去路,想要博一个不沾因果的日后,又谈何容易。
都道人间修仙,修的是一个逆天改命,博一线生机;又怎知到了他们这般修为,虽名约逆天,但天道为他们编排的剧本又有几人能真的脱的开身去。
或许,待她归来便会有法子吧,毕竟她素来是那个例外。
“且看你有没有那份机缘吧。”
墨渊点了点池中金莲的花瓣尖尖,喟然一叹。
在他思绪翩然之时,早已飘然而去的玄女却早就到了自己想去之处。
慢悠悠的自仙鹤之上爬下,她尚有闲心四下打量着这一战神道场。
要知道,自她上了这昆仑墟后便日日窝在那一方小院之中,除了偶尔偷溜过来的白浅与时不时前来品茗观花的墨渊之外便没见过旁人,更别说游览这昆仑墟了。
仔细算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到此处来,若非仙鹤引路,谁知晓自己此刻又会在哪儿打转?
“这位姑娘是……”
仙鹤方才落地,便有白衣白袍的仙家弟子围绕了上来。
十余个少年,个个身长如玉、丰神俊朗,正是墨渊坐下弟子。
只是玄女的视线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见自己想见之人。
“玄女姑娘可是来寻司音的?”
弟子之中,自有一个端方温润的少年出声,形容举止自有一番矜持模样。
“你是?”
玄女略带好奇的打量一番出言之人:“我尚未出声,你怎么就确定我便是玄女,要是你认错了人,岂不尴尬?”
“在下叠风。”叠风一笑,不卑不亢。
师尊这道场莫说女子,便是一只母蚊子也是寻常难见的,除了那位折颜上神带来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的娇客之外再无她人。
更何况这昆仑墟的仙鹤可不是谁人想骑便能骑的,除了玄女,他自然想不到她人。
不过这位玄女姑娘虽修为尚低,却自成一番气场,难怪折颜上神与自家师尊都对其另眼相待……